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明白吧?」
「嗯。我是看准了球才挥棒没错,不过球总是飞不远。」
「软式棒球就是这么回事。球是中空的,全力挥棒只会让球凹进去而已。所以不是用力击球,而是以球棒像这样——将球带得远远的感觉。」
沙树站了起来,把空罐当成球棒,示范挥棒的动作。
「了不起,你以前不愧是十项全能的少女。」
「我现在也还是少女!」
沙树露齿而笑。
「希望你可以好好表现一番,当著『妹妹』的面前。」
「……是啊。」
向儿时玩伴道谢之后,接著我来到「妹妹」这边。
花恋和雏菜并肩而坐,感情似乎相当不错。雏菜大概是吵架吵累了,如今嘴里塞满了零食,还不忘喝几口她倒的茶。这样看起来,她们还真的很像亲生姊妹。
「啊,老哥!」
「枪羽先生,怎么了吗?」
「我来看看你们。应该累了吧?」
雏菜摇摇头,不过眼睛有些迷蒙。星期天的这个时候,向来是她的午睡时间。
「花恋,取材还顺利吧?」
「嗯,学到不少东西!」
她虽然这么说,我还是感到有些难过。
我们今天只让她看到大人丑陋、窝囊的一面。
「接下来的打席,你可要看仔细了。」
「呃?」
「我会打出去的,全垒打。」
以前我在不知道哪本书上看过。
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打者贝比鲁斯到医院去探望住院的小球迷,并且做出将在下一场比赛轰出全垒打的承诺。然后他也真的击出全垒打,受到鼓舞的小球迷很快就康复了。
青少年时期看到这篇传记的时候,就觉得太做作了。
直到家中装设网路之后,我透过搜寻,才知道这是「被加工的美谈」。鲁斯早就把那个康复的小球迷忘得一乾二净了。
不意外——当时还是个高中生的我就是这么认为的。目睹美谈的另一面之后,顿时让我明白这个世界的真实面。「到头来根本没有什么真正的英雄,那只是愚昧的大众所形塑的幻想」——我记得当时自己还当著沙树的面大放厥辞,真是典型的「高二病」患者。
如今已经不是少年、也不是高中生,而是二十九岁的我并不这么认为。
典型的英雄确实不存在,不存在于任何地方。
不过我还是衷心盼望英雄真的存在于某个地方。
坚持这种信念,绝对是有意义的事情。
「全垒打……不行的话,就是有打点的安打。如果还是不行,至少会击出单纯的安打。反正一定会上垒。」
花恋抬起头看著逐渐降低标准的超逊贝比鲁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枪羽先生一定可以的。」
「……真的吗?」
「是的,因为你是花恋最喜欢的人。」
再怎么肉麻的台词也会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的高中女生。
「老哥,我也会看仔细的!把球打过来吧!」
雏菜也不甘示弱地抱住了我。摸了摸她的头之后,我回到休息区。
先前的推测是正确的,雨势没多久就停歇了。
比赛重新开始,九局上半,六本木队进攻。
轮到第七棒的打者。由于是弱棒的关系,面对新横滨的超级慢速球打出无效打击,一人出局。第八棒遇上软趴趴的外角球,也打出捕手上方的高飞球,结果被我接杀。三垒手哈姆太郎一直制造出「漏接漏接漏接」的无言压力,我乾脆开启无视大法。
两人出局。
接下来的打者是第九棒,年纪跟我差不多的男性。六本木的阵容当中就属他最年轻,不过也是因为如此,感觉上他似乎不太习惯这种接待球赛。
就在他准备站上打击区的时候,次长附在他的耳边窃窃私语。
他露出惊讶的表情,不知道反问次长什么问题,之后才终于点了点头,站上打击区。
新横滨的投球数应该已经不下百球了,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的疲惫,球威也完全没有减弱。应该说一开始就已经没什么威力了,现在当然也不能减弱到哪去。只见他光用手臂的力量投出软趴趴的第一球,结果打者没挥棒,记坏球一支。接下来第二球也是坏球,第三球终于等到好球。这一球直接从本垒上方通过,原本以为会被打击出去,然而打者却完全没有挥棒的意思。
之后连续两颗坏球,保送了打者。
紧接著上场的第一棒以及第二棒打者也是四坏球保送,形成两人出局满垒的局面。
「新横滨,别在意♪」
课长喜不自胜的声音从内野的方向传来,显然是难掩终于等到(对方的)得分机会的喜悦。当然这不是哈姆太郎的功劳,应该归功于汤上谷次长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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