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射出的火球却消失了。不,该说是被抹消了。
「没做什么特别的啊。」
与惊惶不已的蓝袍男人相反,少年无所谓地说道。
「哎,怎样都没差吧。」
少年兴趣索然般呢喃说著,将视线转向男子的瞬间,一把短剑从背后贯穿了蓝袍男子的胸膛。
「啊……为什么……?……嘎!」
蓝袍男人先看向现在依然与短剑交战的伙伴,紧接著又低头看向从自己胸口长出的剑锋。盈满于肺部的鲜血逆流至喉咙涌出。
「第……第二……把?」
大概是从没想过少年能同时操纵两把短剑吧,短剑贯穿了蓝袍男子毫无防备的身躯,震惊的表情凝固在倒地的男人脸上。
「喂!喂!振作点!」
就算伙伴出声呼唤也没回应。
自蓝袍男人身躯抽出的短剑调头杀向皮甲男。
光是要抵御一把短剑就已经耗尽全力,若再加上一把,他当然难以支撑下去。
「可恶!」
皮甲男顿时理解了情势不利而转身。
舍弃伙伴拔腿就逃也是一个选项。在这状况下也可说是最确实的选择。从战斗开始直到这个瞬间,战斗的主导权都握在少年手中。他终于理解到那代表敌我之间压倒性的实力差距。
但现在才理解已经太迟了。
他们应该要在袭击少年之前发现,对他们而言最佳的选项唯有「不与少年为敌」。事到如今就算转身逃跑,对方也不一定会放他一条生路。
少年操纵的两把短剑灵巧穿梭在树林间追逐男人。那情景彷佛一对肉食野兽在狩猎拚命逃窜的草食动物。
短剑转眼间就追上皮甲男,从他背后发动攻击。
就在男人的性命即将断绝的瞬间,突然间杀意从少年头顶上坠落。
「反正不过是魔术师。只要拉近距离──!」
在战斗开始前就躲在树上的同伙看准了时机纵身跳下。
少年操纵的两把短剑已经追著皮甲男飞离此处。更重要的是未修习任何防身术的魔术师没有任何手段能抵御在极近距离劈向自己的剑刃。
尽管己方的魔术师已经丧命,另一人被逼入绝境,男人依然屏息等候这大好时机投身赌局。
几乎等同眨眼的短短一瞬间。
魔术师肯定无论如何都无法反应过来──深信胜利已经落入掌中的男人发现事与愿违。
「任由杀气这样外放,该不会你以为那样就算躲起来了?」
映在男人眼帘之中,少年拔出阔剑招架来自头顶方向的一击。
「究、究竟是从什么时候……?」
从未料想过这一击会被对方挡下,他睁大眼睛露出震惊的表情。走调的惊呼声也表现出他的讶异。因为男人甚至没看见少年何时拔剑。
「啧!不过在这种距离下区区魔术师又能怎样!就算懂得剑魔术,只要在这距离就是我赢了!」
话一说完,男人便接连挥出手中剑刃。
而且那绝非胡乱出剑,男人身怀牙刀流传授了一切的本事,灵巧的剑技过去已经葬送数名知名佣兵,平凡剑士无法轻易与之抗衡。更别说是武术方面等同门外汉的魔术师,根本无从抵御。
照理而言,应是如此。然而──
「好强……!」
男人不禁呢喃说道。
横向劈斩、自肩膀斜砍、比拚力道、快速连击,再加上扰乱节奏的快刀与迷惑对手的假动作,男人使出了多年锻炼的牙刀流绝活。
但少年不慌不忙地一一化解攻势。
「你是什么人!」
男人渐渐显得焦急。
彼此交手后终于明白少年的身手,再加上自己置身的立场与恐惧。面对把自己的全力攻击当作儿戏的少年,男人感觉到冷汗滑过背脊。
「魔术师……怎么可能练成这样的身手……!」
对著停止攻击的男人,少年像是要转守为攻般举起了阔剑。
「虽然对你解释也没意义──」
掩不住脸上的不开心,少年开口说道。
在他手中的阔剑微微一振的瞬间,男人的颈部已被横向斩断。
「我从来就没有自称是魔术师啊。」
在视野彷佛迷雾掩盖般逐渐模糊的同时,少年的声音传到耳畔。那就成了男人这一生最终听见的话语。
────*────
「喂~!阿尔迪斯!没事吗?」
击退三人的袭击后,少年听见呼唤自己的声音而转身。
三名男女出现在少年眼中,看见少年挥手回应纷纷露出安心的反应。
「又~放火把森林烧成这样……」
环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