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我紧咬着牙,只有泪要挡回去。我不能让人看到输了以后哭泣。这是我最后的抵抗。
「抱歉啊,铃,难得你给我应援……」
「诶,那是,那个只是,大家都不给青斗应援,所以我觉得不公平……」
「怎么样?小铃观战看来。」
我不由得看向一花姐的脸。居然问这么过分的问题。那可是我现在最不想听的事情。
「铃!什么也不用说哦!反正,」
我大声盖过铃的声音。即便如此,我还是听到了铃的回答。
「棒球是坑坑洼洼的呢。」
「是吧,很逊……诶?」
铃一副悠闲的表情,看着我拿着的软式球。
「坑坑洼洼是为了容易拿吗?」
「不、不知道……我不清楚……」
我把球递给铃。她开始用小手确认拿球的触感。
「铃,你不觉得我很逊吗?」
「诶?」
铃睁圆了眼睛。
「比、比起那些,抱歉啊,发出很大的声音,明明你在集中精力。」
「你在说那个应援吗?」
「嗯、嗯。那个,不是使坏。也不是自作主张,但是我觉得需要,就为了让你听到……」
不知不觉间,一花姐问的事情,铃自己向自己发问了。
「而且,那个,因为……」
她看看右下,看看左下,然后看上面,铃又重新朝向了我。或许她现在也还在确认是不是使了坏。
「因为最开始,你听到我的坏话时,为我去比赛,我很开心。」
我的嘴变得半开的时候,一花姐一直在笑。
「咦,我说了奇怪的话吗?」
「不,没事。那个球还给那些孩子们吧。」
「啊,是。」
被一花姐指示后,铃立刻走向打席保他们那里。
「漂亮地输掉了呢,青斗。」
「……嗯。」
心里还是很后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体没有力气。
「但是,我也和小铃意见相同哦。」
「诶……?」
「虽然不太明白,刚才你的表情,感觉很不错哦。」
我不由得用衬衫擦脸上的汗。溶进汗里的土棕色沾在了袖子上。
「哪有啊。超逊的。」
「唔—嗯。但是总之会让我想画进画里。」
我想起之前一花姐画的,那个缺耳朵的猫。
「因为不完美?」
「嗯。因为不完美,但是,我认为很漂亮。」
一花姐口中“漂亮”这个词,在我的脑中被换成了“美丽”。
「我不明白。」
一花姐不负责任地微笑道「是呢,我也不明白」。
「青斗,你大概今后还会输很多次吧。很遗憾,人生里输掉的事情更多。帅气胜利的时刻多半屈指可数。」
「要画就挑赢的时候画啊。」
我试着想象举起奖杯的自己。我想不出那具体是什么奖杯。
「唔—嗯,如果到时候看到它,能有动力画就画吧。」
一花姐的眉毛没自信地变成了八字。
「总之,可以确信的是,如果逃走就听不到的话语是有很多的哦。」
一花姐摸我的头。土啪啦啪啦地在眼前落下。
同时,铃把球还给保回来了。看到铃,我想起两人决定给一花姐的画帮忙的约定。
「但是,对不起。因为我输了,也许不能画了……」
我都做好失望的心理准备了,但很意外,一花姐的表情很淡定。
「唔—嗯。嘛,那也总能解决吧。」
「总能?」
一花姐没有回答铃的问题,重新朝向了保他们。
「说起来少年们,时间没问题吗?」
一副满足表情的保,回答一花姐:
「没问题啊!青斗去拿球的时候,我看了好几次时钟。喏,你看。还在两点二十分……」
保这时僵住了。亮太迟一步注意到了。
「咦?刚才看还是二十分……」
「等下,亮太!去看下鞋柜的时钟!」
「我、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