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不对。被你叫做美由纪的人不是美由纪,你说的『水滴』和我说的『水滴』恐怕是不同的东西!」
「……随你怎么说吧。榎木津先生,总之你现在看到的影像就是事实。用言语怎么辩解都可以,只有做为记忆刻印在脑中的影像无法窜改。就算我被某人洗脑、窜改记忆,保存在脑中的记忆影像也不会消失。除非脑子被破坏了。」
榎木津又喊叫起来:
「你的记忆乱七八糟,完全凑不起来!美由纪和你无关!夕子早就在圣伯纳德女学院死了,而碧也……碧也在我的眼前被杀了!那么,那个眼罩少女……又是谁!」
「我说过了,她就是碧。我这次不会让碧死去……假如碧还是死了,我打算喝下『水滴』自尽。虽然这么做无法让她们从女巫诅咒的轮回解放,但至少能阻止我不断杀害她们。虽然前提是我不会第三次在这世上复活……根据《神社姬之森》的设置,只要我一死,链接『女巫的诅咒故事』和『我自己的故事』的丝线就会被切断,我自己的无限循环将会在此结束。」
「……那个……长了人脸的东西……就是诅咒的源头?简直像妖怪一样。」
榎木津指着我的头上喃喃地说,但我看不见。也许他见到人面牛身的件或人面鱼身的神社姬。
我的记忆仍旧断绝
被装进箱子以前的记忆。
以及与美由纪相遇的那一晚以后的记忆。
在这两段记忆之间,有一段关键时期的记忆……怎样都想不起来。照理说,我已经被美马坂切断四肢,为何还能像这样活着?而且,我明明被加菜子的「母亲」勒死了。此外,照理说在接受美马坂的手术后,手指明明恢复原状了,为何不知不觉间又缺损?这一切如坠五里雾中,模糊不清,什么也想不起来。
但榎木津早我一步,「看见」我失去的重要记忆。
我……
真的遇见了件吗?
遇见了真正的神社姬吗?
并听过预言了吗。
我被告知灾难的预言……或者,被诅咒了吗?
「不,不是妖怪。那个虽然瘦小,但身体是人,脖子以下是人。嗯,没错,总之你被那个附身了,然后那个让你产生莫名其妙的幻想,把你变成这种莫名其妙、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怪模样!所以说,你等于是自己被那家伙附身的!」
脖子以下是人。
是件的相反……牛女吗?
那是美由纪在镜中看过的妖怪,原来我也曾见过吗?
它……就是这个无法解除的诅咒源头吗?
「驱魔轮不到侦探登场!那是驱魔师的工作!」
◆
木场修太郎和中禅寺秋彦久违地碰面了。
不是在平常的京极堂,而是少见地在隔壁的荞麦面店用晚餐。
「千鹤子又和雪绘去看电影吗?京极堂,你该不会被千鹤子嫌弃了吧?」
「大爷自己还不是天天上电影院?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反而不该过度干涉彼此的私生活,这是夫妻圆满的秘诀。」
「又不是在养猫,小心千鹤子有一天会变成猫又喔。」
「哎,千鹤子也是有自己的打算。话说回来,大爷也该讨个老婆了吧?虽然榎木津暂时仍得当个单身贵族,但那家伙只要别开口说话,想结婚随时能结婚。相反地,你如果闷不吭声,女人反而会被吓得逃走。」
「啰唆,像我这种男子汉,四十岁以后反而更有魅力。别光说别人,要不是你幸好早早就结婚,凭你那张一年比一年阴沉的面容,我看跟我也是半斤八两。说到运气好,关口那家伙能恋爱结婚也是很不可思议。」
「雪绘是位拥有菩萨心肠的女性。不过,她倒不是因为怀有非照顾关口不可的使命感,而是自然而然地和他在一起。」
「但也太能容忍了吧?若我是雪绘,早就办离婚了。照她那样子看来,恐怕五十六亿七千万年后也照样不弃不离。」
「大爷,只有当事人才能决定怎样算是幸福。抱怨归抱怨,你自己在战场上不也努力保护关口吗?」
「因为放着他不管,他早就战死几十次了。假如他是经过激烈战斗而光荣战死,或许还能当成英勇事迹受到传颂,但那家伙在战场上什么也不会,根本是去白白送死的,教人看不下去。那样放他一个人去死,我会良心不安。」
「我和榎木津也跟大爷一样,学生时代不知道为了关口费多少心力……不过,现在雪绘等于是一个人背负了我们的所有辛酸,真不愧是菩萨。也因此,我今晚才不得不和你两个人吃荞麦面。」
「……呐,京极堂,忧郁算是人格特质吗?」
「就医学上而言,算是一种脑功能异常吧。或许再过五十年,人类就能找出忧郁的原因。精神和肉体不过是同一存在以不同角度观测的结果。精神因素可能会损害脑的功能,反之亦然。关口的情形显然是前者。虽然起因来自他的经验,但造成病发的因素或许是天生特质吧。关于这点,大爷也要注意一下比较好,男人是很脆弱的生物。四十好几仍单身的男人,哪天突然得忧郁症也不奇怪。」
「……说起软弱的男人,降旗后来怎么了?现在仍执著于那个叫啥佛洛伊德的医生或学者提出的精神分析学吗?听说他现在去当妓女的小白脸,反而放得很开,变得相当厚脸皮。如果关口也能学学他就好了。」
「降旗苦恼的根源是压抑与性有关的心灵创伤,可说是一种精神官能症。因此,当他做出性方面的放荡行为,某种意义下算是克服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