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已是两千多年前的事。有一种说法是,爱戴名草户畔的子民们希望她能够就近保佑自己,所以在她死后分切了意近于舍利子的圣骸。」
「原来如此……」
良彦险些囫囵吞枣地听过,但被某个关键字勾起注意力,连忙抬起头来问:
「咦?『她』……名草户畔是女的吗!」
听闻「酋长」二字,让良彦一直以为那是男性,没想到居然是女性。
「当时的日本是母系社会,当然有女性酋长。直到海外移民进入权力中心,日本才变成父系社会。」
宫司走进铺著榻榻米的房间,从随意叠放的文件堆中找到一本书,并在授予所窗口摊开夹在书里的纸张。
「身为名草酋长的名草户畔将酋长的信物『名草之冠』献给神武,做为投降的证明。这代表她放弃在名草的所有权力。」
良彦窥探纸张,那是幅古代画下的水墨画,画的是一个长发披垂的人跪在地上,向带著数名随从、貌似神武的华服男子献上发簪的场面。
「咦?等一下!这是……」
良彦目不转睛地盯著画中名叫「名草之冠」的发簪。
「怎么了?」
从房里走回来的宫司,一脸诧异地看著脸色大变的良彦。
长发披垂的人手中的发簪上,有著熟悉的圆形贝壳装饰品。
良彦连忙从斜背包中拿出智慧型手机,还没拉上背包的拉炼便急著找出照片,和水墨画互相比较。
「很像……」
和天道根命给他看的发簪实在太相似了。
「你、你看过这根发簪?在哪里!」
见到智慧型手机上的照片,宫司忍不住颤抖著声音叫道:
「在你手上吗!」
「不、不是不是!这是认识的人拜托我……」
「把那个人介绍给我认识!」
宫司连同智慧型手机紧紧握住良彦的手,令良彦不知该如何是好地呆立原地。他总不能说这根发簪其实是神明的吧。可是,面对如此急切的宫司,他该怎么拒绝?
「这种形状……七片装饰品……还有簪身的花纹……啊,这根本是奇迹!就和传说中的一模一样!」
良彦仍在迟疑,宫司已经硬生生地抢走智慧型手机,一脸陶醉地看著照片。
「这正是名草户畔的指引!她一定也想修正被扭曲与扼杀的历史!没想到名草之冠会在今天重见天日!」
良彦哑然无语地看著狂热的宫司,随即又回过神来,问道:
「呃,这真的是名草之冠吗?」
这根发簪和水墨画上的发簪特徵的确相似得惊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宫司观看实物,请他调查;但是看他这副模样,交给他之后可能拿不回来了。
「形状如此一致,绝不可能是毫无关系的物品!不,甚至可说绝不可能不是名草之冠!这就是我和岳父、岳祖父长年寻找的名草至宝!」
「够了吧!」
后方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茫然呆立的良彦不由得回过头去。声音的主人走向宫司,迅速将良彦的智慧型手机抢回来。
「你没看到萩原很为难的样子吗?」
明明已该离去的达也用冰冷的眼神瞪著亲生父亲。
「大野……」
不知道大野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良彦以为他回去工作了,莫非他是担心良彦才折返回来?
「抱歉。走吧!」
达也把智慧型手机递给良彦,并催促良彦走下阶梯。
「等、等一下,达也!他是你的朋友吗?那你也帮我拜托他!名草之冠应该被神武军带走了!只要知道出处,或许就能证明神武东征的记述有误!」
宫司连忙追上转身离去的儿子。这或许就是他长年以来追寻的名草户畔投降说的证据,现在终于找到了。
「你从以前就老说这种话,害我们一直被找麻烦,你都忘了吗?」
达也回过头来,视线贯穿了父亲。
「我和姊姊在学校被欺负的事,你敢说你不知道吗?医生也说妈妈可能是因为心力交瘁,导致老毛病恶化才过世。全都是你害的。」
达也的声音犹如压缩了肚子里涌上的愤怒般冰冷,良彦是头一次听见他发出这种声音。
「达也,你妈和奈奈实都赞同我的说法。把这则传说传承下去,是守护神社的我们的使命,也是神意。」
「想也知道她们只是懒得反驳你而已。说什么神意!就连去姊姊住的医院时也是这副德行,一有空就向人高谈阔论……拜托你别再这样子!我很困扰!」
达也恨恨地说道,对良彦说了句「走吧」,便拉著他的手臂走下阶梯。宫司不知在背后嚷嚷些什么,但是达也头也不回地穿越神社境内,走下通往停车场的阶梯,来到小货车旁才放开良彦的手臂。
「……对不起,让你看到这么尴尬的一幕。」
「不……」
良彦无言以对,只好闭上嘴巴。他也不想干涉父子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