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胸口有点揪紧,让他觉得痛,但他尽可能忽略,想办法踏出脚步。
§§§
以结论来说,「黑」骑兵阿斯托尔弗不仅双手双脚被打桩贯穿,还被流体型魔像封住所有行动,事实上跟「红」方狂战士一起处于幽禁状态。
因为他太老实地说出一切,甚至加入了自己的感想(「哎呀,其实很爽快耶!」),也难怪「黑」方枪兵──弗拉德三世会气到七窍生烟。
听说「黑」剑兵真名的其他主人们都毫无例外地以非难的眼光看向「黑」骑兵。毕竟剑兵是低地国的「屠龙者」齐格菲,对「黑」阵营来说,是可以当作王牌的存在。
枪兵下令幽禁骑兵之后立刻灵体化,虽然他的主人达尼克尝试安抚,但短时间内应该无法消气。如果是还在世的他,毫无疑问需要有人牺牲性命换取他消气吧。
主人塞蕾妮可把其他人请出地下牢房之后,给了骑兵一巴掌。而且这一掌的声音很小,对她来说更是不悦。骑兵脸上虽然带著严肃表情,却没有因为痛楚而呻吟──更重要的是,他没有表现出绝望的态度。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好事?」
「知道喔。拯救了一个人工生命体……只是这样。」
「别闹了!剑兵可是消失了啊!在使役者之中最优秀的剑兵!而且甚至还没上场作战,连作战都没有!怎么可以因为内讧这么愚蠢的事情而消失!都是你害的!」
骑兵思索了一下,虽然觉得这样说可能会挨骂,还是低声嘀咕:
「不,这不是我的责任。剑兵表现得像个英雄,出色地实现了自己的心愿。」
塞蕾妮可又给了骑兵一掌,对毫不在乎的他更加不耐,抓住贯穿他双手双脚的桩子摇动。
「好痛、痛痛痛痛痛!呃,等、等一下,饶了我吧!」
塞蕾妮可因为骑兵总算表现出痛苦的样子而满足。那是不管她在床上做了什么都无法看到的表情。
插图012
──「明明只要这样就够了」。
塞蕾妮可打从心底这么想,使役者没有真正的肉身真的很可惜。
「既然身为使役者,就表现得像个使役者,乖乖跟在我身边,也不至于落得这种下场。」
「啊──如果从现在开始这么做,可以帮我解开这个吗?」
就算是塞蕾妮可,也只能摇头否定这项提议。至少「黑」枪兵不可能允许她这么做,她可不想被连累。
「──只有在要你出面作战的时候才可以解开这些。你在这场圣杯大战将会被彻底当成『棋子』运用。」
塞蕾妮可露出无情的笑,贴近他耳边说:
「要恨,就去恨人工生命体吧。」
骑兵以茫然的表情看著塞蕾妮可说完后离开的身影,歪著头说:
「……为什么?」
塞蕾妮可错就错在认为自己的使役者是个「正常人」。骑兵完全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要说去恨人工生命体这番话,就算已经被「黑」枪兵的桩子贯穿,被主人痛骂也一样。
塞蕾妮可前脚刚走,「黑」弓兵──凯隆就前来看骑兵。刚才在所有主人跟使役者都在的场合,他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如果你让我处理这件事,就不至于受到这么严厉的处分。」
这是真的。枪兵很欣赏弓兵的战略眼光,也很信赖他高洁清廉的人格。只要他开口维护骑兵,骑兵只是挨骂几句作收的可能性很高。
但骑兵一开始就对弓兵微微使了个眼色,阻止他这么做。
「不不,没必要因为这么无聊的小事弄得阵营分裂。如果这次的事情因为我挨骂并受到惩处可以了事,那就这样吧。」
骑兵理解自己为何会受到惩处。不管做的事情正确与否,以结论来讲,剑兵死了是不争的事实,所以作为王的枪兵当然需要找出惩处对象。既然最应该惩处的剑兵已经不在,那么除了自己以外也没有别人了。
尽管知道这没道理,尽管知道自己没有做错事,骑兵仍不抗拒接受惩处,因为他在回到这里之前就下定了决心。
──说起来,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被关起来、被幽禁了,他甚至有被某个魔女变成树木的经验。
「可是……」
骑兵只担心一点,如果弓兵说自己也在放走人工生命体这件事上帮了一把,枪兵可能就会疏离弓兵。
战争再过不久就要全面开打,要是王跟军师闹不合可就伤脑筋了。如果只是一个不用脑的骑士受罚就可以了事,战线还不至于彻底瓦解。
「这样就好了啦。而且只是失去剑兵并不代表我们就输了,对吧?」
骑兵勾出一个嚣张的笑容。
「──对,你说得没错。」
「黑」阵营确实失去了剑兵,但按照弓兵的考量,这并不代表他们完全丧失优势。只要将「红」狂战士【斯巴达克斯】投入战线,肯定能给对手造成莫大打击。虽然只是无心插柳,但当时采取的捉拿战术的确是那个状况下的最佳选择。如果打算消灭对手,或许会承受更多、更大规模的损害。
说归说,但使用起来毫无疑问要小心谨慎。
「……不过,我没想到剑兵居然会那么做。」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