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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太中间绊了一下,向校舍跑去。他跑到楼梯口,低下身透过玻璃门窥视里面。
「唔哇!遭啦!小保!课外班已经开始了啊!过了三十分了啊!」
「真的假的!」
保抱住头,手中的金属球棒掉了。
「不妙!表停下来了!」
英二也忘了用英语,叫道。一花姐嘟囔说「啊,那孩子是关西的」,我告诉她「三年级的时候转学来的」。
「别开玩笑了青斗!」
「诶!不是我的错吧。」
保快步跑了出去。亮太和英二跟上了他。
「糟糕—,要被老妈杀了!」
刚才还在高声笑的保,脸色铁青。他跌跌撞撞,一边摇着肚子一边跑走。
「喂!稍微等下啊,你,比赛怎么办?这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三十分钟嘛。」
一花姐大声叫住保他们。
「随便啦那些!」
「那我可以在这画画?再慢慢商量一下吧!」
「没那时间啊!」
「但是啊!」
「知道了!随你便啊!反正我明天开始就是暑期补习!」
「是吗。谢谢—。」
一花姐和气地挥手。亮太似乎开心地挥手回应,保敲了他的头。
「总能解决,就是指这个?」
我问道,但一花姐已经不在那里。不知不觉间,她到了一垒选手席中,我和铃便一起追过去。
「咔咔。这是对我化妆好的铃挑毛病的报复哦。」
一花姐用食指摆弄露出的长针。
「时钟停下来了?」
「嗯—?似乎是时机正好的时候停下了呢。」
一花姐把长针重新调节到四十五分,把时钟重新挂到了选手席的墙上。
「咦,但是……现在在动呢。」
秒针咔嚓咔嚓地在时钟表面动着。
我想或许一花姐拿出了时钟的电池,但是立刻注意到不对。因为,时钟的指针确实动到了二十分的地方。
「毕竟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呢。」
一花姐让脖子嘎吱地响了一下,把垂下的头发挂在耳朵上。
「来吧,拜托你继续带我逛学校啦。」
一花姐走了出去,但我和铃当场对视,没有动。
「难道,一花姐把时间停下来了吗?」
「只有时钟?还是我们也?」
我感到后背一股寒气。铃或许也一样。
「果然,总觉得很不可思议呢,一花姐她。」
「嗯。」
就像魔法一样。不只是时钟的事情。我乱成一团糟的心情也是,经过一花姐的话语一下就冷静下来,因为我输掉快要失去的画画权利也是,不知不觉间就拿回来了。
「果然一花姐是……」
剩下的话,我和铃都没有说出口,只是在脑子里想:如果一花姐实际上是时子大人,不可能只会停止时间吧。
我拼命不让嘴微笑出来。我的嘴现在或许变成了波浪形。瞥了一眼铃,她也是完全相同的表情。
如果铃和我一样感到心跳加速、欢欣雀跃,那么我的“过出最棒暑假”的目标,目前一定进行得很顺利。
「那么,赶快来画吧!」
一花姐不知从哪取出白色皮筋,又把头发束成一束。
「嗯!画吧!」
从那天起,我们拼命帮忙如同挥舞魔法杖一样动笔的一花姐。又是换颜料的水,又是当一花姐画画时的聊天对象。一花姐说「一边愉快地对话更容易保持集中」,不过比起我们逗一花姐笑,相反的情况更多。
学校的画用了大约一周完成了,整体上画着橘色。那和我每天放学看到的景色一样。铁棒不是茶色,花坛的草也不是绿色,地面也不是茶色。然而,它们各自都让我感觉到真正存在在那里一样,十分不可思议。
一花姐说那幅画「还是百分之九十九」。好像最后加上签名才完成。那个签名似乎是三幅全部画完时加的。
有自己的签名很帅气,我也试着练习了一下签名。
那天,我的眼睑里,一直浮现着一花姐画的画。
注释
读音:日文只有一个清音浊音的区别。
百科:鯙科,辐鳍鱼纲鳗鲡目的一个科。特点是口大且牙齿锐利。
习俗:庆祝孩子7岁、5岁、3岁的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