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即便被说分心也无法反驳,裕太继续凝视着在相反的区域弹跳起的排球。内海似乎领悟到了些什么。
“……对不起。我刚才说了一些不过脑的话。”
在特摄剧中,想必「一般人的话,对于怪兽的攻击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是一个很自然的比喻吧。——可这就是裕太他们眼前的现实。
并且,裕太挺身而出,与这样的现实战斗着。
“内海你没有错啦。是我想得太多了。”
“……不,是我没有想到这些事情。”
内海后悔的咬紧了下嘴唇,看向裕太。
“因为啊,这段时间过的实在是没有什么现实感啊。除了我们以外,其他人的记忆都被重置了啊……”
裕太无言地点了点头。
在去到那些消失的同学们家中转了一圈后,六花曾指责内海为何还能保持平静。内海给予她的回答是,还没能完全接受这个状况,也就是仍旧没有现实感。
裕太现今对消失的同学们所感到的是比以前更加低落的沮丧感,也许是因为经历了两次,有了更加确切的实感。
自己仍旧没有保护好别人的这一事实。
而六花她。
在绿色的球网对面,呼吸急促的六花她。
和自己一样,记忆没有被重置,仍旧记得消失的同学们的六花她……在排球比赛进行的时候,会不会想起那些女孩的面容呢?
还是说,正因为想起了她们的面容,所以才如此拼命呢。
裕太班上的男子们在躲避球和排球上虽然拼命地抵抗,但最终还是没能获胜,仅坚持了一回战就败下阵来。
六花所属的女子排球队呢……则是取得了年纪第一的优胜成绩。
球技大会完毕后,裕太一个人走在回家的道路上。
日渐西沉,裕太迈上大道。
“喂。”
他的身后传来一道不友善的声音,裕太便回头看向叫住他的人,却被吓了一跳。
那是位穿着立领的制服,银色的头发大致地剪了剪摆齐,虽然身材像个小孩子一样,眼中却射出如野兽般锋利光芒的、有着中性面孔的少年。
安奇。新条茜所制造的,具备思考能力的怪兽。
“是你……!!”
还没等裕太回答,安奇便飞奔至他身旁,用力地将他推到在地,如同骑马一般跨坐在裕太身上。
以前在学校里也发生过被安奇袭击的事情,裕太的性命更是数次被他盯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儿又是哪里!”
安奇一边抓着裕太的衣领,一边暴怒地把脸靠近。
“呃……这里是杜鹃花台啊……”
裕太马上回答道,可安奇却反而被他给激怒了。
“少给我装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裕太终于理解了安奇话语中的含义。
“难道说,就连你也不知道吗?”
“……”
安奇思考起了裕太话语中的意义……你倒是从我身上坐起来啊——裕太这样想着。不久后,安奇终于坐起了身,将裕太解放出来。
“这是古立特干的好事吗?”
“呃。当然不是。古立特他什么也不知道,我也……什么都不知道,还想去问问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裕太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清晰地传达了自己的想法。
“我这边才想问你……这个状况,难道不是新条同学在计划着什么所导致的吗?”
回答裕太问题的是安奇鼻腔中传出的冷哼。
“新条茜她,不在这里。”
“不啊,她在啊!”
如果事情真如安奇所说,那么那个黑发的新条茜到底是谁?
虽然想这么发问,但如果此时听到他的回答,也只会变得更加迷惑吧。裕太忍住并未发问。
“变成古立特和我战斗吧。如果你不打算这么做,就没你什么事了。”
对裕太失去兴趣的安奇转过身去,踩着快速的步伐离开了。
擅自来联络别人,做完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又擅自地离开。
真是个如同野狗的家伙啊,心中满是恶毒的想法。
只是,有一件事情裕太不太能够理解。
自从他盯上自己以来,每次都是缠着自己,不达自己目的不罢休,可是这次的他在了解完自己想了解的情报后就离去了。
最初是被愤怒这一情绪所驱使袭击了自己,可过后却回复了理智,简直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所附身一般,那迅速平静下来的样子实在是不可思议。
“哎,说起来他的眼睛上为什么会缠着绷带啊?”
裕太看向安奇的右眼眼帘处,倍感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