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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已经是老头啦。」
「要说六十年后,你们六十岁?」
「六十九岁啊。」
铃计算出了正确的数字后,向我递出了放在粉色包里的小包纸巾。
「什么?」
「脸颊。有血。被虫咬了还是别太挠比较好哦。」
我拿了一张纸巾擦脸,沾到了红点。
「又被蚊子咬了?青斗的血相当美味吧。」
不仅脸颊,我也会挠手臂。一花姐笑话着我,把笔从画布上拿开。
「画好了?完成?」
我又问出了这几天里每当她这样我就会问的问题。
「没有没有,还差一点吧。」
那是一副从堤防望见的海岸线的画。在我看来那已经是像照片一样完美的画了,可对一花姐来说似乎还差一点。
「不过,还有一点就完成了哦。」
「是吗!」
上周是盂兰盆节,丰川庄的客人也增加了。一花姐有时也没有时间画画,但第二幅也总算即将平安完成。
「但是,一花姐,铃的那副画来得及吗?已经二十号了。」
我觉得铃不太好问,便自己开口问道。
「嗯?没问题啊。我觉得丰川庄会让我在晚上画的。完成这个就开始画小铃的画哦。」
「真的?太好了!」
铃叫了出来。
「小铃想要画哪里?有想法吗?」
「诶。」
她大概没有预想过吧。铃抱着脑袋开始烦恼。
「呃,学校也很不错,还有我家,青斗君家也可以……怎么办。选不出来。」
「没有欲求呢,小铃你。」
「诶?」
一花姐一边收起笔一边笑。
「只要说“全都要!”就行了啊。」
铃被一花姐的话惊到了,我代替她问道:
「你说全部,能做到吗?」
「可以啊。从那画不就行了。」
一花姐指向小镇对面略高的山。
「那里,是说从山上?」
「嗯,我们相遇的祠堂下的那个神社。从那里的话,就能看见整个小镇了吧。」
如同在说“怎么样,是个好主意吧”,一花姐笑得露出了牙。确实,这是个不错的想法。
「但是,一花姐,有神社的是对面的山啊。」
我指向偏了九十度的小山,一花姐说「啊,是吗」,若无其事地修正了手指的方向。
「铃觉得怎么样?」
「嗯!我觉得很好!非常好!」
铃鼻息粗重地点头。她大概是想了会画出什么样的画,正雀跃不已吧。
看到开心的铃,我也似乎要变得开心了。
「那么,正好告一段落,今天就先收工吧。去买个点心吗?姐姐请客喔。」
一花姐一边开始收拾,一边敲了一下口袋里的钱包。
「太好了!」
我的脑袋里浮现出了紫色泡泡糖、带赠品的焦糖点心、甜辣的鱿鱼干,但我旁边的铃扭扭捏捏地低下了头。
「怎么了?铃。」
「啊,呃,我今天要回去了。爸爸让我早点回去。你看,那个可疑失火事件又出现了。」
「啊—。那个啊。确实昨天丰川阿姨也抱怨过起烟了呢。」
今天白天,一花姐让我看了登在镇内新闻上的照片。照片上一斗桶里木材变成了黑炭,〈这是第六次〉一并写在上面。
「大家不巡逻的时候就又烧了呢。没准是愉快犯。」
「愉快犯?」
「就是喜欢看别人手忙脚乱。」
一花姐一副无语的表情,补充说「不过这样也太麻烦了而且很土」。
「然后,今天爸爸也要去巡逻。要早吃饭。所以,那个,我必须回去……」
还想多玩一会。不仅是我,铃自己应该也是这样想的。我不能勉强她留下来。
「那就把小铃送到家附近吧。」
「嗯,就这样吧。」
我们整理好东西离开堤防。一花姐拿了包括画架的大行李,所以我来背绿色的背包。
「说起来,听说明天有烟花大会?在旁边地区。」
「是啊。你居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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