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那件事啊?嗯,我当然还记得。」
另一方面,银兵卫的声音小得几乎令我听不见。尽管可能是因为她几乎要把自己的脸埋进我的背里……可是原因应该也不只那样。
「那个时候,秋人也像现在这样一脸平静……真是让我气得半死啊。」
「不不,我哪有一脸平静?根本就不是那样。我当时只是死要面子而已。而且那个时候我比现在年幼多了。」
「哼,谁知道是不是真话?我虽然看起来这副模样,但就只有眼光有不输人的自信。你每次都是那样,每次都一个人站在不同的位置,低头看着我辛苦的模样偷笑。从容的模样就像是让猫睡在大腿上,还不停地摇摆着手中的白兰地酒杯……哼,我真是快受不了了。以前也是,现在也是,明明我都已经鼓起所有的勇气……」
「嗯?你说什么勇气?我听不清楚耶。」
「真罗嗦耶。那些话没听到也无所谓啦。」
说完,银兵卫就不再开口了。
「钦,我说,银兵卫。」
「…………」
「你说点话吧。要是在这个姿势下陷入沉默,我觉得有点难受耶?该怎么说,我不知道要怎么撑场。」
「…………」
「银兵卫?」
「……你、你可以不要再讲话了吗?」
好不容易得到的回答,听起来又细小、又微弱。
「我现在的感觉到底有多丢脸,你难道就不能想想看吗?的确啦,这件事情是我主动提出的,但就算现在情况特别,还是太躁进了。会陷入如此不知所措的窘境,实在是预料之外的事……光是感受到秋人背上的温度,我就……呜呜呜……」
「啊……呃……」
「罗嗦,闭嘴。我不想再说了。要是再说下去,我绝对会自掘坟墓。如果再意识到你的话,我一定会受不了的。不准你开口。听到了吗?」
「喔,嗯。好啦,这样也好。」
「对,就是这样嘛。病人本来就该安静休养才对,我只是在这里帮忙而已,如果再聊下去就是本末倒置了。好,不说了。我不说话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绝对不会开口。」
语毕,银兵卫就如自己所宣示的,再也不开口说话了。
没办法。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该做自己应做的事情。
我的血压从刚才就一直升高,老实说根本不能很快睡着,但难得银兵卫在这里替我『看护』。我必须心存感激,早日治好感冒才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