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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总之呢……」
岚无视大受打击的秋子,说道:
「小银银,这下你也明白不能期待姬小路秋子了吧?还是只有你最适合了。而且如果是你,也能冷静分析那男人吧。」
「既然如此,不是还有亚里沙小妹吗?」
但银兵卫仍在抵抗。
「毕竟秋人曾受亚里沙小妹的鹰乃宫家照顾了六年。她肯定观察过秋人,她待在比我更靠近的地方,应该也花了比我更久的时间才对。况且她还是秋人的未婚妻。如果是要谈论秋人,亚里沙小妹应该比我更合适。」
「不。亚里沙一点也不合适。」
亚里沙沮丧地垂下肩膀。
「虽然很悲伤、虽然很遗憾,但之前也说过了,亚里沙并没有被秋人哥哥大人当作未婚妻,这是其中一个理由。而另一个理由,则是亚里沙一直被秋人哥哥大人当作妹妹看待——而且还是年纪相差非常多的妹妹。说得更具体一点,亚里沙并没有与秋人哥哥大人站在对等的地位上。这一点银兵卫姊姊大人应该也看得出来。」
「呣……这么说也是……」
「尽管哥哥大人总是对亚里沙很好,但那终究是基于照顾者与受照顾者的关系……虽然那也是很令人高兴的事情,但哥哥大人绝对不会把烦恼或内心脆弱的一面告诉亚里沙,不会把哥哥大人最真实的一面展现给亚里沙看。所以,亚里沙一点也不适合谈论哥哥大人。对不起……」
「拜、拜托你不要露出那么悲伤的表情,不然看起来简直像是我在欺负你啊。」
「还有,虽然这也说过很多次了,但如果是要谈论秋人哥哥大人,亚里沙认为还是只有银兵卫姊姊大人最适合。」
「……为什么这么说?」
「关于原因,如果亚里沙没有记错的话,秋人哥哥大人是在与银兵卫姊姊大人成为挚友之后,才慢慢有了改变的。」
亚里沙的表情,像是在沙堆中寻找着沙金。她仿佛是在钜细靡遗地回想着遥远无比的记忆。
「哥哥大人刚来到鹰乃宫家的时候,虽然脸上总是带着笑容,看起来态度很和善,但那也只有在表面上而已。他的内心像是每天都在生气。不只是对周遭的事情,更是对哥哥大人自己感到非常气愤……看起来像是随时都要爆发出来。」
「嗯……也是。我很清楚。当时的秋人的确给人那样的印象。」
「可是,之后却渐渐有了转变……而且就在差不多的时期,亚里沙才头一次听说,哥哥大人亲口说出自己认识了一位挚友。当时的哥哥大人看起来似乎相当开心,而且在那之后,哥哥大人就变得不把内心的感情展露在外了,至少亚里沙看不出来。虽然亚里沙觉得那样的结果很好,但反过来说,亚里沙其实什么也没有做到。所以,能让哥哥大人有所改变的人,并不是亚里沙,而是银兵卫姊姊大人。如果要谈论当时的事情,最合适的人应该还是银兵卫姊姊大人才对。」
「哈哈,既然如此,结论还是没有变吧。」
岚像是非常得意,脸上露出贼笑。
「我说小银银啊,看来还是非你莫属啦——我是说负责谈论姬小路秋人的人。反正说出来又不会少一块肉,你就不要再卖关子了吧?嗯?」
「我、我又不是在卖什么关子,就只是不愿提起罢了。毕竟那可是极为私人的事情,任谁都有不想让人知道的心事不是吗?」
「当然。但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你现在说出来啊。这是为了包含你在内的所有人好。毕竟如果想要攻下姬小路秋人这座固若金汤的城堡,就必须从这些小地方开始寻找线索。这一点小银银你应该也很清楚吧?」
「不,我不清楚。如果秋子小妹和亚里沙小妹都不行的话,那乾脆去问他本人好了。如果直接问秋人的话,想必能得到更多你们想知道的情报吧……不过呢,我也不认为那男人会轻易泄漏出来。」
「哎,我也这么想。那家伙的顽固程度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得上的。明明长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却是个守口如瓶的男人,一点也不想谈论自己的事……不是我要说,我们就是想了解那个性乖僻的人,怎么可能去问他本人啊?那不是很矛盾吗?就算他真的说了,得来的情报不只没用,反而还会有害啊。」
「既然如此,你们就死心吧。总之关于那件事情,我是什么也不会说的。你们也该放弃了吧。」
「……好像有点怪啊。」
岚半眯着眼,注视着银兵卫的脸。
「居然会这么坚持不想说出来,这好像不太正常啊。如果不是非常严重的事情,可是没有理由这么顽固啊?」
「并不像你们期待得那么严重。虽然那的确有点荒唐……又或者可说是年轻时的错误吧。当然,这不只是在说秋人,我自己也是。」
「喔,然后呢?」
「还有什么然后?我是不会说出来的。」
「你不要这么冷淡嘛。都已经上了贼船了。」
「我才不管什么贼船。你们现在想探听出来的事情,不只是对我而言,对秋人而言八成也是一段无可取代的珍贵回忆。那是不能随便乱说的事情。你们就死心吧。如果说,你们还要继续逼问我的话——」
「继续逼问你的话……?」
「那就没办法。我将会闭上嘴巴,立刻离开这里。而且要是还继续纠缠,想必我就要立即离开学生会,同时也不得不离开这间学生宿舍了。」
「是说,你这人还真是不知变通啊。跟某人一样。」
岚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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