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罗。因为你总算过来找我了。」
「啊……毕竟发生了不少事情。唉,真是抱歉啊。」
「没关系。不论是你瞒着我搬到这里来,还是搬家以后完全没有邀我到你家坐坐,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比起过去或未来的事,现在更是重要。你那些没情没义的行为就一笔勾销吧。」
「那就好……啊,可以再给我一杯茶吗?」
「嗯。爱喝多少都没问题。」
猿渡银兵卫春臣。
她是我最珍贵的朋友。
我是在与妹妹分离后没多久认识她的。差不多是在读小学的时候。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与银兵卫认识的时候,她给人的印象和现在差不多。
记得她的说话方式从以前就是这样,而那充满讽刺、足以让大人畏缩的冷笑也没变。
不过在体型方面,她的成长速度似乎也很缓慢。我有时甚至会有错觉,以为就只有银兵卫周围的时间是停止的。
在这之中,唯一我能笃定『与认识时有所不同』的地方……
大概就只有她现在多少打扮得像个女孩子这一点吧。
「就是啊……当初我真的吓了一跳呢。」
「你在说什么啊?」
「没有,我在说刚认识你的事情。当我得知你是个女孩子的时候,真是吓了一大跳啊。」
「喔……」
银兵卫的表情暗了下来。
「如你所知,我家有许多奇妙的规矩。不论是像现在这样过着一贫如洗的生活,或是银兵卫春臣这种搞错时代的名字——还有小时候被当作男孩子扶养长大,都是基于这个原因。」
「嗯,我明白。不过当时真的很惊讶呢。因为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男的。」
「我并没有打算欺骗你。如果让你觉得不高兴,我愿意道歉。」
「不不,完全不会。我只是回想到当时真的很惊讶而已。」
「哎……不过现在想想,也许让你抱持了那样的先入主观,正是一切错误的开始啊。也就是持续到今日的表错情与会错意。」
「嗯?你在说什么啊?」
「没事。」
她喝着茶,不打算继续谈这个话题。
是说,银兵卫这家伙……
心情看起来虽好,但也好像有点心浮气躁。
该怎么说,她好像显得坐立难安。不只目光飘移不定,还不停地修正正座的姿势。
「银兵卫。」
「嗯?怎、怎么了?」
「你等一下有其他事情吗?」
「其他事情?没有,今天就只有预定和你见面而已。」
「是不是等一下要去打工之类的?」
「我现在被禁止自己赚钱。这是猿渡家的规矩。秋人你不也知道吗?」
「啊……还是说你想去上厕所?」
「才没有。你真没礼貌耶。」
朋友嘟起了嘴。
「你到底是怎么搞的?一直问一些怪问题。」
「呃,没事啦。只是觉得你看起来怪怪的。怎么说呢……好像显得很紧张似的。」
这位朋友神经大条的程度,我可以替她作保证。实际上,我也已经见识过许多次了。
就算她是独自站在座无虚席的卡内基音乐厅舞台上,也能如聊天般轻松发表演说。常挂脸上的冷笑几乎可说是她的注册商标,经常泰然自若地嘲笑我。
「所以说,我才觉得奇怪。想说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
这对我来说,是个再理所当然也不过的疑问。
但银兵卫却瞪大着双眼,眨了几下眼睛后,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你真的完全不明白吗?秋人。」
「咦?是啊,我不知道耶。嗯?这样很怪吗?难道一般人也看得出来吗?」
「唉唉……」
银兵卫无力地摇摇头。
「拜托你用常识来想啊……今天可是女性招待男性来到自己房间,而且还只有两人独处啊……不,我也知道自己不被你当作女性看待……虽然是知道的,但多少还是会有期待呀……」
「嗯?什么?我听不清楚耶。」
「罗嗦,笨蛋。听不到就算了。」
银兵卫『哼』地一声,把头转向一旁。
「亏我一个人紧张得像个傻子一样。我才不要为了秋人继续紧张下去。」
「咦?到底怎么了啦,为什么突然生气了?」
「罗嗦,闭嘴,什么也没有。人家常说对牛弹琴,我看你这人连琴声都不值得听。你干脆去听那些新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