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地方,稍微绕道一下喔~」
——但她的天然呆还是很可爱。
我会不自觉容忍虹子的行为。就算她拿章鱼烧专用叉刺我,我搞不好都会原谅她。
反正这座饰梨高中只有三座校舍,一座运动场,是一所随处可见的学校,没什么值得一提的特色。
我的确很好奇一件事,但虹子应该没办法回答我。
所以应该不需要虹子继续介绍了。她爱跳到哪个话题,我都奉陪。
「MAI1就是指那件飞行夹克吧?你居然知道这个名称。」
「是因为麦昆,史提夫•麦昆。他在『亡命大捕头』里面穿著那种外套。」
这次换成讶异她知道麦昆。但我如果说出口,我们恐怕会永远重复这种对话,于是我决定延续话题。
「所以你说那个穿MAI1的人怎么了?」
「MAI1的内里不是橘色的吗?他把橘色内里穿在外面。那橘色好显眼,我才想说是不是今年会流行那种橘色。」
我没听过这种流行。
「那外套内里应该是为了在遇难时容易被人发现,才用这么显眼的颜色吧。」
我试著卖弄知识,想稍微博取她的好感。
「哦?所以那个人应该遇难了呢。在这座水泥森林里。」
怎么回事?她的解释方向完全错误,但听起来还是可爱得不得了。
——如果是和这女孩系在一起不知该有多好。
「是说我突然想到,你为什么会转到这里呀?你在之前的学校里出了什么事吗?」
天然呆就有这样的缺点,会大剌剌地问起别人最敏感的问题。
「呃、嗯……」我不由得语塞。
我不太想提起这件事,但又不愿意直说,导致被虹子讨厌。
所以我只能像是吃了黄莲,露出艰难的表情解释经过。
「……我之前被人攻击。」
我那时以为是世界末日来临。
冲击就是来得这么突然。有个陌生人拿著金属球棒,狠狠打中我的后脑勺。
入学典礼结束之后,我好不容易交到朋友,才刚开始觉得去上学很愉快,就在上学途中发生这起意外。我根本想也没想过会遇到这种事,一瞬间觉得错不在我,把责任归咎给这个世界。
等到我清醒时……
「你还好吗?」
「啊,嗯。」
「我让你想起不好的回忆了?」
「不,不是……」
我没办法好好解释。我那时的遭遇实在太过奇特。
「不过居然逼得你搬家,感觉事情好严重。知道凶手的身分吗?」
天然呆真的好可怕。他们有时莫名精明,会在短时间内直指问题核心。
我就是害怕提到这个话题。
我不清楚凶手的身分,但如果是行凶动机,我心里有数。
我的家庭十分『特殊』。我曾经遭受数次类似的骚扰,但至今为止从来没有人直接施暴。至于遭受骚扰的原因,有时跟死去的父亲有关,有时则是拜失踪的母亲所赐。也因此让我一再搬家。
但我实在不想说实话。
最后只好搬出姊姊当理由,模糊焦点。
「我的姊姊是刑警,而且是隶属于总部搜查一课。很可能有人怨恨我姊姊,愤而行凶,所以这一次搬家已经做足准备了。」
这句话不是在说谎。
姊姊也有考量到这个可能性。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你说姊姊,她还很年轻吧?」
「姊姊今年二十五岁,又是女生,不是通过国家考试升上去的,的确很厉害。」
「嗯嗯,我完全听不懂,但听起来很厉害。可是你姊姊要从这里通勤,应该很辛苦喔。」
我们这次搬到东京西部的郊区,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小镇的名字。
「我也提过。不过她说一旦发生案件,有家也归不得,住哪里都一样。」
「是喔~啊,已经这么晚了。」
看来虹子还没吃午餐,一直陪我到现在。她看向时钟,接著捧著肚子,对我温和一笑,说:「糟了、糟了。」
再让她花时间在我身上,我也很过意不去。于是我向虹子道了谢,和她道别。
一个人独处后,方才匆匆关上的记忆大门再次敞开。
我被球棒打中之后——
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4
我一回过神,发现自己身在医院。
送我到医院的不是好心路人,而是用金属球棒殴打我的陌生人。
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