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有好几只丧命,而其余的敌人则向亚德放射光线。
亚德赶紧再度发动《神速》。他闪开光线、重新站好身子,让其余的暴风翼蜥沐浴在那招《不死鸟的闪光》之中。
之后他虽然重复使用这门套路,但敌人的数量实在太多。而且这些技能也会消耗体力,因此他也担忧著自己的耐力是否足够。
但是,如果他被打倒的话,菲妮就会身陷危险。亚德基于「不能被打败」这项意志,不断重复这套战术。
就在暴风翼蜥还剩下五只左右的时候。
「呜?」
亚德似乎由于疲劳的累积,瞬间感到头晕目眩。爆风翼蜥的光线,一齐往他脚边倾注而下。亚德的鞋子遭到石化,被封住了行动。
「糟了!」
「亚德!」
菲妮大概是无法对他的危机坐视不管,慌张地飞冲出来。她站在祭坛前,为了吐出火焰而深深吸入一口气。
但是暴风翼蜥的动作比她更快。它们将视线转向菲妮,迸射出石化光线。「败北」这两个字袭向亚德。失去菲妮对他来说,肯定是一种最难以承受的损失。
所以,他激励自己站起身。
「哪能让你们得逞——!」
他才刚放声大叫,就用剑使劲斩向化为石头的鞋子。他先是纵身跳跃,然后抱住菲妮并一起滚倒在地。石化光线的攻势全数扑空,亚德和菲妮得到了攻击的机会。
「这样就结束啦!」
「全部烧光吧——!」
两人释放的闪光和火焰袭击了爆风翼蜥,并永远地消灭了它们的身体。
「结果,所谓的『败北』只是杞人忧天而已嘛。」
亚德吁出一口气后,就扫视著爆风翼蜥的身体。不管哪只魔物都没有任何动弹的迹象。因为打败了这种麻烦的对手,让亚德深刻地意识到自己也变得更强了。
还有他的女儿也一样。他向菲妮竖起大拇指,并且笑了起来。
菲妮也高兴地点点头,抱紧亚德并靠上脸磨蹭著他。
「这样就可以把『星辰之砂』交给罗宾了呢。」
「是啊,你说得……没错……」
亚德抚摸著她的头发,但说话的声音到途中就减弱消失。
菲妮「?」地抬起了脸。她看到父亲大大张著嘴巴,一脸傻眼的模样。
她顺著亚德的视线看过去——然后,菲妮也跟著呆掉、表情僵硬。
「砂子……」
「……变成灰色了。」
在说出「为什么」之前,亚德就已经理解到真相了。
当他最后护著菲妮滚倒在地板上时,本该倾注在她身上的爆风翼蜥光线,照射到后方的砂子上。
「明明是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找到它的……」
亚德垂头丧气,骤然跪倒在地。这的确是种无与伦比的『败北感』没错。
惋惜的感觉、对罗宾感到抱歉的感觉,以及对自身不幸的怨怼混杂在一起,逐步夺走了亚德的动力。
「亚……亚德,打起精神来……好吗?你看,这里有很多书耶。这样又更接近莱娜的试炼所需要的金额了不是吗?」
菲妮说著这些话,急忙地从书架上抽出书来。虽然那当然算得上是种收获,但对如今的亚德来说,那些书并没有什么了不起。
「可恶,这次我要诅咒我的〈厄运〉了!不管那里有多少书……」
亚德喃喃地说到这里,突然抬起脸来。
忽然间,他好像著了魔似地靠近书架,开始检索起书籍的书背部分。
「怎、怎么了啊亚德?」
「没事,你等等喔……」
他向菲妮这么说完,没多久后,就拿出一本书开始啪啦啪啦地翻动著页面,然后啪一声合起书,并且点了点头。
「好,就来试试这个吧。」
「什么?」
菲妮无法理解亚德低语的含义,疑惑地歪起了头。
○
第二天,在『雷茨冒险者学院』里头。
课程开始之前,亚德把罗宾叫去走廊,告诉他昨天迷宫探索发生的事件始末。
「就因为这个缘故,我们虽然发现了要找的东西……却没能拿到它。」
「这样啊……」
罗宾似乎显得有些失望。也许他认为,人类就算努力尝试,毕竟选是徒劳无功。
「果然没错,即使是老师也得不到它……所以我就算当上了冒险者,也无法发现『星辰之砂』吧……」
他像那样说著,自嘲地笑了起来。
这时,亚德把一本书轻轻递到他面前。那是他从怀中拿出来的东西。
罗宾露出傻眼的神情,来回反覆看著书和老师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