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以碰撞对手的肩膀为轴心,我灵活地转动身体,一口气绕到他的背后。
同时原本抓在左手的丝线也放掉,改抽出腰际的短剑,趁对方还来不及转身时,对准左侧腹──也就是肾脏的位置捅进去。
「呜咯!!」
肾脏是很难治疗的部位,除非施加治愈魔法否则几乎是必死无疑。就算是运气好避开了致命伤,这个器官受损也会使人产生痛不欲生的苦楚。
果不其然,男子发出青蛙般的惨叫,双膝跪落,瘫倒在地上。
对另一名被我错开攻击时机的敌人,我则以肾脏被捅的男子为盾牌,从侧面突出短剑剜他的腹部。
发现同伴变成盾牌,因此失去攻击目标的男子突然愣住了,被我抓住破绽后完全防不了这记来自死角的攻击,跟那个肾脏被捅的同伴一样向前倒下去。这么一来敌人就只剩一个了。
我把丝线卷回护臂,希望调整到最合适的长度重新迎击,但就在这时──喀锵,护臂发出了令人不安的震动,同时丝线的卷回也停止了。
「嘿唔?」
在这种场面遭遇的故障,害我忍不住发出怪叫声。
这么说来护臂已经好久没保养了,对这种拥有复杂结构的装置来说,就算突然出现功能异常也不奇怪。
大概是内部构造被其他丝线缠住了吧,五根丝线全都没法再射出。是说,为什么偏偏要选在这个时候──
「受死吧!」
眼见我停止动作,刚才被放著不管的男子斩杀过来。
看他的出刀力道好像已经忘了「等下要好好玩弄你」的前提。大概是同伴们在瞬间被打倒,这家伙已经完全失去那种余裕了吧。
我连忙以左手的护臂挡下那一刀,但因为双方体重的差距,我还是一口气弹飞出去。
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后,我才以跪姿起身,差一点就摔了个狗吃屎。
「喔?」
这时我忽然全身都觉得不太对劲。
不,更正确地说是四肢怪怪的吧?原本我应该是透过缠绕丝线的方式加强肌力才对,但现在却无法随心所欲地驱使手脚。
「喂喂,难不成……连左手也?」
彷佛要证明我的疑虑般,我的四肢逐渐失去力量。不,不对,是透过丝线传来的力量跑光了。
这下子,缠绕我四肢的丝线就变成了单纯妨碍动作的枷锁。现在还能正常动作的就只剩下右手的一条丝线,而且长度不知道还有没有一公尺。
或许是察觉到我这边出了问题,男子间不容发地展开攻势。只不过这回他不是使用兵器,而是以身体冲撞企图将我扑倒。想必是为了防范我的丝线才采取这样的行动吧。
我的丝线,主要是以锁定脖子、脸部,以及各关节部位进行斩击。
因此对于把身体缩成一团,做好会受伤的觉悟并直接冲撞过来的家伙,我的攻击就发挥不了太大的效果。
除非脚边有设下陷阱那就另当别论,但如今我想挡下这一记是绝无可能的。
况且我的四肢还动弹不得,完全没有半点闪开攻击的机会。我被撞了以后直接倒落地板,这时男子又骑上我的身子紧勒我的颈部。
不管剑或丝线都派不上用场的肉搏战。
尽管以幻觉伪装出少女的姿态,但实际上只是孩童的体格对我当然是极为不利。
只可惜那家伙忘了,现在的我……并不是孤军奋战。
「咕噜噜!」
「咕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拖著尖锐的鸣叫声,一道白色闪光直接刺入男子的脸部。
不,那不是闪光──是鸽子。
先前飞到吊灯的高度,帮忙我警戒周围的麦斯威尔使魔,对准男子的脸庞使出了高速俯冲攻击。
左眼一带被鸟爪深深挖了一下,男子发出惨叫并站起身。同时勒住我脖子的双手也放开了。
刚才被揪紧而堵塞的气管一下子吸到了氧气。
虽然我一阵狂咳并猛吸这新鲜的空气,但如此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不能错过。
丝线是无法使用了,但左手还残留著一把短剑。我使出浑身之力用这玩意对准男子的右侧腹插进去。
要说是致命伤还差得远了,但那家伙的正面有皮甲保护,不得不如此下手。
「赞颂破戒神吧!」
震动功能被关键句启动,短剑剑刃开始剧烈震动起来。这比我抓著剑柄的手,更能给男子的内脏带来损伤。
细微的震动就像涟漪一样在全身扩散开来,狠狠打向完全未经锻炼的内脏。
「呜咕,咕嗯──咕哈!?」
男子简直就像在忍耐什么般发出了沉闷的叫声,最后剧烈吐出大量鲜血。
接著他手脚不住地痉挛,趴倒下去──也就是压在我的身上。
最后痉挛终于止息,男子一动也不动了。至于他是生是死……根本不必确认。
「……很遗憾,从以前现在直到永远,我都没有被男人骑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