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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的动作戛然而止。他一咂嘴,一脸苦涩地往后方退去。
「术士,撤退了。她比我想像中还早『察觉』,应该……是接收了什么启示吧。」
「黑」狂战士【弗兰肯斯坦】见四郎突然拉开距离而困惑,总之选择先观望。
『听说为了执行公正无私的判决,因此能选为裁决者的多是圣人一类。她也属于这类吗?』
「红」术士【莎士比亚】挖苦地声声肩。
「似乎是如此……术士,这是最关键的时候。如果她来弹劾我,场面将会陷入非常混乱的状况。不,若以你的风格形容,应该是『变得非常有意思』吧。」
『烂作品的特徵就是硬要把不怎么精彩的内容炒热,因此主人在战场上的故事就先暂时到此为止吧。』
「嗯,我们撤退──没什么,换个说法就是我们只要撑过这段就可以了。再过不久,就会变成裁决者也无法介入的状况,而且我似乎是正确的。因为我总在危急时刻避开『一死』。」
四郎这么说完,射出一道黑键墙挡在正准备往前的「黑」狂战士面前,接著开始以全力离开战场。
『主人!裁决者那家伙毫不犹豫地朝你的位置冲过去了!动作快,龙牙兵挡不了多久!』
「我知道!」
四郎默默压下些许焦躁加快速度……在没有一盏灯,甚至几乎没有月光照耀的漆黑森林里,仍能够毫不介意地急速奔驰。他的速度以一句话来说就是异常,轻易超过时速六十公里的他专注狂奔。
……但有个存在正穷追不舍。转头看到那个的四郎不禁稍稍睁大眼睛。
「『黑』狂战士……没想到会追上来。」
看到那堵黑键墙的瞬间,狂战士就决定要追踪这个叫四郎的主人,而且是基于应该跟人造人彻底无缘的直觉使然。
卡雷斯虽然告诉她既然主人和使役者逃跑了,就去迎战其他地方的使役者,她却低吼一声拒绝了。
总之,其实──连她自己也不懂。
她感觉让那个男人逃走「不好」,那个主人绝对异常。不,说起来,那家伙真的是主人吗?
要说以自己的感觉来看,是哪一边──
「────呜?」
四把刀就像填补思考的空隙一样射到眼前,对方似乎边逃跑边在不让自己看清身形的情况下,朝这边投掷黑键。
「黑」狂战士瞬间抓住最理想的选择,也就是不管它。
因为不会痛,或者说只有帐面上的伤害数值,而且没什么大不了。说穿了,以魔力构成的刀刃缺乏物理破坏力,不是可以打倒使役者的武器。
尽管如此,若直接命中确实可以争取一点时间,但前提是对手是她以外的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咿咿咿啊啊啊啊啊啊!」
随著足以让人心颤抖的尖叫,她更加快了速度,丝毫不介意直直攻过来的黑键。过没多久,魔力解除的剑柄从她身上滑落,伤口也迅速愈合。
「──竟然是这样。」
回过头的四郎不知道该感叹还是该傻眼。如果狂战士是击落黑键那还好懂,如果她因此停下那就更好。但没想到直接命中仍丝毫不减速度……!
『创造她的主人,就是那个叫弗兰肯斯坦博士的人吧?到底是怎样设计才能打造出这种怪物啊。』
四郎对「红」术士的发言苦笑突然想到一个恶劣的点子。
「术士,请实体化,我需要你的『剧团』。」
瞬间,术士随著一本书实体化。
「喔喔,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就让她见见又爱又恨的他吧!『人生只不过是一道行走的影子,一个在舞台上比手画脚的拙劣演员,而后默默无闻!【Life's but a walking shadow, a poor player. That struts and frets his hour upon the stage.】』」
当他高声喊出后,黑暗的森林里产生不可能的奇迹。「红」术士确认过后,再次灵体化以避免被四郎甩开。
然后正追踪四郎的「黑」狂战士在那里遭遇了。
「……呜……!」
慌乱,只能慌乱。不可能在这里的男人,面带以他来说不可能出现的稳重表情说著话,生前他一次也没有用这种笑容面对过自己。
「──停下来。」
「……啊,啊啊……」
连被黑键命中都没有停止,甚至更加速的狂战士停下脚步。不喜欢表现情绪的她因为惊讶而张口。
在那里的是「弗兰肯斯坦博士」。是创造出自己的男人、自己的父亲、自己憎恨的对象,和自己的──
为什么?怎么会?
「黑」狂战士并不惊讶他在这里,她惊讶的是他那无比平稳的微笑。因为从她睁开双眼开始,父亲的脸就因憎恨而皱起。以为他开口要祝福自己,说出的却只有咒骂。
那是在一个十一月的寂寥夜晚发生的事──
『失败了、失败了、失败了、失败了、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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