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没。」
「抱歉,稍微让我看看啊。」
一花姐检查完铃的手脚,接下来解开衬衫的扣子,用手电筒照亮肚子。铃白色的肌肤上有几个青印。
「这里也打到了……但是没关系。总之先下山吧。青斗君能动吗?」
我被一花姐拉着手腕站起来。脚踝很疼,但站起来一花能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小铃。我来背你。」
一花姐缓缓地把铃背到背上。
「好,走吧。」
「嗯……!」
我们在林中前行。大概走了三步,连腿的疼痛都没能引出的眼泪,如今溢了出来。
「小铃和青斗君,为什么在这种地方?」
「笔……我觉得必须找一花姐的笔……」
我一说明,被一花姐的背着的铃便轻轻点头。
「有了……这个。」
「都说了没关系的……!」
一花姐咬紧了牙。
铃握着的笔从正中间断开,头不知道去哪了。我刚才看的时候就是这样。摔倒的时候变成那样的。但是,铃没有注意到这些,一直紧握着笔。
「对不起……我……」
「不,没有。抱歉啊。我也是。谢谢。」
一花姐吹了口气,把进到自己嘴里的头发吐出来。
「对不起。全部,全部都是我的错。」
「不是哦。那就不对了。」
一边背着铃,一花姐伸出一只手,抚了我的肩。
「我也早点搭话就好了。」
「不,不是啊。因为,你能在那种地方就……」
疑问忽然涌上来。脑袋混乱,心变得一团浆,但这疑问还是轻易地说出了口。
「一花姐为什么在那?我一叫就立刻来帮我了。一花姐也在找笔?」
「没有。不是啊。」摇头之后,一花姐咬了一下嘴唇。
「我在看着。看你。稍微保持距离。」
「看着?我?」
「嗯。我想确认一下啊。」
一花姐瞥了一下铃的脸,确认她意识还很模糊后,小声继续道:
「那个可疑失火事件,是你做的吧?」
●
第二天,我在土岐波神社的长椅上独自垂着头。封面皱巴的日记本,被随手放在旁边。
我抱膝坐着,把脸埋进手臂,脑袋里被蝉声填满。我不知道哪只蝉在哪发出蝉鸣。或许是远处的树,也可能是我的脑袋上面。
「果然在这。」
我抬起头,便看到一花姐站在那里。她和平常一样,背着画架、画布,还有绿色的背包。
昨晚,一花姐穿过林子后,敲响了附近住家的门。
那时铃头上的血已经止住了,意识也很清醒。但是保险起见叫了救护车,一花姐背上了铃。一花姐让我也一起坐车,我说「我明天会自己去」,逃跑似的离开了。
「去过医院了?」
「早上起来没那么疼了,就没去。」
腿已经基本不痛了。现在一想,应该是因为惊慌,痛感变大了几倍吧。
刚才淋浴的时候,胳膊肘的擦伤、肚子里的悔恨,远比它更让我感到难受。
一花姐蹲下来,检查我的脚踝。她揭开从运动鞋里露出的膏药,将我贴不好弄得皱巴的膏药整理整齐。
「嗯,没有肿呢。脑袋有没有晕?想吐吗?」
「完全没有。」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吧。」
一花姐叹了口气,坐到了我旁边。她提起手里的塑料袋。
「我买来了这个。给你。」
她从塑料袋里拿出了白色和橙色两支冰激凌。
「化了就麻烦了,给,吃吧。」
我没有接,一花姐便打开包装递给了我。
我舔了一口,橘子的味道淡淡扩散。这份凉意让舌头麻麻的。
「铃没事吗?」
「嗯,意识已经完全清醒了,医生检查后也说应该没问题,还说应该也不会留下伤口。不过,相对地我被狠狠训了呢,被小铃的父母。」
「铃的爸爸和妈妈?」
「嗯,打了电话马上就来了呢。不过,我没说青斗在一起。」
「诶?为什么?」
我之前觉得,就算那时逃走,最后电话也会打到我家父母。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