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持着对抗的心态。尽管一开始他们对我表示欢迎,但人手竟然来自学生会一事也激起了他们强烈的自尊心。这段时期他们展现了不同以往的惊人干劲,就结果而言也算是好事一桩吧。
不过,我总觉得十乘寺学姊似乎很巧妙地利用这一点从旁煽风点火呢。
「话说回来,秋人同学,你究竟在烦恼什么?」
「咦,什么意思?」
「我不是说了,秋人同学一看就知道心里有烦恼,所以才找你来吃饭吗?你就不能坦率一点吗?把它说出来,不是会比较轻松吗?」
「没有啊,我没有什么烦恼,真的啦!」
「我说啊,我现在好歹也算是你的上司,你是我的部下,无法管理部下是上司的失职。现在秋人同学失去了动力,说不定最后还会影响整体的运作啊。撇开这点不谈,我对你也不能置之不理。筒单来说,就是你快点吐实吧!」
「不是啊,你听不懂吗,我讲过好几次了,我根本没有烦——」
「Shut up!」
她强硬地打断了我的话。
一点也不给我解释的余地。
「还真是不死心呢,你也要有个限度吧,秋人同学。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个软根子,实在是软得太离谱了!身为一个男人、身为武家之人,就干脆一点把肚子里的烦恼全掏出来吧!」
「呃,我也不是什么武家之人啊?」
再说,居然说什么软根子啊……
我还是第一次从女孩子的嘴里听到那种字眼。
「听好了,秋人同学!」
「是、是的,怎么了?」
「你要是不现在就告诉我你消沉的理由,我就切腹给你看!」
「千万别这样,我说真的!」
我立刻严肃地出言阻止。
她的话听起来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毕竟她有前科。
「嗯,切腹是开玩笑的。」
「很好,希望如此。」
「对了,上次我不是开玩笑的喔?就是在学生会办公室里的那一次。」
「我知道,因为当时你的眼神相当严肃。不过我一直很想告诉你,请你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对心脏很不好的!」
「别担心,在这种时代里,就算切腹也不会那么简单就死掉的。」
十乘寺学姊说得好像很简单似的。
不过,确实医疗技术也是日新月异,要是进行紧急处理,并立刻送到医院的话,存活机率应该很高。
「不过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什么意思?」
「都什么时代了居然随身带刀,还老是把切腹挂在嘴边,太不寻常了吧?而且还说什么武家?你不是女人吗,到底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啊?」
「嗯,因为是出身在那样的家庭里嘛,欸嘿!」
「可恶,根本一点都没有在反省嘛……!」
看来她也是从源头就出了很大的问题了吧,恐怕跟鹰乃宫家或有栖川家差不多……不管怎么说都没用吧。真是麻烦。我放弃。不过这家伙亢奋起来,跟秋子几乎是一个样子。
嗯,秋子……
秋子啊……
秋子、秋子……
「你、你还好吗,秋人同学!?」
「咦?我怎么了吗?」
「你还问我!你的脸色十分苍白,看起来很不舒服欤!连在这么昏暗的灯光下,还是看得出来你的脸上几乎没有血色呢!」
「啊,是吗?我倒是没有觉得什么不舒服啊。」
「所以我不是说了好几次了吗?要是有什么烦恼,可以跟我说——」
「不要。」
「唉唷,真是的!」
十乘寺学姊搔了搔头,扯了扯两根发辫,喝下了玻璃杯中不知道是第几杯的饮料。
「那好,我知道了,就由我来说吧!我向你招认,其实我一点都不想当什么文化祭实行委员!」
「哎,说什么招认啊……咦?什么?真的假的?」
「是啊。虽然我从一年级开始就一直是文化祭实行委员了,不过我从来都不想当。」
她眼神空洞地盯着吧台的某处动也不动。
「不知道怎么地就被选上了,努力地做好自己份内的事,也获得了一定的成果,就莫名其妙地坐上了委员长的位置,每天都忙得喘不过气来。我就直说了,我真的很想辞掉这个职位,我很想回家,不想再工作了,想要每天无所事事地在床上滚来滚去。」
「咦?可是你不是每天都有回家吗?」
「不要挑人语病啦啊啊啊啊!」
「对、对不起。」
在她的威吓下我不禁连忙道歉。
十乘寺学姊越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