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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谈谈关于猿渡银兵卫春臣的事情。
在梅雨季刚结束的暑假前夕,我和她与学生会成员们,引发了一点小骚动。
*
我——姬小路秋人,在人生中对于自己就只有一项规范。
那就是:
『绝对信守约定。』
——那是一个凡是生活在有文化、有社会秩序的环境里的人,都该遵守的最基本、最根本之规范。
也许各位可能会觉得那没什么,但世上愈是单纯的事情,往往就愈难贯彻到底。至少在我周遭的人当中,不只是找不到能自豪『信守了每一个承诺』的人,反倒是能看见一大堆人将自己的轻诺寡信仅仅以一句『那只是场面话』轻轻带过。
当然,『谎话』这种东西对人类而言可说是一种润滑剂,其必要性已经无庸置疑。而我本身也说过无数大大小小的谎言。追根究底,所谓的小说家,本来就是必须费尽心机编谎赚钱的职业,因此也可以说我这个人在结构上就是属于会说谎的类型。
但就只有在『约定』这件事情上,我从来不说谎。
就算是表面上看似『随口答应的承诺』,我也必定会遵守。而且就因为自己以这样的规范自豪,我也才能抬头挺胸地走在光天化日之下。
但反过来说,我也正是因为深知约定的可怕,平常才会不随便立下承诺,顶多也只答应简单的事情。气总有一天要夺回妹妹‘这约定可说是唯一的例外,也许就是因为当初为了那项约定而耗尽了全力,才使我变成一个不太做出承诺的人。毕竟要是身处那个状况下我还随便答应更多事情,最后肯定会吃不消。
好了,回归正题。
虽然我是这样的人,但偶尔还是会做出承诺。
而且凡是答应的事,就绝对会做到。
因此,我认为差不多该实现承诺了。
*
「咦?约会?和我?」
七月中的某一天。
我找银兵卫谈话,并且说出我的意图。
「为、为什么找我?你到底是受了什么影响啊?」
「哪有什么影响不影响。」
我侧着头。
「上次不是说好了吗?就是办眼镜时装秀的时候。」
「啊……嗯,对。是那一次啊。嗯。」
银兵卫的语气,听起来像是现在才想起那件事情。
为防万一在此说明一下,前不久,我对妹妹秋子明明视力不佳却不戴眼镜的事情表示不妥,可是极端讨厌眼镜的秋子找了许多藉口,说什么也不肯戴上眼镜,无可奈何下,我们试着以办一场眼镜时装秀的方式,看看能不能稍微改变秋子讨厌眼镜的想法,后来演变成得到冠军的人可以和我约会的情况——在这样十分莫名其妙、但很符合我们作风的发展之下,银兵卫一举夺得冠军,也赢得与我约会的权利。
哎呀呀。
这种发展连我自己说出口都感到奇怪。
如果是不熟悉我们学生宿舍成员的人,听到这种事情发展,肯定会疑惑到扭伤脖子的程度。如果把这种情节写成草稿拿给出版社看,也一定会遭到驳回吧。
「虽然说我的工作排程还是很紧凑,不过假日应该可以腾出一点休息的时间,所以我想趁早履行约定。」
「是吗?嗯。原来如此,这样啊。」
猿渡银兵卫春臣——这位我唯一的挚友不停点头,说道:
「如果是这么一回事的话,也难怪你会如此唐突了。不过就算如此,是不是太仓促了点?我也需要做好心理准备——更正,我是说需要调整行程表的时间。虽然可能看不出来,但我绝对不算空闲啊,嗯。」
「当然,我也没有立场催促你。我会尽可能尊重银兵卫的预定。不过如我刚才所说的,我自己的行程表也很满。要是错过这一次,恐怕要拖上很久才能腾出时间。这一点可能要请你多多包涵了。」
「不,你不用介意。虽然我的确很忙,但不代表连一天的时间都挪不出来。况且原本安排行程时就该预留一些调整的空间才对。」
「唔,你这么说还真是令我无言以对。真抱歉。」
「不,没关系的,秋人。我并不是在责怪你。只是——」
银兵卫脸上带着五味杂陈的感情。
「该怎么说呢,我总觉得像这样把约会当作游戏奖品的情况发展,好像有点情非得已,或者该说不太应该。虽说我和你互为挚友,维持愉快的关系毫无疑问会有正面的效果,但我说啊,秋人,既然是要约会,还是该依循一定的步骤、或者拥有像样的格局才对。」
「喔。你是说格局吗?」
「没错。光是秋人你刚才的邀约方式,就像是基于义务而不得不做、或者像是在处理日常琐事,我认为缺乏了一般所谓的情调。明白吗,我说的可是情调啊?那可是日本引以自豪的文化。你怎么可以如此看轻它呢?就是因为有你这种男人,才会让这个国家变得如此糟糕。」
「……你是不是把话题扯得太远了?」
「才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