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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劫急忙制止,这可不是可以在大白天大声张扬的内容。但「红」剑兵满不在意地回话:
「搞不清楚状况的人只会觉得我们在发神经吧。别说这了,失控是怎么回事啊?」
「啊……回工坊我再跟你解释。」
「现在说啦,现在。」
狮子劫虽然对著坚决要现在知道的剑兵叹了口气,但她似乎根本不介意。
「这个狂战士的狂化等级似乎很特殊。因为可以对话,所以原本以为他属于能沟通的那种,实际上──」
狮子劫张开一只手。
「他似乎根本没有理解我方说词。不管谁跟狂战士说什么,都不会改变他的战斗目的,也无法阻止他。然后呢,他为了完成目的而跑出去了。」
「喔,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战斗吧,应该说除此之外没别的了。这下伤脑筋啦。」
「为什么伤脑筋?」
狮子劫傻眼地看了剑兵一眼。
「如果在七对七的战争中,有一个人径自冲出去……当然会死吧。于是形势马上变成七对六,既然使役者的战力无可取代,我方将陷入绝对性不利。」
作战的基本是避免逐一投入战力,若战力无法补充那更不在话下。尽管如此,狂战士还是失控了,既然无法救援,那「红」狂战士就毫无疑问会被收拾。
对站在「红」这边的狮子劫来说,这消息著实让他头痛。另一方面,剑兵对已知结果的事情似乎不怎么感兴趣。
「有什么关系,不过就是个狂战士,只要战斗开打,这个使役者早晚会死吧,别管他别管他。」
剑兵一边这么说一边咬下狮子劫在市场买来的苹果后皱起脸,退还给他。
「难吃死了,还你。」
「……你真的很恶劣耶。唔哇,真是有够难吃。」
狮子劫咬了一口之后也皱起脸。
晚上,裁决者抓准艾玛已经入眠之后,从阁楼跳出屋外。托利法斯的夜晚真的安静得像「死了一样」。但飘荡在城市里的妖风、尸体和魔力的气味,毫无疑问证明了圣杯战争正在这座城市开打。
裁决者将右手放进从教堂汲取的圣水后往空中一洒,水珠散发些许光辉,迅速描绘出城镇立体图。这是营运方【裁决者】才拥有的特权之一,可以探索使役者的功能。
探索结果──「红」方使役者只有一位在托利法斯。
「……唔。」
裁决者歪头,将探索范围扩大。千界城堡里面有六位使役者,颜色是「黑」色。
「……『红』少了六位,『黑』少了一位……?」
对完全理解托利法斯属于敌阵的「红」阵营来说,似乎在离这座都市有些距离的地方探查状况。虽然可以推测这个「红」使役者是斥候……
这么一来少掉的「黑」使役者难道也是斥候吗?「红」使役者们八成驻扎在附近的锡吉什瓦拉吧。严格来说,圣杯战争在一座城市举行,因此驻扎在锡吉什瓦拉可以算是违反规定。
「但是,以现阶段来说,采取这种战略也是不得不为之吧。」
毕竟托利法斯是千界树一族的管辖地,跟冬木那样藉由三大家一同管理而保持一定公平的状态不同,托利法斯只有千界树一族这唯一王政。
再加上这座都市的规模很小,彷佛一座拒绝发展的质朴小镇。跟冬木不同,可供外来魔术师藏匿的地点不多;相反的,千界树一族只要笼城在坚固的千界城堡里面就可了事。
虽说他们确保了大圣杯,但这个状况实在太不公平。如果「红」方只是驻扎在托利法斯以外的地点,确实应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城镇平稳得令人害怕。若是平常的圣杯战争,应该已经起过一两次小冲突了……
「既然『红』方只有一位无法妄动,那『黑』方也就按兵不动吧。」
这么一来,今晚会是一个宁静夜晚吗?
彷佛背叛才刚这么想的裁决者,城堡内的使役者们一口气有了动静。他们并非往托利法斯镇上过来,而是外缘──
「往森林过去……?」
裁决者修正探索范围,将目标移往位在托利法斯东部的伊底尔森林,并确认三位「红」使役者正在森林里移动。
难怪城镇如此平稳,因为他们打算在郊外开战。
「也好,居民能够平安是好事。」
虽然破坏自然也是个困扰,希望事情不会演变成因为「红」枪兵出手而烧掉整座森林就好……裁决者一边这么想,一边一路往森林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