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的一族来说,塞蕾妮可是许久未曾诞下的新生儿。把一辈子人生都用在穷极黑魔术的老太婆们非常溺爱塞蕾妮可,并彻底教导她黑魔术。
黑魔术因其术式的特性,要求一定程度的天分,主要看能否毫不犹豫地肢解祭品。野兽幼生、人类幼儿、善良的人类、亲近人类的野兽、老人、老狗、孕妇、人或野兽的胎儿──如果需要尽量折磨,就必须不被他们的恳求迷惑。
她被教导要伪装自己的外在,控制自己的内在。如果变成沉醉在杀戮的快乐之中,就无法成为黑魔术师。
如果需要杀就杀,需要折磨就折磨,只是这样。塞蕾妮可的确是个优秀的黑魔术师,每当献出活祭品时,她都能以钢铁般的理性控制感情,执行各式各样残虐的仪式。
没错,她真的非常彻底地压抑了激情,控制住伤害他人带来的快乐,与虐待他人会有的喜悦。这些感情对黑魔术师来说,是实在太过危险的要素。
因此,不是魔术师时的塞蕾妮可就会彻底释放她那些多到满出来的情欲,没有一个人可以跟她共处一夜之后还活下来。
彻底玷污、侵犯以纯真眼眸看著世界的少年,折磨他、舔舐他的眼泪、吸吮他的舌头。以咒杀为业,来去魔术师和玩魔术者之间界线的存在,不染血就活不下去的女人,就是名叫塞蕾妮可‧艾斯寇尔‧千界树的怪物【女人】。
塞蕾妮可之所以只有疼爱自己召唤出的使役者骑兵就能了事,理由在于绝对性的力量差异。对方可是英灵,并不是以暴力对待就能使之屈服的存在。另外还有一点,就是身为魔术师的她还是理解在圣杯大战有个结果之前,必须让骑兵发挥最大的力量。
但是只要这些结束之后。
她完全没有自信可以控制自己的欲望。应该会用上令咒侵犯他、玷污他,让这个只能说是楚楚可怜的英灵充满耻辱吧。
塞蕾妮可根本不在乎与万能愿望机圣杯有关的二度争夺战,只要能与阿斯托尔弗相爱就够了。
……这是有点,不,相当扭曲的爱。
「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塞蕾妮可躺在床上,茫然看著速速换好衣服的骑兵。
「我说……你又想出去了?」
「啊──算是吧。」
塞蕾妮可听到这模棱两可的回答,眯细了眼睛。
「你应该没有对镇上的人下手吧?」
「我只是去逛逛玩玩而已。既然都现界了,在开打前享受一下生活也没关系吧?」
当然有关系,现界的使役者竟然沉浸于出外玩耍的乐趣之中,可以算是一种放弃职务。但塞蕾妮可也很清楚,这不是需要指责他、强迫他改过的问题。因此,她只是半放弃地嘀咕:
「有关系,达尼克骂的可是我耶……」
「抱歉啦,抱歉,那我出门喽──!」
塞蕾妮可目送骑兵离去的身影──发现了。
换好衣服准备外出的骑兵,脸上露出了彷佛要去见什么重要的人那样的羞涩。
§§§
「总之,我想你尽快逃离这个魔窟比较好。」
「黑」骑兵阿斯托尔弗的提案极为正常合理。跟他聊过几句话就知道他脑袋多有问题的人工生命体觉得有些意外。
但是──要逃到哪里去?
「哪里都比这里好,对吧?」
的确没错,那么要怎么逃出去呢?
「好!就立刻叫出我的爱马,骑著它逃走吧。要是继续耽搁下去,我又要被主人叫走了。」
原来如此,使用他的马……不,等等,说到阿斯托尔弗的马──
「嗯?你知道我的鹰马吗?」
作为圣杯大战的知识来说,确实知道。阿斯托尔弗曾驾驭鹫狮或名马勒比肯,创造许多冒险传说,其中最有名的就属他是不存在于这世上的幻想马──鹰马的骑手。
鹰马是鹫狮跟母马之间产下的魔兽。上半身是鹫、下半身是马,由两种生物所生下,本应是一种不可能的存在。
……好了,现在的重点不在鹰马本身,而在于鹰马对「黑」骑兵来说,毫无疑问是宝具啊。
使用宝具,就会消耗莫大魔力,而负责供应这些魔力的,则是其他人工生命体们。不,先别说这个,只要用了宝具,就会因过度消耗魔力而曝光吧。
「不过它很快耶,『咻──』的一下就到了。到达目的地之后,只要再『咻──』回来就好啦。而且如果只是飞出去,我想用不了太多魔力喔。」
虽然很感谢他比手画脚地说明鹰马的速度,但还是驳回。
「是喔──这么一来该怎么办才好哩──去找凯隆商量看看吗?」
人工生命体指出骑兵一个不小心就泄漏了对方的真名,只见他脸色瞬间刷白。看样子他还知道这样不好。
「咦?啊,对喔,抱歉!你忘了吧!」
那对人工生命体而言是不需要的情报,要说无关紧要确实是无关紧要。
「这样啊──太好了太好了。嗯,麻烦你帮我保密喽。」
呵呵笑著的骑兵看起来没怎么反省的样子,人工生命体心想──如果对方阵营抓住了这个英灵,就很有机会在情报战上获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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