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哥哥所选的鱼和我选的鱼,都是『鲳鱼』……看来我们从第一回合就强碰了呢。」
「是啊。不过秋子的手比我更快一点,『鲳鱼』的选择权由秋子获得,我必须在同一页内选择另一条鱼……真有一套啊,秋子。看来你的技术并没有退步。」
「不不,哥哥才是,明明有一段空窗期,手的动作却很俐落。」
说着,秋子露出微笑说道:
「老实说,我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平常总是一有空闲时间就进行想像式训练,会有这样的结果也是理所当然的。如果连这样子我都还会轻易败北的话,那至今为止的努力到底算什么呢?」
「真的假的?难怪我会占下风。」
虽然我的第一个念头是『甘拜下风』……但仔细想想,为这个全世界只有两名竞赛人口的游戏做事前准备,是不是太超过了一点?
「钦,秋子。」
「是?」
「秋子你……该不会比我想得更闲吧?」
「真失礼。请您认同我为了这个游戏所投注的热情吧。」
「的确,在热情上你是赢过我的。毕竟提出这次较量的人是秋子,从图书馆借来《好吃的鱼类图监》的人也是秋子。」
「就是说吧?所谓的战斗,应当是在开始前就分出高下才对……为了今天而做足准备的我,是没有任何破绽的。虽然很不好意思,但就只有今天,要请哥哥甘愿落败了。」
「唔唔……」
「顺带一提,光是看了刚才这一回合也能明白,请您别忘了,这个游戏还能合法地令我和哥哥的手互相碰触。明明平常我再怎么追求,哥哥也无动于衷,如今在这游戏中却甚至可能主动碰我的手……这对我而言可说是一场完全的大胜利,老实说,就连比赛结果都不重要了。呵呵,如此可怕的鬼谋深算,即使是诸葛孔明也会光着脚丫逃命吧。我的才华真是连自己都感到害怕呢。」
秋子挺起胸膛,一副得意的模样。
的确,以这个角度来看,算是我的完全败北没错。
但我这个男人也是压下了竞争对手,才能位居世界第一至今。就算在实战中落于下风,甚至可以说在战斗前就已宣告失败,可是也不能就这样轻易地认输……虽然说竞赛人口总共也只有两个,所谓的竞争对手就只有秋子而已。
「话说回来,秋子。虽然你从刚才就一副已经得胜的模样,而且实际上你目前也占了上风,但你应该没忘记游戏才刚开始而已吧?」
「那是当然的。或者该说战斗现在才刚要开始而已呢!」
没错,虽然开场白还是太长,很对不起各位,但现在也才刚结束第一回合的前半阶段而已。抢纸牌的阶段结束,即将进入机智妙答的阶段。
我没能抢到、被秋子成功抢走的鱼是『鲳鱼』。
那是一种在西日本十分普遍,在关东地区却很少见的高级鱼。属于可煮可烤也可生吃的白肉鱼,住在京都的时候我很常吃到。可爱的外型像是小了一号的翻车鱼,算是我最喜欢的鱼类之一。
反过来说,对于一直住在关东地区的秋子而言,这本应不是什么太热悉的鱼才对……看来她是识破了我的喜好,先一步抢走了我的选择。不愧是自称做过想像式训练,其比赛技巧之好真是令人感叹无比。
好了,秋子会怎么介绍这条鱼呢?就来听听看吧。
「如哥哥也知道的,鲳鱼是一种很美味的鱼。」
妹妹如此开始了介绍。
「尽管味道较淡,但丰厚的油脂带来了细嫩口感,并没有太多的腥味,小刺不多的特质也让它容易食用,绝对不会有难以调理的情形。即使在关东地区不容易看见,但这仍是值得普及到一般家庭的食材之一呢。」
「喔喔,的确是那样没错。」
她先从基本的解说开始吗?在这种竞技上可说是极为正统的方法。
「顺带一提,关于鲳鱼这个名字的由来,其实有许多种说法,但其中有一种说法是这样的。」
「喔。那就说来听听吧。」
「我们平常以生鱼片或炙烧方式食用的『鲤鱼』,古时候属于在内陆地区难以取得的材料。而一直到明治时代都还是日本中心的京都,当然也不容易取得鲤鱼。但即使如此,人们还是很想吃鲤鱼的生鱼片,于是浮上台面的就是这个鲳鱼。毕竟鲳鱼与鲤鱼不同,能在濑户内海捕到,并且在新鲜的状态下送往京都。」
「喔,喔。」
「顺带一提,鲳鱼在汉字是写作『真名鲤』。有一种说法指出,这是京都人基于『真名鲤才是真正的鲤鱼』这样的想法所取的名字。这个故事真是充分展现了京都人士的作风呢。虽然实际上的真相仍不明了。」
「嗯,原来鲳鱼还有这种故事啊……」
我真心感到佩服。不只是对于她能举出这样的小故事,就算这是临时编出来的,仍是听起来很合理的说法。看来这下子真的是得认栽了。
「我的介绍如何呢,哥哥?」
「嗯,真是了不起呢。既很流畅又容易明白,而且听起来也很有道理。老实说,我真的觉得输了呢。」
「呼呼,能得到您的赞美真令我高兴呢。那么接下来轮到哥哥了,还要继续比吗?」
「不。这一回合是我输了。」
我苦笑着摇摇头。
刚才所打开的图监页面里……除了鲳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