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如月惊讶的声音让我回过了神,我慌忙把手抽了回来。
「抱歉。看见你那么可爱,一不小心就这么做了」
「什、什么叫一不小心呀」
「真的抱歉」
愧疚感让我开始畏缩,我急忙伸出手,打算拿上帆布包回家,但是如月鼓起脸颊,抓住了它。
「就是你这只手不好」
被她惹人怜爱的眼睛盯着,我感到手指有些发痒。如月的手很小、很柔软,给人一种女孩子的感觉。我并不觉得哪里疼,只是觉得心脏吵闹得很。
我被她盯了一会,满足过后,她松开了我的手。手被松开的那一刻,冰凉的感觉让我意识到——我们两人的手竟是如此地温暖。
「……这样我们就是平手了」
「与其说是平手」
「与其说是平手?」
「我反而觉得自己赚了」
两件事都很让我高兴。我突然想起来,这个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当心里开始感到烦躁的时候,我或许就应该从这个地方离开。
或者,是必须离开。
「叨、叨扰了!」
一想到这里,我便立刻向如月鞠了一躬——之后迅速离开了她家。
学生总会的那一天
我们两个人一起走向大门的时候,经过了挂着学生会室门牌的教室。房间里开着灯,里面应该还在开会。
毕竟刚刚发生了那种事,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学生总会真的很有干劲呢,和平时完全不一样。我也难得没有睡着,认真听了一遍」
「不不不,你应该一直清醒着才对」
「平时的学生总会总是会淡淡地把事项决定下来不是吗。它又臭又长,让人就是想睡觉」
「什么叫『让人就是想睡觉』啊。就算无聊,那也是关乎我们校园生活的大事。我觉得你还是听一听比较好」
「北斗同学总是一本正经呢」
「这很正常。话又说回来,你不是坐在最前排吗」
「是呀,怎么了?」
如月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我看到她这幅样子,不禁头痛起来。
「……既然坐在最前排,再怎么说也不能睡觉吧」
「要是这么说的话,不管坐在哪一排,都不应该睡觉」
「你这个睡着的人居然还有脸讲道理」
不过,我觉得应该没有人会神经粗到去警告正在睡觉的她——因为她现在依然是大多数人畏惧的对象。
结合这次学生总会的内容,我不禁叹息。
「这次的争论还真是惹人不快」
「北斗同学是这样想的啊」
「那个不叫惹人不快还能叫什么啊」
「震惊!学生之间发起巨大论战!」
「与其说是学生之间,倒不如说是只有两个人……」
学生总会是在上第六节课的时候举行的。普通学生与学生会长产生口角,是在几个小时之前。我记得内容是关于部团活动的,不过——内容我记得并不太多。虽然我自己对别人说不要睡觉,但是我很讨厌他们两人开始不断激化语气,于是就想起了别的事情。
「再怎么说也不用说得那么带刺吧」
「『那只是你的个人理想,对于普通学生而言,这只是强加于人。你是怎么看待这一点的?』——我记得他是这么说的」
「……你记得还真清楚啊」
她应该是在模仿那个与学生会长辩驳的学生,但是和以前一样,模仿得一点都不像。完全就是她自己在复述。
「咱们班的同学不是都说了好几次了嘛」
是这样吗。
「我完全不记得」
「你到底去哪了呀」
「我一直都在教室……话说回来,那也不是应该记住的东西吧」
这又不是谐星的梗——只要觉得有趣就能肆意消费它。
「话是这样说,不过,我也不知道是哪个人记下来的。我只是听每个人都这样说,然后就记住了」
「难道不是你自己吗」
「不是啦」
「那能是谁啊」
「一定是一个德高望重到能够开同窗会的人吧」
「但那也不是德高望重的人会说的话啊」
我对班上的同学并不熟知,以致于无法指出特定的人物,因此,我也不打算继续思考下去。哪怕思考,也不过是浪费时间。
我拿出鞋箱里的鞋子,把室内鞋放了进去。走出玄关之后,缓缓清风带出一丝凉意,这青蓝的天空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