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两个字,我心脏又是猛地一跳。
「这、这些事和爸爸妈妈无关,不需要搬家啦。」
「嗯,我想也是。只是我怕有人会趁机说三道四。现在还有人坚持把爸爸当成凶手。」
脑中浮现刚才那名自由记者的脸。
那男的知道我的名字,自然也知道父亲的案子。
嘴里一阵口乾舌燥。
「所以呀。」姊姊异于往常,露出柔弱的神情。
「别去多管闲事,好吗?」
这句话彷佛警钟,在我脑海里响了一次又一次。
此时,门铃突然响起。
「是谁来了?」姊姊说著,疑惑地歪了歪头,问我:「该不会是水木繁子?」
我只能尽我所能地装傻说:「不知道。」
——那个自由记者跑来家里了?
我暗自啧了一声,说:「我去开门。」接著急忙走向大门。
我心急过头,于是一边开门一边骂道:
「请你适可而止。」
门外的人——却是天城苗。
「楠见哥,你干嘛这么有礼貌?」
她瞪著我,说道。
「啊、没事……怎、怎么了?原来你知道我家地址。」
「我知道呀。因为我之前曾经从学校跟踪你回家。」
「嗄?」
「谁叫你最近一直无视我的电话。我就事先调查过你家地址,想说等我查到线索,就直接上门找你。」
「……也就是说,你查到了?」
「对。」
天城苗说完,拿出一封信递给我。
「信封里面装著两年前和水木姊有关的报导影本。」
「等等,你给我这种东西干什么?我之前也说过——」
「那你就扔掉。我的责任也到此为止。」
「就算你这么说,我……」
「……你好烦喔。」
「咦?」
「我说你烦死了啦。我只是个国三生,才不会鼓励你,或是说一些名言佳句。反正大概只有楠见哥救得了水木姊,接下来就是楠见哥的责任了。剩下就看你下不下得了决心。」
「……救她?」
「你之后再读一下那份报导。我还要准备大考,该回家了。」
「真是的。」天城苗抱怨完,就回去了。
最后还拋下这句台词:「要是我变笨,就会去饰梨啰。」
5
隔天,我走进生物实验室,繁子同学已经在调查腐蚀男惨案了。
生物实验室塞满网路上找到的腐蚀男报导,到处都是列印纸,几乎没地方走路。
我最后还是没有打开天城苗给的信。
天城苗说,剩下的就看我下不下得了决心。
我当然下不了决心。不敢看,也不敢扔,只好一直塞在裤子口袋里。
我好怕。
万一我知道某些真相,我和繁子同学的关系可能会瓦解。
明知道这么想很胆小,我还是认为擅自挖掘别人的过去,称不上正确的事。
我叹了口气,随手从地上捡起几张纸。
消息都是从网路来的,我还以为只是一些空穴来风的谣言,但其中居然出现受害者的遗体照片。肘关节以下到手指都发黑了。
我不由得移开双眼。活生生让身体部位腐烂,太恐怖了。根本是诅咒。
我一一读过其他列印纸。
每翻一张,心中的焦躁就多上一点。手更是隐隐颤抖。
繁子同学果真可怕。
她已经找到了。
上节目解说案件的那名大学副教授,长泷。其中有一、两张是他的情报。
绑著六条红线的长泷六郎。
我假装若无其事,随口试探繁子同学。
「繁子同学该不会知道凶手是谁了?」
「是。」繁子同学答得理所当然。
「难不成就是这个长泷六郎?」
繁子同学面向我,拨起浏海,裸露的脸蛋面带吃惊。「你分得出来?」简直像是著名餐厅老板被饕客猜中秘方,震惊万分。
「没有,我只是看电视的时候,直觉地这么认为而已。」
「你猜对了,他就是凶手。」
她这次又化身成猜谜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