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声回应我。
两人沙沙地踏着落叶前进。地面并不平坦,所以我们靠着树干支撑着。
铃抓着我衬衫后面走着。我虽然走在前面,但十分不可思议,这样比一个人走更不害怕。
「青斗君,来过这附近?」
「没有啊。但是大概能明白啊。你看。」
我把手电筒朝向上面。我们面前的山崖,断绝在差不多两层住宅的高度。
「啊,那个栅栏。」
在山崖的边缘可以看到土岐波神社周围竖下的栅栏。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在平常画画的地方正下方。
「笔大概在上面地方呢?」
「落下的时候看到的是这边哦。」
我和铃分头寻找。我把手电筒递给了铃。我如同擦地板一样细心地移动视野,不留缝隙。
「如果找到了笔,一花姐会高兴吗?」
为了不忘记找到哪里,我没有把视线朝向铃,回答道:
「嗯。……不,可能会有点生气。」
铃似乎也想象了同样的事情,轻轻笑了。
「一花姐很温柔呢。虽然有点不近人情。而且很漂亮,还很有趣。」
「嗯,是啊。」
我没有说出那支笔的价格。因为我感觉这仿佛会让自己的失败更严重。
「那个啊,我经常啊,思考一花姐对我说的话。」
「对你说的话是什么?」
并不是想不起来,而是脑子里浮现出了很多,所以我问了回去。
「想说的事情,是不是欺负人,是不是自私的。我经常想。」
虽然我根本不觉得铃会想说欺负人而自私的话,但对铃来说这似乎是十分重要的。
铃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我只是等着。但是,那段时间里,铃果然在脑子里胡乱思考。或许一花姐是帮她整理了。我想起厨房水管上的净水器。或许一花姐把那种过滤器作为礼物给了铃。
「而且,我觉得圣诞老人的画也很厉害。如果是我,被爸爸妈妈老师说了就会重画。」
「那样不也会被老师表扬吗?」
「是吗。」
铃接受了,然后继续说「但是」。
「但是,那样,总觉得……很可惜吧。」
我感觉铃自己也不太明白,所以没有再继续问。
我想,铃遇到一花姐后改变了。我想我也是。但是,在我看来,还差一点,还差一个。
「我也能变成那样吗—。」
这种说法,不是发表目标,更像是牢骚。
「能变成那样啊。大概。」
「诶,不行吧。」
「你看,一花姐好像是二十岁吧。铃才九岁吧?有十一年的话,身体会长高,头发也会变得可以染,性格或许也会改变。」
「诶—会怎样呢……但是我有时候会想模仿一花姐……」
我发现土上有个直的棒子,但捡起来才知道是吸管。
「青斗君啊。」
「嗯?」
「你觉得是一花姐吗?点那个火的。」
「不是哦。绝对不是。」
「是吗……」
铃的声音似乎不是在高兴。
「难道说铃你在怀疑?」
她没有立刻回复,我不由得回过了头。
「你在怀疑?」
「没有!不是。不是的。我觉得一花姐是不会做坏事的啊。」
铃一摆手,手电筒的光带也跟着一起动。
「但是,那个,我有一点、感谢、那个可疑失火……」
铃把视线从我这里移开,重新看向山崖。
「铃,那就是……」
「啊!」
铃睁大了眼睛。我也看向手电筒的光照到的地方。
延伸向神社的山崖中长出的树根,挂着一花姐的笔。
「有了!太好了!」
好像玩笑话一样。
「能拿到吗?」
费这么大劲找到,现在放弃可太蠢了。
「没关系。能拿到吧。铃照着那里。」
我趁势开始攀登,但脚边的土向后流下,爬不上去。我又带着助跑攀登,但够不到笔。
「铃,拿那个树枝,用那个大概能够到。」
我接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