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有纪告诉我的啦。」
一花姐一边坏笑,一边告诉我小有纪好像会和男孩一起去。
「但没什么大不了的啊,烟花。只会放一点点。」
「渔协要搞拳螺自助吧。有客人为那个来丰川庄喔。」
「但是,铃明天有钢琴课啊?」
「啊,嗯。抱歉。」
铃低下头,一花姐啪地拍了一下她的后背。
「不不,我不是在邀请啊。明天客人很多我也好像抽不开身。但是,我们从各自的地点看烟花吧。下次聚的时候,来对一对从哪看得最清楚吧。」
在铃家跟前,我们分开了。一花姐问要不要送我,我拒绝了。
变成一个人后走了一会,肚子发出了蠢叫。我想着要不要绕路去附近的面包店拿出钱包时,纸巾包一起掉了出来。
「啊。」
铃给我用的时候,忘了还给她了。
「明天也行吧……」
嘟囔完我改变了想法。要是铃被知道丢了东西,受到呵斥就糟糕了。
原路返回。反正之后我没什么事。而且,如果我能和铃说几句话,也是十分开心的。
铃的家建在规规矩矩排列的防风林对侧。
放了两辆车的车库开着门,里面的一侧、黑车前面,铃的爸爸和妈妈站在那里。两人个子都很高,和我家的父母不一样,纤细而帅气。但是,传来的声音带着刺。
「我不是写在厨房那了吗!」
「那种东西我看不到啊!」
「也是啊,你根本就不进厨房啊,全都丢给我!」
铃的爸爸挠着剃干净的后脑勺,叹了一口气。就在这时,他和我对上了视线。
「哟、哟,青斗君。」
铃的爸爸作出笑脸,对我招手。那宛如换上面具般的变化速度,让我心脏变得冰冷。我咬牙坚持留在了原地。
「青斗君,哎呀,怎么了吗?要叫铃吗?」
铃的妈妈回过头。那是僵硬的笑容。
「不。不是。没关系。」
我慌张地取出铃的纸巾包。
「这个是铃的。今天借给我的时候,我擅自拿走了。」
「是吗,我会给她的,谢谢。」
铃的妈妈蹲下来,接过纸巾包。靠近一看,我发现她眼睛底下有黑眼圈。我感觉之前见到的时候她更漂亮一些。
忽然,铃的妈妈的肩后,铃家的窗帘晃了一下。虽然我没有看清楚,脑中却浮现出了铃窥视父母吵架的身姿。
「那我回去了。」
「嗯,谢谢你一直和铃玩。」
「青斗君也要小心哦。很多都不太安稳。」
「那个……」
心脏猛跳个不停,但我还是尽可能不在意地说了出来。
「那个,叔叔,可疑失火的犯人,能找到吗?」
「说不好啊。不过没关系,叔叔们会巡逻的。」
铃的爸爸用拳头敲了一下胸。
「认真!请认真做!绝对!绝对哦!」
「诶?当然啊,交给我吧。」
我数次叮嘱后,快步离开了铃的家。
刚才没有在意的手腕上虫咬的包,突然变痒了。用指甲挠,痂掉了,血又出来了。我用力捏了一下那里。虽然我想象蚊子注入的毒全都挤出来,但实际上并没有那样,只有些透明的东西冒出来。
第二天,外面变暗的时候,我想到给一花姐带点拳螺过去。
进入自己的房间后,我踩上书架,抓住了放在最上面的饼干罐。落到地板上时,放在罐子里的东西跳了起来,发出咔啦一声。
我把满是伤痕的双肩背从书桌上拿开,把罐子放在上面。
打开落地灯照亮罐子里面,卡片游戏的稀有卡闪出光芒。我拨开蛇脱皮的空壳和大牡蛎的贝壳,取出剩下的压岁钱。虽然只有几枚五千円和五百円硬币,我全都移进了钱包。只有十円硬币放着没有动。
我从后门出去,锁上门,把钥匙藏到一如既往的花盆下面。
「拳螺可能要没了。」
我一边单脚跳着一边把鞋跟穿好,跑了出去。
跑到大道上后,我看到数人向烟火会场走去。其中还有穿着浴衣的人,木鞋的声音悦耳地响着。
「哦,你应该是近江家的!」
递给我烤好的拳螺时,帐篷里的大叔注意到我,向我搭话。
「没有和你妈妈一起来吗?」
「妈妈现在在东京,在爸爸那里。」
「就是说你和奶奶看家吗。那就多送你一个吧。」
大叔在白色的托盘上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