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秋子宣布审判结束。
法庭内再度恢后沉默,一股不安的寂静充斥在现埸。
「我想尽快宣告判决,各位没有意见吧?」
「慢着,我很有意见!好歹也听听我的说法吧!」
「没有反对意见,那就开始宣判。」
秋子就这样明目张胆无视我的人权,自顾自地说着:
「主文,被告应处以宫刑,以下省略。」
哇!哇!哇!
咚咚咚、叭叭叭!
整个法庭很快就被亢奋的情绪所包围,不过我还是有话要说。
「……呃,请问,审判长……」
「未经许可,被告请勿擅自发言……不过因为你即将面临的残酷命运,连恶魔都会为你感到悲哀,所以特别允许你发言。」
「哦,谢谢。我是想说,宫刑是什么意思?是什么样的刑罚?」
「被告不知道宫刑的意思吗?」
「不,其实我知道,只是想问清楚一点,或许是我记错了也不一定。」
「宫刑就是……」
奸笑。
秋子露出令人讨厌的笑容。
「简单来说,就是夺走男性特有的功能,藉此来侮辱受刑人,同时也是禁止受刑人留下子嗣的一种刑罚。某种意义上比死刑还要严苛,可以说是最极端的刑罚。」
呜哇……
很遗憾,这个说明和我的记忆分毫不差。
「这样啊,我要被处以宫刑吗?」
「没错,正是如此。不过,你表现得还真是冷静呢。」
「嗯,因为我不担心啊。」
「咦?不担心的意思是……?」
「对呀,因为我很确定这是一场梦呀。」
我摊开双手,露出游刃有余的表情。
「因为呀,真正的秋子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你们想想看嘛,她一天到晚说喜欢我、喜欢我、最喜欢我,甚至还说要和我结婚,赶快把初夜献给我,这样的妹妹竟然说要切断我的小弟弟,怎么想都很奇怪吧?」
「…………」
「哎呀呀,还好只是一场梦。说实话,我也开始有点焦急起来了。因为这场梦也太过真实了,空气的触感,传入耳中的声音充满立体环绕感,这一切都太逼真了。刚才我甚至开始怀疑,或许有可能我并不是在作梦。哎呀,还好还好。就像我刚才所说,这并非现实,真是太好了。」
「…………」
「审判长。」
秋子沉默不语,那须原同学举手代替她发言:
「被告似乎亟欲逃避,已经无法认清现实了,再听他讲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说不定他只是想假装精神耗弱,企图藉故得到减刑。」
银兵卫又追加补充。
「不过,我们不能被他欺骗,这个男人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个极为狡猾的重刑犯。要是在这里放他一马的话,最后我们又会再看到另一个可怜泣诉的受害者出现的。」
「说得没错,甚至可以说在这里直接执行惩罚,对被告来说更是一种救赎。犯下那样严重的性犯罪,他已经没有活下去的资格了。」
「嗯,我也支持那须原法官的看法,请审判长定夺。」
「……………」
听完两人的意见,秋子思考了一阵子后说道:
「本庭要问被告,对于这样的判决,还有没有什么话要说?」
「哎呀,我无话可说。」
我露出苦笑回答:
「虽然十乘寺学姊的证词根本就太过荒诞无稽,不过因为这只是一场梦,所以随便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原来如此,本庭知道被告的想法了。」
叩叩。
木槌的敲击声响遍室内。
同一时间,数名法警出现,将我团团包围。
他们伸出手把我压制住,并且强迫我坐在被告席上。这些人好像是柔道社和摔角社的学生,每个人的腕力都大到吓人,当下我真的是丝毫无法动弹。
「呃,请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根据本庭的判断——」
秋子严肃地俯视着我说道:
「本庭决定在此立即对被告执行刑罚。」
「啥?」
我听得瞠目结舌。
接下来我叹了一口气说:
「……啊哈哈,原来如此,说的也是,这种事情也是有可能发生的,因为这是一场梦嘛。虽然省略上诉和抗告就直接行刑,不过至少还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