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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花姐所见的世界应该比我要广阔几倍。但是,或许一花姐的臂长和我没有多大差别。一花姐自己也是和我一样,有为自己的愚蠢、软弱而悲伤的时候。
所以,一花姐现在在哭。和我一样,在哭。
这没准是最坏的发现,好像知道自己在玩的游戏绝对无法通关一样。但是,我同时感到,每天如此重复后,我果然也能成为大人。
「可是,你很厉害啊。青斗。你没有逃。你没有逃离和小铃告别!为此拼命战斗了!」
一花姐的声音逐渐变大。她仿佛在向着天空,喊出我的优点一样。
「但是,根本不顺利啊?」
「那又怎样啊!没关系啊!你很逊,但那又是最帅的啊!没错啊!笨拙没关系啊!难看也没关系啊!」
我忽然想起。一花姐笑着说过,想把被保全垒打的我画成画。
「这可是和重要的人告别!怎么可能干干净净啊!去说出来就行了!用乱七八糟的脸、颤抖的声音说,好寂寞。就算是无可奈何的告别,只要露出难看的脸就可以!只能这样!这样就好啊!谁会笑你呢!」
连一花姐都无法站稳的广阔世界。我还不知道的漫长道路。
然后,铃也一定拥有,今后漫长而广阔的未来。
如果可能,其中笑着的日子比较多就好了——我想。
道路左右连续的树木突然断绝了。
「一花姐!是这里!停下!」
在摩托停稳前,我就跳下行李台,跑到铁栏杆向下窥视。我们所在的桥下,有用橘色的线区分开的道路。
「这下面的路!如果去车站的话大家都会走的!」
「不,但是青斗,下面的路摩托下不去啊!」
「啊,糟了!对啊!」
要下到县道,必须要走桥侧面的楼梯。我满脑子想追上去的近路,没有想怎么从这里进入县道。
「前面的路呢?有能下去的地方吗?」
「没有的!去不了车站!」
「那么……」
一花姐下了摩托环视四周。一花姐没有放弃。我也不能放弃。在后悔自己的失误前,我扭头。或许由回到一年前的我来说有点奇怪,现在一秒都不能浪费。
「跑吧!只能这样了啊!」
一花姐没有对我的想法起反应,盯着下面的县道看。
「那个……」
「怎么了?」
「青斗!那个!不是小铃的车吗?」
我目光转向一花姐所指的方向。
曲折的道路前方有黑色的车跑来。那是辆车体闪亮亮的车。
「对啊!是那个!是铃的爸爸的车!」
「已经追过去了啊!」
车没有在内侧的红灯停下,朝着我们这边跑来。
「怎么办!他们要走掉了啊!」
就算我们喊,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注意到我们。
一花姐全力跑向了桥边的楼梯。我比较车和一花姐的速度。
不行。赶不上。车应该会在下楼梯前走掉吧。
「停下—!」
一花姐的喊声被风吹散。
不能放弃!我咬着牙,环视四周。
「啊——」
忽然映入眼帘的,是之前一直坐着的摩托。丰川庄的摩托。
青色的水球垂在把手部分。那是丰川庄昨天小摊上卖的水球。
我伸手从把手上扯下水球。回头看去,铃的车已经近在眼前。她爸爸坐在驾驶位上。铃和妈妈在后面的座位。
「青斗……!就是它!去吧!」
一花姐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但我没时间看向她。
顺着转身的势头,我挥出手臂。我从栏杆间只盯着车。
时子大人。如果您正看着我,请给我力量。
今后被保打多少个全垒打也无所谓,Jagers永远弱小也无所谓。
所以,仅仅这一球,请让我命中打区的正中。
这时,脑袋里忽然听到了铃的话语。
——那么,青斗君的那份我也会加油行礼的哦。
啊,对了。没关系的。
时子大人让我穿越时间,一定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每当坐在祠堂都会行礼的铃。那么,时子大人应该不会让这一球打偏。
啊,铃。一直以来,谢谢你。替我行礼,没有说出来我勉强你过河,对我说手提包不需要,全部、全部都是因为铃很温柔吧。
手臂从我的脸旁边通过,弯曲着向前伸去。同时,握着水球的手放开。首先是手掌,然后是手指肚,最后碰到中指指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