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夏天来钓鱼的人之类的很多,所以很忙。去年也雇了隔壁镇的人哦。」
「但是啊,一花姐……」
铃似乎很担心地插嘴。
「什么?有问题吗?」
「啊,不。」
我代替闭上嘴的铃说明:
「丰川的阿姨是个相当严格的人哦。很难取悦。去年来打工的人也被发火赶走了。不过我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丰川的阿姨在地区的活动里经常见到。
明明对丰川庄的客人笑眯眯的,我们一吵闹就像鬼一样对我们发火。
「刚才说的土岐波祭,丰川的阿姨每年也会出摊呢。去年的祭典上青斗君被发了好大的火。」
明明是我被发火,不知为何是铃似乎感到抱歉地低着头。
「那是个钓水球的店,我用拿到的水球玩了棒球。然后就被说,卖给你不是让你打碎玩的!」
一花姐轻轻笑了。
「原来如此。总之如果被看不惯的话很麻烦吧。」
一花姐并没有露出一点烦恼的样子,总结了我的话。
下了石阶,走过两三个家的间隔,走到了沿海道路上。
虽然说明了丰川庄在对面,但一花姐特地跨到了海侧的步道。
「船排列起来很壮观吧。」
看着港口排列的船只,一花姐说道。与担心会不会保他们发现、心惊胆战走着的我相反,一花姐悠闲地吹着海风跟着我走。
「那、那个啊,一花姐,丰川阿姨说过她不喜欢无礼的人。还有带鼻环的人!」
铃一路上拼命给一花姐建议。
「那个,还有,还有吗?青斗君。」
「不知道啊。要是都明白的话,我们也不会被骂了。」
「哈哈。也是这么回事呢。」
一花姐笑了,又向海看去。我小声问铃:
「怎么了?对一花姐那么亲切。铃。」
「诶,不,因为,要是不能丰川阿姨家干活,一花姐就不能画画了吧?那就,那个,会很麻烦。」
铃很温柔。但是,她更认生。她对初次见面的一花姐拼命伸出援手,我觉得这不可思议。
「难道,铃以前认识一花姐?」
「诶?不是啊。」
仿佛在说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问一样,铃歪了歪头。
「但是,总觉得你非常在意一花姐……」
「哦,少年,难道是那个吗?丰川庄。」
一花姐指向道路前方。在渔协的对面有一栋二层的建筑物。从这个角度看不到招牌,但与之相对,写着〈丰川庄〉的旗子[译注]随风飘荡。
「嗯,是啊。那个。按照平常这个时间是……」
我想告诉她说在外面晾被褥,但我停下了。因为丰川庄前面,不是白色的被褥,而是停着黑色的轻型汽车。从那里面能听到些声音。
「别开玩笑了!」
在玄关前,年轻的男人怒吼道。铃因为那声音颤了一下肩,站住脚。
在怒吼的男人一头金发,像狮子一样刺刺地立着。
「喂,你以为俺们到这走了几千米啊?到这种乡下!」
狮子一样的大哥后面还有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但这两人没有打算阻止大哥,只是笑着。
「哈哈,搞笑。拍个照片吧。」
女人手中相机的闪光灯亮了。
三个人都没看见过。恐怕他们不是这个小镇的人,是观光客吧。
「非常抱歉。见谅电脑全都交给了弟弟处理。」
拼命低下短发的头的,是丰川的阿姨。
当我想再走近些踏出脚时,一花姐抓住我的双肩阻止了我。她低声说「等一下」,把我和铃带到了丰川庄旗子的阴影处。
「所以说,我们已经到这了。主页是谁做的都无所谓啊。我在讲用那么难看的写法这事能不能承担责任!」
「已经和您说了那是……」
也不听丰川的阿姨的解释,狮子大哥喋喋不休。
「这么个破地方,这么个小房间,一般不会觉得一个人七千円吧!会觉得一个房间七千円吧!?」
「对不起。其他客人也是这样的价格。」
「不是其他的客人!我们搞错了来到这的嘛。要是一开始就知道一个人七千円就不来了。应该说给我付油钱都给你让步到一间房算七千円就行了。你懂不懂啊?」
丰川的阿姨把手放在腰上的围裙上,低下头。
「对不起。价目表会修正。今天这样,往邻站去还有一间旅馆。」
「所以说!不是那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