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边在她眼前晃了晃房间钥匙跟车钥匙。看到钥匙串,少女有如看到崭新世界的大门敞开般双眼更加闪闪发光,仿佛踏进绘本世界中的瞬间。
「今天是很有春天气息的好天气。机会难得,我们就去外面吃饭吧。玛莉有想吃的东西吗?」
「不会臭的东西。新鲜的东西更好,可是我不会奢求。剩下就交给卡兹西霍决定吧。还有,你要好好跟我解释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理由。」
看样子她的好奇心受到刺激,少女踏着轻盈的脚步跟了上来。就在我朝门把伸手的时候,突然想到重要的事。
「啊,我差点忘了。这个世界没有妖精,你可以戴上帽子避免太显眼吗?」
「哎呀,好漂亮的毛帽。也对,我觉得你挑衣服的品味没有你说的那么差。」
咦,真的吗?对超室内派的我来说,挑衣服是最不擅长的领域之一,我就当成夸奖吧。
看到她戴上毛帽,藏起长耳朵,我喀嚓一声打开门。
上午的太阳悠闲又沉稳,我反而心跳加速。这一定是因为背后的她的兴奋传了过来。第一次见到的世界不论何时都令人期待不已。
就这样,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跟女生约会。不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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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全地球第一次跟妖精约会才对?我重新这么想道。
在前往餐厅之前,似乎有几个障碍必须克服。离开公寓来到外头,她一看到柏油铺成的人行道,立刻蹲下来摸摸地面。这一定是她独特的理解方式吧。
她看到标志,就算是绿灯也会停下脚步,又仔细观察停车场里的汽车。伤脑筋的是,不跟她解释车子的构造与原理,她就不让我驾驶。就算打开引擎盖,教她引擎每一个角落的功能,她也打死不动。
我带她到副驾驶座,如果只有我自己坐上驾驶座,想必已经离开家里三十分钟了吧。住在现代的我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要检查得那么仔细。我这么一问,她便带着理所当然的表情说:
「哎呀,因为不懂就置之不理,可无法成为优秀的魔术师。凡事都有因果关系,至少对我来说很刺激,非常有趣。」
原来如此,是这样吗。
我轻声要她别动,替她系上安全带。听到喀嚓一声被固定在位子上,少女拉了拉安全带,抱怨「这是什么?完全没被绑住呀?」,看起来十分忙碌。安全带要紧急煞车的时候才会发挥作用喔。
不过,这个世界有许多无法仅以道理说明的事物。
我才启动引擎,她便发出一声「咿!」,在一旁倒抽一口气。
我的驾驶标榜安心安全,以前坐我的车的人甚至曾打哈欠说「让人想睡觉」。话虽如此,发车前就是这种状态,驾驶之前的问题难以解决。不出所料,在森林中长大的妖精一听到引擎声就会害怕。
我有些烦恼,转头看着副驾驶座说:
「对了,要不要用走的?餐厅有很多间,只是这个季节我有推荐的地方。」
「不用,没关系。的确有点可怕,可是我想看这个怎么移动。我、我说,卡兹西霍,可不可以握住你的手?」
听到这个请求,我稍微吃了一惊。我没有什么跟异性牵手的经验,跟玛莉也身为朋友保持一定的距离。但她愿意依赖我让我真心感到高兴,于是回答了「当然可以」,善用自排车的好处让她握住我的手腕。
或许是因为紧张,她的手传来湿润的汗水及体温。看到她比刚才还要冷静不少,我跟她说了声「不要紧」才缓缓放开煞车。
「那我们出发啰。机会难得,我们就去日式餐厅吃吧。」
「咿!动、动了!哇啊啊,看得到外面好可怕!」
她畏畏缩缩地抱住我的手臂,但车速并不快。四处张望仔细观察周遭风景的模样就跟小动物一样。
话虽如此,能够实际体会就学得快,也难以忘怀。
就跟脚踏车一样,只要学过一次就不会忘记怎么骑。足球选手也是,就算老了,除了体力之外,技巧还是一样高超。
行驶了一阵子之后,少女渐渐放松手的力道。
「好厉害喔,地面全部都是岩石。看起来又不像是凿出来的,果然是之后凝固的吗?」
她喃喃自语,跟刚才一样分析周遭的事物。马路、人行道、号志的功能等,她理解之后,恐惧也渐渐淡去。
话说回来,平日的这个时候应该还算安静。四周笼罩着春天的阳光,人行道上看得见带狗散步的主妇。淡紫色的双眼跟着他们,就在看不到茶色小狗的时候放开了我的手。她把手贴在窗户上,轻声说道:
「日本真是个和平的地方。没有魔物,也能过安定的生活。」
「虽然不是每个人都这样,但这是个安全的好国家喔。日本人也会羡慕外国的文化,可是相反的,岛国的独特文化也同样让外国的人羡慕。」
看到她渐渐冷静下来,我心想:原本以为开车是错误决定,但让她看看外面的景色或许也不错。抵达餐厅的时候她已经习惯了不少,即便如此,听到关上车门时的「哔哔!」声,她还是发出细小的尖叫。
我们来到日式餐厅,只可惜这里是连锁餐厅。她第一次来日本,我原本想带她去高档一点的地方,无奈我领的是普通薪水,还希望她见谅。
我会有自己的公寓,是因为我是把「睡觉」当作兴趣的怪人,十分注重居住品质。而基于这一点的延伸,我只有床跟空调选好的东西。
我们穿过门帘,拉开喀啦作响的拉门,门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