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转变为魔力,并累积起来提高自身能力,而这之中恐怕也包含了治疗能力吧。承受伤害,将之转化为魔力提高能力,并自我治疗。这样的循环甚至没有主人介入的余地。
问题在于这样的循环持续运作到一种异常的程度。治疗能力失控的结果,就是让他的身体脱离正常范围。但承受伤害就会强化能力的机制依然存在,因此身体不断变异。
要推估一个人类的力量,从身高和体重评估是最简单的方式。就算是所谓的英灵,绝大多数也可以这样判断──因为基本上他们的外型还是人类。
但「红」狂战士早已舍弃了人类外表,八只手一定比两只手强。如果体重超过自身能够负荷的程度,那么只要增加脚的数量来支撑就可以了。
对于笃信愈是受伤就愈是接近胜利的狂战士而言,这种程度的状况只是小意思吧。
「在那里……啊──!」
当位在肩膀、脖子和腹部的五个眼球一同瞪向「红」弓兵和裁决者的瞬间,两人就像弹开般往左右两边退离。「红」狂战士并不介意两者已离去,放出浑身解数的一招。
大地遭到吹散粉碎,像榴弹那样袭击裁决者与弓兵。
「唔、唔──!」
「唔……!」
岩石割开两人肌肤,裁决者身上的部分铠甲甚至损毁。如果攻击本身没有附带魔力,就绝对伤害不了使役者。但这挥下的一剑充满了足以迸射而出的大量魔力,甚至污染被此剑粉碎的岩石。
这个逻辑跟使役者投掷出的短剑一样……只是连被剑打碎的岩石碎片本身都带有魔力这种现象,对裁决者来说也是一种从未知的体验。
「嗯,看起来是我连累你了。原谅我,裁决者。」
听到「红」弓兵致歉,裁决者缓缓摇头。
「不,这种状况很常有……只不过我在立场上也无法与他敌对,现阶段只有这个战场受害而已。」
「嗯,关于这点我也没有意见──」
「红」弓兵一脸苦涩地看著裁决者,突如其来的冰冷感觉让裁决者绷紧了脸。
「……怎么了?」
「『主人下达了命令』,我差不多要撤退了。」
「呃,该不会?」
「红」弓兵叹了一口气后,安慰地拍了拍裁决者肩膀。
「虽然我觉得很抱歉,但之后的交给你了。」
「等──」
「红」弓兵阿塔兰塔,在希腊神话里以飞毛腿著名的英雄之一,她的脚程可不是裁决者能够追上。
在裁决者惊呼一声之前,她的身影已消失在森林之中──这不是她化为灵体,而是跑走了。
裁决者保持沉默仰望头顶,那儿有著一位……不,一只异形英雄。手中握著跟身形相比细小如针的罗马短剑,锁定了裁决者。
没错,「红」狂战士──斯巴达克斯是反叛所有权力者的斗士,就算对方是裁决者也不例外。
「……被算计了。」
「红」弓兵确实没有敌意,但她的主人似乎抱持不同看法。
自己应该要见到的「某人」已经抵达空中花园,该怎么追上去呢……如果有能遨翔天空的双翅就好了。
但继续留在这里就代表要与「红」狂战士,也就是斯巴达克斯交手。这时候该使用「特权」吗?
不行。除了命他一死以外,他不会停下,而基本上裁决者不可以命令使役者自灭。那么自己该撤退吗?这也说不上是什么理想的选项。如果只有自己,裁决者或许会选择撤退,但还有人留在这战场上。那是一个虽然弱小却拥有钢铁般坚硬灵魂的少年。
裁决者心想起码要跟少年会合,但现在的他似乎正与战线后方的人工生命体们持续对话,应该是想尽可能多拯救一位同胞吧。直到他完成这项任务之前,他不会离开这个战场。
这么一来,剩下的选项只有一个。
「──争取时间了。」
既然不能撤退也无法迎战,现在裁决者能够采取的行动只剩下专注于防卫上。只要能够守住,恐怕「黑」阵营的使役者或「红」阵营的使役者就会不得不出面击退他。
但这样的推测也属于乐观。最坏的状况就是不论「黑」或「红」都没有前来帮助自己,彼此等待时机侵略对方。
现在这似乎与所有人为敌的感觉,面对足以令一般人背脊发寒的状况,裁决者却觉得有些怀念。
嘲笑、憎恨、愚弄──尽管以一己之身承受这一切,仍毫不动摇的信仰。对甚至没有主人可以一同并肩作战的裁决者来说,孤独总是伴随著自己。
『……不,我并不孤单吧。』
尽管目的不同,还是有一个不以圣杯为目标的少年。还是有人知道自己的存在,并与自己并肩而行……现在或许这样就足够了。
「红」狂战士【斯巴达克斯】怒吼──裁决者知道他要出招,架好了圣旗。
在罗马短剑挥下之前,裁决者的圣旗就拨开了它。两条巨大的鞭子手臂瞄准她袭来──承受住,拨开。还有潜藏在那之中的一条──!
「呜、唔──!」
直接命中。裁决者被打飞,在大地上滚了好几圈。幸运的是,受命前来杀害她的龙牙兵成了垫背。虽说接住她的代价是三尊龙牙兵接连粉碎,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