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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是那个曾我孝道的妻子。
难道是美冬帮曾我的妻子找到工作?从没听说过这件事。美冬为什么要这样做?曾我孝道是恐吓雅也的人,是掌握了不能被任何人知道的秘密的人。正因如此,才作出了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决定。
“怎么了?”
“没,没什么。”他用手盖住嘴巴以隐藏表情,“好像有点醉了。”
“真少见,你竟然会醉。”赖江站起身,来到雅也身旁,手绕到他的脖子上,抚摸着他的脸颊,“去躺会儿吧。”
雅也穿着浴袍直接躺在床上,赖江也靠了过来。就这样一直睡到早晨,就算完成了两人的约会,不做爱的时候居多,赖江似乎并不感觉不自然。
“能不能见一见那个姓曾我的人?”雅也说。
“咦?为什么?”
“向那个人打听美冬的情况,或许她知道美冬的过去。”
“你不是说过不让我再去追查美冬了吗?”
“确实说过,可你还是在意那件事,我觉得最好能让你了却这桩心事。专门跑到京都调查确实有些过头,但找美冬的朋友谈谈还是可以的。而且,警察来过的事情总让人放心不下。”
“是啊……”赖江的手指像弹钢琴一样在雅也的胸口移动,“知道了。那咱们明天就去华屋。她总是在店里,若只是想见面聊几句,随时都可以。”
“尽量不要引起她的猜疑。”
“是啊,如果她在美冬面前瞎说就麻烦了。”赖江再次躺下来,手指像刚才那样在雅也的胸口跳动,“谢谢,看来你是真想帮我。”
“因为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不是说过不要说这种话吗?”赖江拧了一下他的胸口。
雅也抚摸着她的头发,脑子里却已开始考虑,应该问曾我孝道的妻子哪些问题。
第二天,两人将早饭和午饭一并吃了,随后乘出租车去了银座。雅也感觉有点头痛,因为昨晚没有睡好。自从听说了曾我妻子的事情,痛苦的记忆便涌到了意识表层。同时,对美冬的疑惑也加深了。
两人在晴海路下了出租车,华屋那散发着优雅氛围的大楼就在马路对面,雅也跟在赖江后面进了店。一楼的装饰用品和箱包专柜挤满了女顾客。
雅也意识到身体有些僵硬,那时的紧张感又涌上心头。
四年前。他穿着毫不起眼的衣服进了这家店,手里还提着一个纸袋——一个印有华屋标记的纸袋,里面放着装有次氯酸钠和硫酸的气球,还有应用了电磁石的装置。那是他引以为豪的作品,利用福田工厂的机器做的,构造极简单,还能确保运作。那构造运用了水平器的原理。
直到现在,雅也依然对那件事感到疑惑:真的有必要制造那样的事件吗?
赖江刚走到箱包柜台附近,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女子马上慌张地跑了过来,脸上浮现出类似畏惧的神情。“仓田太太,”她的脸涨红了,“今天是……”看来她知道赖江的身份。
“来到附近,顺便过来看看。陶艺班有事要商量。”赖江说着朝雅也看了一眼,“上周我们老师的个人展就是在附近的面廊举办的。”
“哦。”中年女子看了看雅也,又把视线转向赖江,“如果您要找什么东西,我可以帮您。”
“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的,我有时也想随意逛逛。”
“明白了。有什么事,您就招呼我一声。”
“谢谢。另外,我来这里的事不要向上面汇报,不然弟弟又该抱怨我没事来店里瞎转悠了。”
“哦,好的,我知道了。”中年女子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
赖江丢下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女店员,径直在柜台间穿行。雅也默默地跟在后面。
“你一露面,店内的气氛马上就不一样了。”雅也小声说。
赖江微微一笑。“你可以想象平日我弟弟是怎样摆臭架子的。”
不一会儿,赖江停下了脚步,看向前方。一个女店员正在挪动架子上的提包。那人看上去三十岁左右,体形瘦小,染成棕色的头发束在后面。
“是她?”雅也问。
“嗯,应该是,戴着胸牌呢。”
雅也朝女店员的胸口看了看,四方形的牌子上写着“曾我”。
赖江走到她身边。曾我的妻子停下手,脸上浮现出接待顾客的笑容。
“是曾我太太吧?”
听到赖江的提问,她满脸困惑地说:“嗯,是的。”
“听我弟妹说起过你,怎么样,工作习惯了吗?”
“那个,请问……”她似乎还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谁。
“我姓仓田,是秋村的姐姐。”
曾我的妻子顿时目瞪口呆。
“不要紧张,我和华屋没有关系,今天也只是去陶艺培训班顺便过来看看。这位是和我同班的水原先生。”赖江对她微笑道。雅也也仿效着冲她微微一笑。
“啊,是吗,这个,我,美冬……不,秋村社长的夫人对我特别关照,真不知该如何表达谢意。”曾我的妻子语无论次地说。
赖江慢慢点点头。“那,现在怎么样了?你丈夫有消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