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同日(AM10:45)(同教室)

打正着』,凡事都是不经意地说出口后才成为现实的。」

  「呃,尽管你说得没错,可是我还是觉得跷课去野餐不太对啊。我们好歹也是学生会的成员,怎么能带头做那种事情,对吧?」

  「难道你没听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句话吗?」

  「我是听过,但那句话不能应用在跷课去野餐这件事上吧?而且你看看周围,我们现在谈的话题,已经被班上同学听见了。我觉得不应该讨论这种事情。」

  「顺带一提,也有句话说『有些真实是基于谎言而诞生的』。」

  「那样不行吧!」

  意思是说,就连野餐的话题都是随口说出来的?

  是说,她明明一副有话题想说的样子,难道说其实根本就没话可聊?

  「起因其实根本无所谓。」

  那须原同学不受我的白眼影响,维持着一贯的无表情说道:

  「事情发展至此居然还不去野餐,简直比天崩地裂还要离谱。你还是赶快死心,马上出发去野餐吧。」

  「……你好像愈来愈不讲理了。」

  「是呀,因为我有点懒得说服你了。」

  「既然都觉得懒了,你可以直接放弃啊。」

  「也不能这样。话题会变得如此,原因有一半是因为阿秋。既然是个男人,就该负起责任来吧。」

  「不……不管怎么想,责任百分之百都在你身上才对吧?」

  「如果你不肯去野餐,就只好要你的命了。」

  「怎么突然开始威胁了!?」

  她还真是突兀依旧。

  简直就像是会说出『不买糖果给我就要判死刑!』这种话的小孩子。

  「因为我懒得说服你了呀。」

  「就算是懒,拜托也不要说出那么恐怖的话吧……你面无表情地说出那种话,还真的很吓人。」

  「那么,如果你不肯去野餐的话,我就要在你所有的教科书上乱涂鸦。」

  「怎么格局一下子变得这么小?」

  「我要在历史课本所有的伟人照片额头上,全部加上『肉』字。」

  「不只是格局小,还很老套啊。」

  「不然就这么做吧。我要在你所有的教科书上,都写上你的名字。而且是全名。」

  「这样一来就算弄丢了课本,好像也能马上找到啊。」

  那反而是亲切之举吧。毕竟我从来不在教科书上写名字。

  顺带一提,我妹妹在自己的东西上必定会写上名字。

  「总而言之,我说不去就是不去。我才刚转学过来而已,立场本来就不太稳固了。而且你看,当我们在聊这些无意义的话题时,教室里的同学都以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不是吗?光是这样就已经让我很难受了。」

  「是吗?看来你无论如何都不想和我去野餐。」

  「也不至于到『无论如何』的程度,只是绝对不能跷课去。」

  「我、我才不是想要和你一起去野餐喔!?」

  「唔哇!?等等,拜托你不要突然带着感情大喊好吗?这和平常的个性差太多了,让我很难应对啊。」

  「我、我才不是想要和你一起去野餐喔!?」

  「不,拜托你不要连说两次。再说,既然不想去就没关系了吧?一点问题都没有啊。」

  「你真没见识耶,阿秋。这就是所谓的傲娇呀。」

  「喔,傲娇是吗?」

  「是呀。明明想去野餐想得不得了,却无法坦率地把自己的心情表达出来。我扮演的就是那种个性。」

  「喔。」

  是说也太巧了吧,秋子也做过类似的事情。

  难道说傲娇现在在学生会成员当中很流行吗?

  「无法坦率面对自己感情的人,其实远比想象的更多。」

  那须原同学说道:

  「不擅长主张自己的意见,过度在意周遭的气氛——对于拥有那种民族性的日本人而言,傲娇也许可说是一种国民病。」

  「我不觉得事情有那么严重耶……」

  「然后只要有病人在,周遭的人就该理解他的疾病,发挥爱心帮助他;对待傲娇个性的人也该如此。所以阿秋,你应该更加去了解傲娇才对。」

  「唔,是吗?我会努力看看。」

  「顺带一提,我一点也不喜欢你妹妹。」

  「嗯。我也看得出来那并不是傲娇。」

  「我、我一点也不喜欢你妹妹喔!?」

  「嗯。就算以傲娇的风格重说一次,还是完全感觉不到好意啊。」

  「顺带一提,我真的觉得小银银很可爱。」

  「嗯。光在旁边看也看得出来。」

 &e

上一页目录+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