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就怎样了啦,要杀要刚我都悉听尊便——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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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们去借了真正的法庭作为外景拍摄,这么一来收拾起来比较快,而且又显得慎重其事。当然,因为是学生会长二阶堂岚主导,整件事处理得极为妥善。莉莉安娜学生们的优点就是情绪切换非常快速,几乎将现场收得不留一丝痕迹。对此,我只能对大家精湛的手艺感到佩服。
之后,正如会长当天宣布一般,所有人在学生宿舍开了一个慰劳派对,平常很少来宿舍的学生们对这场派对赞不绝口,而我很自然就成为派对的主角。这个场合的主角,当然就是被欺负的角色,一堆人把我围起来恶整。唉呀,说明白一点,就是被他们围起来又踢又踹,痛扁一顿——没想到这次的事件好像有种学园祭预演的感觉。这次筹备的人员大多都是学生会及文化祭实行委员共同推派,因此这次预演,或许可以让大家在正式开始时,更知道如何炒热气氛。成为祭品的我,虽然微不足道,但也可以说尽了一份心力。
一直到时间差不多了,派对也迎向尾声。
一反常态挤进大批人潮而热闹不已的学生宿舍,恢复往常的宁静,而我的生活也回归正常。
有一件事情我很清楚明白:到此为止不过是个序幕,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总之,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吧?」
那天夜里——
会长把我叫到她的房里,对我这么问道。
「对于这次的事情,你有什么感想?另外,你又怎么解读?这就是我想问你的……有一点像是益智猜谜的感觉,你不用太拘谨,就当作是消遣来回答就好。」
会长虽然这么说……
但我当然不可能把她的话照单全收,真的一派轻松来面对。例如说,我不可能用这样的口气问她:『那件事情处理的情况如何?』因为整件事情因我而起,为了帮我收拾残局,这三天来会长四处奔波。而且如果状况还没处理完成,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把叫我过来。
此时我顶多只能做到一件事。
就是好好地察颜观色,在心里把想说的事情整理好。对于我这个没出息的部下,会长还是抱持着期待,我想这是我唯一能做的小小回报。
「关于我和十乘寺学姊一起喝酒和旅馆的那件事……」
我慎重地选择措词来回答:
「所有事情,都是照着整人计划的剧本走——这应该就是对外的说词吧?」
「哼嗯。」
会长不置可否,只是催促我继续说下去。
于是我接着说:
「把二阶堂岚和十乘寺君佳说成整人计划的发起人,刚好你们各是学生会和文化祭实行委员的成员——这样的说法就兜得起来,但这当然是后来想出的设定。这三天的时间,会长竟然可以为我准备这么大的场面。我想,各方面要调派到这么完善,应该花了你不少心力和时间……因为你竟然连真正的法庭也借得到,真是费心到有点离谱的程度了。」
「还好啦,就是运气好而已。」
会长得意洋洋地接着说:
「因为我刚好跟法院有点交情,又正好握有他们的把柄,就藉机拿出来利用。我说啊,建立人脉真的是最重要的事情,不过有时还是要冒险一下。」
「诚如您所说。」
「够了,你不要一直低着头。因为你就像是我的家人一样,有危险的时候我当然会帮你啊。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嘛。」
虽然她对我这么说……
不过她最近光是为了莉莉安娜祭就忙得不可开交,而且会长一直认为十乘寺学姊以及她带领的文化祭实行委员是危险的对手,要和他们交涉,肯定是花费了许多心力。看样子我好像欠下一笔大人情……就算会长要求『陪我一晚』,我也只能说『小事一桩』。
「另外还有一件事。」
「你说。」
「你是不是最初就算准了这次的事件最后不会公诸于世?虽然对外宣传是莉莉安娜祭的重头戏,但是你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把那段整人计划影片公开来吧?」
「这是你的愿望吗?」
「也可以算是我的愿望。不过,我想剧本应该是这样安排才比较合理。」
正如我所说,如果这真的是会长认真思考的计划,那未免也太草率了。
那场整人计划非常盛大,光是用三天就安排好一切,确实是件了不起的事情……不过再怎么说,用到真正的法庭实在太夸张了,而且那种地方的肃杀之气也太重了。就算不使用法庭,会长一定也可以想出其他逼真的做法,现在这样做的风险和利益太不划算了。如此设想的话只会有一种可能:与其说是把风险计算在内,不如说一开始打算就把风险当成演出的一部分。
「你的推论很优秀,真不枉费我这么尽心地帮助你。」
会长对着我频送秋波。
「我想你应该已经推论出来了,整个剧本走向大概就是如此——学生会和文化祭实行委员会,无论如何都想让莉莉安娜祭成功收场,所以一起策画了一个整人计划。发起人就是我,目标是姬小路秋人。一鼓作气地准备完成之后,就等着执行的那一刻到来。」
「…………」
「你掉进我们的陷阱,被灌酒之后不省人事,还被设计在旅馆里待了一夜,接着又受到不合理的审判——你也依照计划做出不错的反应,让整人计划大成功。不过,学生会和文化祭实行委员做得太过火了。如果只是违反未成年饮酒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