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武器。应该说,拿来打人根本是次要用途,她的宝具真正的力量在于吸收魔力。在使役者出面作战就会消耗主人魔力的圣杯战争之中、变质的魔力将四散于各处,最终融解在空气中消失。
她的宝具是弗兰肯斯坦的「心脏」,能吸收产生出来的剩余魔力。积存下来的魔力将透过心脏流入狂战士的魔术回路,甚至能做出模拟性的「魔力放射」。虽然这不是什么必杀宝具──但对以狂战士身分显现的她来说,没有比这个更方便的武器了。对只要全力活动,很快就会耗光魔力的狂战士而言,有了这个就可以像永动机一样持续战斗。
虽然看起来像是漫无目标地胡乱狂奔,但狂战士确实有朝「红」弓兵冲刺的充分理由。
方才「红」骑兵肩膀中箭的瞬间,一道念话突然传给了「黑」狂战士。
『听好了,刚才射出来的箭跟骑兵交给我应付,请你尽全力朝向敌方弓兵冲刺。』
狂战士「呜呜呜」地低吼否定,表示这么做也没用,不管做什么都对这个骑兵起不了作用。
『不,我的箭例外地对那个男人有用。虽然要一次对付他们俩有点辛苦──但请相信我。』
听到这句话,狂战士停止抗议。反正她已经没多少选项了,那么现在也只能相信「黑」弓兵看看。
当箭矢贯穿「红」骑兵肩膀的瞬间,狂战士毫不犹豫奔了出去。
「喃──────────────────────────喔喔喔喔喔唔!」
狂战士咆哮、猛暴、疾冲。
目标是隐身在黑暗之中瞄准我方,尽耍些小手段的弓兵。要将之拖到月光下,砸烂对方的头盖骨──!
伫立在千界城堡厚重城墙上的「黑」弓兵,看到自己射出的箭一如预料贯穿「红」骑兵的肩膀后安下心来。
「主人,请让剑兵退下。对手若是那个骑兵,他在那里也没有意义。」
「……我知道了,我去通知叔叔。」
菲欧蕾联络之后,剑兵便立刻灵体化消失……看样子是避免了最糟糕的情况发生。宝具并没有完全发动,剑兵暴露出真面目这件事情是有可能避免掉了。
话虽如此,付出的代价却太大。令咒虽然拥有绝对命令权,但功用绝对不仅如此,使役者可以透过令咒提供的庞大魔力,行使各式各样的奇迹。而现在一口气丧失了两次这样的机会,留在剑兵主人戈尔德手中的令咒,恐怕只剩下一道了。
「主人……因为敌方有可能偷袭,所以请你也撤离这里,若有紧急状况,请使用令咒召唤我。」
听到弓兵这番话,主人菲欧蕾以楚楚可怜的态度点头回应。
「好的,弓兵……愿你平安无事。」
一脸惨白的菲欧蕾看起来实在太虚无飘渺,于是弓兵希望她能够相信自己而露出非常稳重的笑容回应:
「菲欧蕾,不用担心,我是你的使役者。」
菲欧蕾离去后,弓兵观察森林的更深处,敌方派出了「红」骑兵与「红」弓兵。
他拉满弓,瞄准在深邃大森林更深处的「红」骑兵,心无旁骛地专注在这一箭上。
那就像高挂天空的星辰一样美丽且完美的姿态。没错,「黑」弓兵凯隆,像大海一样稳重的青年,就是世上最有名的弓兵射手座的雏形。
解放的箭矢有如流星──直直向前飞去。
§§§
「──蠢货,你连应该解放宝具的时机都不会判断吗?」
戈尔德一句话也无法反抗达尼克冷漠的声音,只能低头不语。耻辱、绝望、愤怒,各种感情错综复杂,侵蚀他的脑与内脏。
接到弓兵的紧急联络后,达尼克急忙冲到戈尔德身边,强制他再次使用令咒。如果没有弓兵那句「剑兵的宝具对他不管用」,就会因为没用的这一招完全泄漏「黑」剑兵的真名了。
「你所做的只是浪费令咒,而且还浪费了两道……但我想这总比泄漏真名出去要好得多。」
他们的作战方针是必须隐瞒「黑」剑兵的真名到非得解放宝具的时刻为止。齐格菲独一无二且最有名的弱点──也就是因为被菩提树叶盖住,没能溅上龙血的背上那部分。达尼克判断至少在打倒拥有「断绝气息」技能的刺客之前,必须隐瞒这项弱点。
但因为戈尔德失控,差点失去了一切。那个「红」骑兵可能已经掌握了剑兵的真名,就算没有,只要给出一些线索,对方就很有可能看穿这个剑兵究竟是何方神圣。
「让剑兵实体化。」
「……」
戈尔德不说话,让随侍在身边的剑兵实体化。剑兵以恭敬的态度跪在主人戈尔德与达尼克跟前。
「剑兵,请起来。我想问你一件事,那个『红』骑兵……察觉了你的真名吗?」
「……剑兵,回答。」
戈尔德这句话让剑兵认为他允许自己发言,于是开口:
「我并没有完全解放宝具的真名,虽然对方有可能从我的身形和耐打程度推测我是谁──」
「泄漏的可能性偏低,是吗?」
剑兵点点头,达尼克大大叹了口气:
「但是……还是有可能被看穿真名,我想应该要派个人护著你的身后。」
达尼克思考了一下,选定「黑」骑兵担任这项工作。弓兵在这场战争处于指挥官立场,我方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