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要是能强到任何事情都无法动摇的最强就好了——我不由得会这样想呢。」
或许是因为鼻子堵了,一花姐的声音有点弱弱的。
「我有点懂。要是游戏的话很快等级就升上去了呢。用武器之类的技能变成最强。」
可现实中的我身体一直没有长大,头脑也没有变好。这一年里我长高了五厘米,但还是属于矮的。
「要怎么做才好呢?」
「谁知道,我也还不是大人。不知道啊。」
「一花姐不是大人吗?」
「完全不是。二十岁在大人里是最小不点的啊。」
好像要蒙混什么一样,一花姐粗暴地摸了摸我的头。
我想起和铃说过的“逃跑水”。即使去追也追不上,所以叫逃跑水。
那么,大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我抱着这样的疑问,但就算问一花姐也大概不知道,便没有问。
远处传来仿佛吹响特大笛子的声音,含糊的爆炸声紧随其后。
「啊,开始了。烟花。」
我看向传来声音的方向,向海突出的海岬上,只能看到一半烟花。
「从这完全看不到呢。」
「唉,只感受一下气氛吧。反正人很多吧,那边。」
每当烟花升空,海岸便模仿那颜色,模糊地发光。
因为光只有一瞬传过来,我感觉没有烟花时黑暗更浓了。
我注意到和一花姐说话时没有感受到的痒痒,咯吱咯吱地挠肚子。
「怎么,又被蚊子咬了?露着肚子睡觉了吧。」
「衬衫太小了。一花姐也有露着肚脐的时候嘛。」
「我那可是时髦。」
我无法释然,抱起手臂。右手拿着的塑料袋发出沙沙的声音。
「啊,对了。我给一花姐买来了拳螺。」
「诶,我不吃拳螺哦。」
「诶!」
「我受不了呢—感觉外观不太行啊。」
「明明是大人。」
「大人也有那么点喜好啊。青斗吃吧。」
「我也不喜欢嘛。」
「诶?明明是港口镇的孩子。」
「港口镇的孩子也有那么点喜好嘛。」
和啪啪炸裂的火球一起,我们笑了。
●
「喂—,小铃,青斗—。」
一花姐挥着沾了青色颜料的笔,叫我们。
我和铃同时从土岐波神社阳光下的长椅上站起来。
一边踩响院内白色的石子,我跑向一花姐叫我们的方向。到了以后,铃重新把站起来时露出的衬衫衣摆整理好。
「哇—。完成?」
「不不,那还早着呢。」
大海的画完成的第二天,一花姐开始画给铃的画。
我们按照之前的决定,从小山上的土岐波神社画。木栅栏的对面是大概十米的山崖。下面长着的树林有点碍事,但现在看画布,那些树没有被画上。小镇全体,被画成仿佛鸟瞰一样的景色。不过,只有大体上画了颜色,细节还没有画。
「接下来才麻烦。虽然很开心。」
一花姐白色的背心上,沾着蓝色的点点。
「颜料的水呢?还没问题?要去换吗?」
「没,还不用。」
我想尽可能多地为一花姐的作品帮忙。即使只有极少部分我也想在这幅画有一份功劳。我想挺胸说,我有好好帮忙。
「那肩膀呢?有没有僵?」
「怎么,你给我敲?」
一花姐为了让我的手能够到,蹲下露出后背。
「啊,我也来。」
铃负责右肩,我负责左肩。一花姐的肩沾着汗,能看出有背心形状的晒痕。
「啊~真好啊。」
一花姐发出了好像爸爸泡澡时的声音,我和铃不由得一起笑了。
「一花姐啊,为什么想成为画画的人呢?」
铃问完,一花姐便朝向右边。束起的头发在头后面伸展,碰到我的手臂,很痒。
「我还没变成画画的人呢。只是在大学学习而已。」
「那,为什么想去画画的大学呢?」
我问完,一花姐就朝向了左边。这次一花姐的头发挠痒铃的手臂。
「嗯—。为什么呢。我才想问呢。」
一花姐被自己的回答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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