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五年?那么早的事情,我不记得了。姓新藤的我倒是认识。”看样子她并不想认真回忆。
雅也道谢后出了店,忍不住叹了口气。“以这种方式到处问,估计够戗。”
“我从没想过能轻易找到。”
四处走了大半天,最终也没有找到知道新海家的人。
“我觉得那个小学所属的区域基本上找遍了。“赖江望着辅在桌子上的地图说。他们刚在京都车站附近的饭店简单地吃了晚餐。
“店里的人一般都不知道客人的名字。”
“也问了好几家寿司店了吧?”
“问了五家。就算新海家经常叫寿司外卖,寿司店也未必就在小学所属区域内。”
赖江露出一丝苦笑。
“怎么了?”他问道。
“我是想,你怎么不能说点肯定性的看法呀。”
“啊,对不起。”
“没关系,去酒店再研究具体方案吧。”赖江手拿账单站起了身。
两人取出寄存的行李,进了车站旁边的酒店。赖江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雅也一直心神不定,只能靠吸烟来稳定情绪。如果美冬目睹了这种情况,肯定会鼓励他:雅也,今晚是机会,千万不要放过!
赖江走过来递给他一张门卡:“给,这是钥匙。”
“谢谢。”他接了过来,心里刚想着不会在同一个房间吧,赖江又拿出了一张门卡。
“我就在隔壁。”
“啊,嗯……”
“这是机会。”他似乎听到美冬的耳语声。
进房间前,赖江问:“咱们在哪儿商量?”
“噢,哪儿都行。”
“来我的房间也可以,去你那儿也行。要不咱们去酒吧?”
“我想想,”雅也觉得抓住了救命稻草,“好不容易来一次,咱们去酒吧好了。”
“行,那过会儿我去叫你。”她先进了自己的房间。
雅也打开门,是单人间。这时他才松了口气,感觉赖江并没那种意思。但是,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时,他突然想,隔壁未必是单人间呀。
是否该去她的房间?雅也犹豫了。他不想这样做,感觉赖江也不希望那样。美冬有超乎常人的洞察力,唯独这次也许只是空想。
有人敲门,雅也抬起头应了一声。
“我准备好了,你怎么样?”是赖江的声音。
“我也好了。”他下了床。
酒吧位于酒店最顶层。两人被领到靠窗的位子,面对面地坐下了。赖江点了马提尼。雅也看了看菜单,点了Jilime。他几乎不知道鸡尾酒的名字。
“赶上了好天气,真不错,夜景也这么美。”赖江望着外面说。
她换上了白色连衣裙,裙摆较短,纤细的膝盖对着雅也。她好像又补了妆,感觉五官的轮廓比吃晚饭时更分明。
雅也刚抬起视线,马上和赖江的眼神撞在了一起。他赶紧点着香烟。
“没有收获,真遗憾。”他把火柴放进烟灰缸。
“我根本没指望进展会多么顺利,线索太少了。”
“还有明天呢。”
赖江点点头,这时酒端了上来。她把酒杯伸了过来,雅也也跟着端起酒杯迎了上去。玻璃杯发出了碰撞声。
“你怎么什么都不问?”她喝了一口酒说。
“问什么?”
“关于我调查的人。虽然名字问过了,可你根本不问她和我之间的关系。”
“我应该问吗?”
“倒也不是。”她把酒杯放在杯垫上,“这种事情一般很难无条件地合作,你却在默默地帮我。”
“我一直受到仓田女士的关照。”
她微笑道:“好生硬的说法。不过,这也没办法。”
起初雅也以为是“受关照”的说法惹她不高兴,但马上意识到问题在于“仓田女士”的称呼上。这个女人或许希望自己叫她的名字。
“是我妹妹。”赖江低着头突然说。
“啊?”
“是弟妹,我弟弟的妻子,上次在和服展销会上你也见过。她旧姓新海,我就是为了调查弟妹才专门跑到京都。”
雅也呆住了,他没有想到赖江会对自己说这些。“为什么?”
她微微一笑:“可以说这是思想陈旧的家族的不良习惯,如果长子要结婚,就必须仔细调查女方的情况,但还没等我们调查,弟弟就和她闪电般结婚了。我也曾劝自己,反正木已成舟,没办法了,但让我感觉怪异的事情太多了,才决心靠自己的力量重新调查。”
“感觉怪异的事情多?比如?”
“各种各样的事,简单地说,就是觉得她没有过去。”
“没有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