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这个词吗?”
“什么?”
“stalker。在美国备受关注的一个词,翻译过来就是跟踪狂。”
“我很清楚你熟知国外的情况。那stalker怎么了?”
“stalker是一种精神疾病。由于太喜欢对方,如果无法支配对方日常生活的全部,心里就不踏实。我认为浜中对新海的行为就是这样。这种stalker逐年增多,也许在日本早晚会成为问题。”
“你是说跟踪狂在增多,同一时期出两个人也不足为怪?”
“的确,在此案中,所有事情都发生在同一时期,步调过于一致。”
“你想多了。加藤,你平日是个合理主义者呀,怎么这回想出一个偏执的答案?”
“假设不是偶然呢?”
“你说什么?”
“假定浜中是stalker,另一个人知道浜中的行动,乘机充当了第二个stalker。手法完全一样就是出于这一原因。后来,那人想嫁祸浜中,将毒气……”
加藤还没说完,向井便开始摇头。“你刚才还说,stalker是一种精神病,也就是说,发病与本人的意志无关。所以,不可能因认定机会难得而变成精神病。”
“所以,”加藤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第二个人不是精神病,而是在假扮stalker。”
向井面露诧异。“为什么?”
“这个还不清楚。组长,你看了昨天科学搜查研究所送来的报告吗?”
“你是说技术方面的内容?”
加藤点点头。“报告称,部件加工的部分经过了高度的研磨处理,可以判定是具有一流技术的人干的——是这样吧?业余喜欢雕首饰的人无论如何做不到这一点。”
“你认为这是第二个stalker干的?”向井又摇了摇头,“听起来很有趣,但仅凭空想无法展开调查。”
“但——”
“你该做的,”向井冷静地说,“是调查浜中周围是否有这种手艺精湛的人,并没有下结论说是浜中一个人干的。”
“stalker经常单独行动。”
“别再说stalker了!”
10
樱木回到工作岗位,是在恶臭事件后华屋重新开业的第五天。主管营业的董事把他叫去,为他的不幸表示道歉后,当场任命他为楼层负责人。听说目前不设副手,他惊讶万分,不禁脱口问道:“那浜中呢?”话一出口,他马上后悔自己多嘴了。
正如樱木担心的,董事脸上浮现出不悦和困惑的表情。“以目前的状态,他不能再当楼层负责人了。唉,尽管不知实际情况如何,就算最终嫌疑解除,也打算让他休息一段时间。”
回答仅此而已,董事全身散发着“不许多问”的气势。
回到久违的职场,樱木嗅到了新鲜的空气,似乎并非仅仅因为离开了一段时间。女店员们看上去都生机勃勃。她们已经知道樱木高升了。这么快就被她们以新职务相称,樱木不禁心跳加速。
本就不景气,又发生了那种事情,客流量确实没有增加,但也未急剧减少。华屋是老店,有很多忠实的客人。樱木鼓励自己:商场的发展肯定没问题。
他穿着制服环顾店内。畑山彰子依然傻乎乎地拼命向一名男子推荐订婚戒指。新海美冬仍无可挑剔,正自然地向迎面走来的一位看似富有的客人展示新款产品。其他店员也都在努力恢复华屋的形象。
浜中,多亏你不在了,整个楼层反而更加团结。樱木在心中对已被解除职务的原上司说道。
浜中洋一现在仍处于拘留状态,但似乎并未被断定为案犯。他被逮捕的详情,樱木并不知道。听说他被逮捕时,樱木正在疗养。
其他店员同样不知道确切消息,只知道警察好像认定,最近各种让女店员们万分苦恼的骚扰举动与这次恶臭事件有某种关系,却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把浜中抓起来。现在华屋里依然会出现警察的身影。他们眼神锐利地四处搜索能证明浜中罪行的证据。
浜中究竟是不是案犯?对此,樱木无论怎样都没有实际的感觉。尽管不是十分了解浜中,但感觉他绝对无法做出那么复杂的装置。以前曾经有人拿来一台摄像机,那时只有浜中连碰都不敢碰。从报纸上看到,那个毒气散发装置设计得相当巧妙。浜中会一点首饰加工,估计手比较巧,但这与科学知识没有关系。
就算浜中不是案犯,对华屋来说也绝非好事,被逮捕过的人不可能依然留在原来的岗位上。如果只是因证据不足处于模棱两可的状态,就更不用说了。而且,万一骚扰女店员的果真是他,还要担心对她们的影响。这次人事处理可说是理所当然的。
果然要命。看来要小心女人!
樱木想到了浜中的坏毛病。浜中好色,只要有看中的女人,不论在哪个楼层,都要想方设法染指。早就预感到他会出问题,果不其然。樱木觉得浜中自作自受,我绝不会做出与店里的女职员私通的蠢事。
樱木边想着这些边在店内巡视,突然看到一个展柜的后面放着一个纸袋,他猛地一惊,立刻停下了脚步。那时的噩梦又重现了。刺鼻的恶臭、呕吐、头痛、呼吸困难——这些在一瞬间又想了起来。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他也曾因这种噩梦惊醒过多次,现在仍然如此,估计一时忘不了。在那起地铁毒气事件中幸存的人肯定也有同样的感受。就算抓住了罪犯,对受害人来说,事件也并未结束。
他小心翼翼地走近纸袋,但不敢随意出手,在距其约一米处停了下来,伸着脖子向里面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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