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确实传达到使役者「黑」剑兵这边,既然用上了令咒,就算位在世界尽头,这句话也会直接刻印到剑士的灵魂上。
「……!」
剑兵不禁一度惊讶地回头望向城堡,戈尔德却没有现身。剑兵举起巨剑,解放剑中蕴含的力量,蓝色宝珠闪耀光辉,剑身开始散发撕裂夜晚的炫目橙色光芒。
「咕、呜……!」
不行,现在不可以使用这个宝具。只要喊出宝具的名字,九成会泄漏自己的真面目。会使用这把「幻想大剑【巴尔蒙克】」的英灵,世界上只有一个。
要是被看穿真名,自己的弱点也会当下暴露。这么一来,自己将立刻落入不利形势之中。
话虽如此,若能打倒这个「红」骑兵──或许就有一试的价值,「黑」剑兵也同意这点,不会拒绝使用宝具吧。
不过他却无论怎样都只看得到「红」骑兵彻底发挥不死的特性,自己的宝具完全不管用的结果。
那个说不定不是靠单纯的强大力量就可打破的守护,而是「需要满足些什么」。比方带有火焰、雷击等特定指向性的攻击方式,或者某些条件,例如在森林里,或者夜晚就接近不死之身等。
拥有类似传说的英雄满地都是,这虽然不是英雄的小故事,但过去曾有过一条名叫弗栗多的龙,曾与斗神【因陀罗】定下「无论木、石、铁、乾燥物、湿物,所有武器均无法伤其分毫,且不分昼夜都无法进攻」这样的契约。
所以斗神选定既非白天也不是晚上的黄昏时分,并使用不湿不乾、同时不是由木、石、铁打造的海浪柱打倒了弗栗多。
……没错,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完全的不死之身,更别说这些使役者虽然是英灵,但横竖还是超脱不了「人类」这个框架。超出去的,原本就不是可以当成圣杯战争使役者被召唤出来,位于道理之外的存在。
自己也一样,不仅只要能拿出B级以上的攻击手段就可以造成伤害,加上唯一没有溅到龙血的背上那一点。只要锁定这一点,不论多弱小的使役者都有可能杀害自己。
「红」骑兵是哪一种不死呢?没有解开这个谜底就想靠蛮力压过,实在太──只能说,实在太过愚蠢。
虽然剑兵以全身的力量压抑,但令咒的命令是绝对的。剑已经填满魔力缓缓被举了起来。
「怎么著?这是剑兵……?」
「红」骑兵察觉了,看到举高剑准备解放宝具的他,尽管有些惊讶,但还是露出了带著嘲弄之意的笑容。
这么一来,解放宝具以外的选项也没了。看到骑兵脸上的笑容,剑兵知道自己那不希望猜中的推测命中了──心中涌起一股苦涩的感情。
即使如此,手还是停不下来,只有觉悟一途了。剑兵咬紧牙根,现在只能将全力灌注在这一击上。
「幻想大剑──」
「好,来吧,『黑』剑兵……!」
庞大魔力压缩,原本应该埋没在深沉黑暗中的森林一时之间切换成黄昏景象。那就是过去尼伯龙根一族打造,得以屠杀恶龙的圣剑之光。
但是──「红」骑兵那确信的笑容、嘲弄的表情实在令人厌恶不已,因为证明了这一招对骑兵不会管用。
「天魔失──」
只能祈祷这一击可以给其他人一些线索──
『以令咒命之!即刻中止使用宝具!』
就在高高举起,准备说出最后一字的瞬间,主人消耗了新的令咒。唯一能够中止由令咒下达出命令的方法,就是用第二条令咒覆盖掉原本的命令。
但「黑」剑兵应该是因为连续接收强烈的命令之故,无法承受地当场跪下。骑兵傻眼地耸了耸肩。
「……怎么,不用啦?是啦,这样应该可以节约魔力,但代价很大吧。刚刚应该是来自令咒的命令吧?」
骑兵露出打从心底蔑视的表情瞪著「黑」剑兵──身后的主人。
「哈!你的主人真是愚蠢透顶!用令咒命你发动宝具,接著又用令咒命你停止是吧。浪费令咒在圣杯战争中可是最危险的行为啊。」
他说得完全没错,这些话真的无从反驳。不过,若主人和使役者之间的关系良好就还有办法可想,但自己到现在都还没跟主人建立起关系。
「哎,是说像我主人那样老是躲著也很有问题就是了。真是的,既然这样还不如说完真名再──」
「红」骑兵说到一半,与「黑」剑兵彼此以讶异的表情互看了对方。滴出的血不属于剑兵,而是不论什么斩杀、打击都无效,甚至想直接承受宝具攻击的「红」骑兵,肩膀确实流下了鲜血。
「唔、啊……!」
瞬间,「黑」狂战士就像配合箭矢一样飞奔而出,目标不是骑兵,而是到现在都没现身的「红」弓兵。
另一方面,骑兵握住插在身上的箭一把拔出,像是要确认被射穿的肩膀不是幻影一样用手按住之后,低声质问:
「──什么人?」
他眼中已经没有剑兵和狂战士的身影了。
另一方面,「黑」狂战士一边往后方发射魔力,一边以猛烈的势头缩短与「红」弓兵之间的距离。她的前进方式明显与方才不同,与其说是奔跑,更像用浮游的方式移动。不仅双脚几乎不沾地,而且还透过踢蹬树木的方式加速。
能让她加速的主要原因,就出在她拥有的宝具「少女的贞洁【Bridal Chest】」上。
她的宝具不是单纯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