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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呃……这、这不是该在这种地方回答的问题……」
渡良濑忸忸怩怩地手指著天空,开始写起了文字。你是在咏唱禁咒吗?
「雏菜,不要为难大姊姊。」
我朝著她的肩膀重重一拍,其中也隐含了「不要问这些有的没的」的意思。
「这才不是什么有的没的,是很重要的问题。」
她嘟起嘴巴摇了摇头,看起来比平常幼稚许多。难道这也是化身为国二女生的演技吗?不,不对。女人只要扯到感情问题,就会变得特别幼稚。她和渡良濑都一样。
这时课长将所有人找了过来。
「差不多要开始热身了,全体选手到球场集合!」
此起彼落的闲聊就此打住,背著球袋的选手纷纷开始移动。感谢哈姆太郎打断这个要命的恋爱喜剧剧本。
「雏菜,乖乖待在这里吧。」
「……是。」
向略有不满的她道别后,我跟渡良濑一起迈开脚步。
「不好意思,渡良濑。那家伙问了些奇怪的问题。」
「不,没关系。她刚好处于对这种问题产生兴趣的年纪嘛。」
渡良濑似乎是这么解读的。谢天谢地,你总算恢复成大人了。
「不过前辈的妹妹真的好可爱。做哥哥的应该时时刻刻都不敢掉以轻心吧?」
「啊?嗯,这个嘛……」
就在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后面抱住了我。柔嫩丰满的肉球紧贴背部的触感,显然源自于她。
「怎么了,雏菜?忘了什么东西吗?」
「嗯,没错。」
她的双手环绕我的颈子,整个人跳了上来。我跟她的身高有一段差距,一定得用这种姿势不可。年龄差情侣在这种时候也很不方便。
趁著我踏稳脚步避免摔倒的空档,她突然挺直了上半身,亲上了我的脸颊。
「加油喔,哥哥♪」
好大的一声「啾」。
还是只有我觉得特别大声?
亲完之后,她松开了手臂,带著腼腆的表情离去。现场只剩愣愣地任脸颊被留下一个唇印的二十九岁男子,以及眉毛以微妙的角度横竖的二十三岁女子。
「真是可爱的妹妹呢。」
「嗯……」
「真的是妹妹吗?」
「…………」
后辈的心中似乎燃起了小小的怀疑之火。
◆
我向来不把棒球当成一种运动。
等待的时间远大于上场比赛,根本消耗不了多少卡路里,健走还比较有运动效果。虽然有人拿守备位置或是跑垒来大作文章,不过跟经常拿来比较的足球相比,棒球的运动量还是低了许多。肥胖体型的球员也能成为一流选手的球类竞技,大概只有棒球了。
不过投手除外。
相较于其他位置,投手所受的待遇特别严苛。投手必须持续投球,不断跟对方打者决胜负。当外野手仰望天空,或是内野手用脚摩擦地面的时候,投手总是卯起来奋力投球。就好像大家都在打混,将所有的辛劳全都加诸在投手身上似的。社畜。没错,投手就是社畜。在名为棒球的苦难人生当中努力求生的社畜——
「喂,枪羽!你这个先发选手在那边发什么呆!还不快点整队!」
好好好,遵命。
上午十点。
顶著逐渐升上南边天空的太阳,我们隔著本垒与敌人对峙。第一场的对手是西东京代理店组成的队伍,在这次参赛的四支球队当中平均年龄最高,几乎都是五十几岁的中年男性。
这个年代的人对棒球有著异常的狂热。
他们小时候亲身经历过王贞治、长岛茂雄这些超级球星大放异彩的时代,会这样也是很正常的——似乎如此。当时我还没出生,不是很清楚详细情形,不过他们都是亲眼目睹巨人队连续九年拿下日本职棒冠军,也就是所谓「V9时代」。棒球的全盛期,刚好跟日本高度成长的时代互相重叠。
提到当时的盛况,只能以不得了形容。
就跟泡沫经济的狂热一样,不是我们这些「宽松世代」所能理解的。
两队成员在主审的提示之下互相行礼,旋即移动到各自的守备位置。第一局上半先从对方开始进攻,我们是后攻。
现在来介绍一下我们八王子队的先发阵容吧。
一号•一垒手城尾琉璃子。基于哈姆太郎「女性球员愈多愈好」的有色方针,受到破格拔擢的前系统工程师,今年二十七岁。不管怎么看都是个宅女,但似乎无法拒绝上司的命令。若真的撑不下去,就找个板凳球员把她换下来吧。
二号•二垒手川嶋寺尚美。这位也是哈姆太郎钦定的人选,不过她在学生时代好像是手球队的队员,先前的守备练习也展现出轻快灵活的步法。但她似乎不习惯戴手套,直接用手接球。
三号•游击手胡桃敦史。他在学生时代没参加过什么球队,不过身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