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请教你一件事,可以吗?」
「喔,好呀好呀。什么事呢?你想问什么都尽管放马过来。」
「你觉得今天我应该用什么态度去学生会办公室才好啊?」
「嗯这个嘛…………好吧,宅岛你加油喽!」
砂城用开朗的笑容这么回答我,结果内容只是加油打气而已嘛。
咦?刚才那个自信满满的她上哪去了?
◆
到了放学后,我还是一如往常打开学生会办公室的门……
没想到里头竟空无一人。
我是最早到的。但自从冰室掌管学生会以来,这还是第一次。
难、难不成她因为太尴尬了,所以不想来?
当我心中抹过这一丝不安的瞬间,办公室的门发出声响打开了。
「哎呀,今天竟然这么早到啊?田岛同学。」
冰室依然挂着一副冷静的面具登场,至少不是我刚才担心的那种最糟发展,我暂时可以放心了。
然而,看样子──
(啊啊啊太好了!田岛同学有正常来学生会。假使他已经放弃我,那我该怎么办才好──欢迎回来,我的青春。)
把我甩掉的冰室心中庆幸的感觉肯定比我更强烈。
于是我努力装出平静的模样挤出回话:
「很难得今天是我最早到耶。怎么了,有事情让你耽搁了吗?」
「……没什么,只是有点事要处理。不过哎呀,我应该没有详细向你报告的义务吧?」(当、当然不能说出口啦。我因为怕你不来,吓得腿都软了,所以没办法很快走过来──这种事打死都不能说。)
既然不能让冰室发现我能听见她的内心话,那关于这方面的话题最好别继续发展下去。对一脸严峻表情的冰室我只能拼命道歉。
「……您、您说得对。小的的确没有资格。真是感到非常抱歉。」
无论如何我都只能对冰室实际说出口的话有反应。为了不使事情变得更复杂、更难处理,这是我绝对不能忘掉的铁则。
刚才,我又再次暗地复诵这个重要注意事项。冰室根本没把我当异性看待,因此我要是擅自行动,列车只会直接开往地狱──行动之前务必要把上述这段话铭记在心。虽说对自己强调这个我眼泪都快喷出来了,但还是只能忍耐。
「真是的,与其事后道歉,一开始就不要那样嘛。」(田岛同学还是用以往的态度对待我。这种平凡无奇的幸福,要等到失去以后才会知道有多宝贵吧。唉……因为心中放下大石头,突然感觉喉咙好干啊。)
冰室发出半无奈的叹息声,走向学生会长的宝座。
她掀开桌上的笔电萤幕,迅速切换成工作模式。
「待会泡好茶,工作的事前准备就算完成了。反正是举手之劳,也顺便帮你泡吧。」
冰室以凛然的声音这么喃喃说道,接着便站起身,从左后方的棚架上取出一组私人茶具。
看来冰室所采取的立场是完全无视昨天发生的事。
这一年间总是待在她身旁,看她以超然态度轻易解决任何事的我认为,这种逃避的作风完全不像她。
不过,她心底一定也不觉得这是个妥善的处理方法吧。
从她内心深处传来的懊悔就是最明显的证据。
既然如此,跟以往的学生会活动不同,或许以后会出现一些我非得要引导她不可的场面。
想到这里,我下定决心主动对她说:
「我、我说冰室,很抱歉打扰你泡茶……可以听我讲件事吗?」
「……你有何贵干?如果是想点冰茶不必担心,今天天气很热,我一开始就这么打算了。」(该、该不会是被拒绝以后感到很不舒服,所以要向我提辞呈吧?那只是我的应对方式出了差错,所以不行,绝对不可以要求辞职。)
「我不是要说那个啦……呃,昨天听到冰室的答复后,我认为有必要好好跟你说清楚今后自己打算怎么做。如果留下微妙的芥蒂继续从事学生会活动,总觉得不太妥当。」
「……别讲那么多场面话了,赶紧把你的重点说出来。」(咦?这这这这……百分之百是要提辞呈的开场白吧?不,人家不依啦!完全搞错了,后悔到死的人是我才对。按照正常情况,现在在这里的两人应该要变成男女朋友的关系才对呀啊啊!)
与看似郁闷失望的表情刚好成对比,她从棚架取下水壶的手出现了些微颤抖,简直就像在共鸣冰室的不安和恐惧般,不住地震动着。
「既然当初我都接任了,就应该把副会长的任期全都做完才对。所以……那个……总而言之,因私人情感而把工作搞得一团糟,全都是出于我那违反规定的行为……如果冰室不介意,可以让我继续担任副会长这个职位吗?」
我搔着脸颊,以稍稍将视线瞥开的姿势这么说道。此时此刻自己想必脸红了,不会错的。
「……是吗?以田岛同学来说这是很难得的发言呢。」(太、太好了。安全、安全过关。唉……真是的,田岛同学别吓人好吗?)
只见冰室露出微笑,单手把水壶拿去设置在右后方的流理台处。
「难得的发言?那是什么意思……」
冰室将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