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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学习才艺似乎需要不少钱。我不常跟她们见面,想说至少在金钱方面支援一下,不过我也只是个领死薪水的上班族,帮助实在有限。」
没记错的话,好像是高一的双胞胎女儿。也就是跟她同年吗?
………………哼。
那又怎样?
想用这种廉价的手法博取我的同情吗?性骚扰的变态!
「告辞了。」
这次我真的离开中心负责人办公室,回到指导员的座位。
从睡眠模式中叫醒电脑、输入解除安全系统的密码之后,敦史小心翼翼地靠过来开口询问:
「枪哥,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什么事是指?」
「因为枪哥的表情好可怕……」
经敦史这么一提,我抬头环视四周,这才发现手边没有电话的工作人员全都将视线集中在我身上。大家的脸上都浮现好奇或是不安的神情,其中渡良濑更是哭丧著脸凝视著我,彷佛恨不得立刻冲上前来。
我连忙堆起笑容。
「怎么现在还说这种话?我又不是今天才长得一张坏人脸。」
「这、嗯,是没错啦。」
「……」
居然没有否定,枪男有点受伤呢。
搔搔后脑之后,敦史回到自己的座位。其他工作人员见状,亦重新展开各自的工作。渡良濑也坐回座位,恢复平常冷冻美人的表情,面对桌上的电脑。
我已经跟渡良濑说好了,在告发百目鬼恶行之前尽量不要跟我接触。
为了避免引起百目鬼和其麾下党羽的戒心,要小心再小心。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居然把自己跟百目鬼的暗中较劲的气氛带到工作现场,甚至让工作人员个个人心惶惶,实在有愧指导员之职。应该要在心中搭起架子,一码归一码地划清界线才行。
这在星期日的『工作』也同样说得通。
如今虽然发生比BIGBANG•PROJECT还要严重的大事,不过在她面前,我只能表现出小说指导者的一面。更何况现在也是她的关键时刻,必须以与平时无异的面貌支持她。
我并不是强装好人。
在小孩子的面前好好扮演大人的角色,本来就是二十九岁的职责。
※ ※ ※
高中生跟社畜最大的差别,在于岁月流逝的速度。
出了社会之后,一个星期总是在「啊——」一声中……不,应该是「!」当中结束。这是哪部格斗漫画啊?稍有不慎,也有可能在「!?」之中就结束。这是哪部不良少年漫画啊?
社畜的生活既忙碌又单调。每天重复同样的工作,连好好吃个中餐的时间都没有。高中生一定有午休吧?光是这点,两者之间就有了巨大的鸿沟。再加上高中生年轻,经常会发生第一次体验的新鲜事,社畜则毫无新意,每天都是工作工作再工作。若将社畜的人生改编成游戏,「这个游戏有BUG,不管玩了多久,总是在无限循环日常模式」的抗议想必会排山倒海而来。玩到这种垃圾游戏,大家一定是以SKIP功能卯起来跳过剧情吧。因此光阴才会像※优莉叶•西格杜那一样快速流逝。(译注:轻小说《绝对双刃》的人物。)
根据枪羽研究所的调查,得出二十九岁的三天相当于高中生一个星期的结果。我将这种现象命名为「社畜相对论」,往后将在学术研讨会上正式发表。当然是※「T」开头的学术研讨会。(译注:意指日本的「と学会」,研讨伪科学、伪历史等等恶搞作品为主题,虽然加上「学会」两字,但并非正式被认可的学术组织。)
于是两个星期过去了。
十月进入中旬,八王子的芦苇在天寒地冻之前的徐徐凉风吹拂之下摇曳生姿,秋意正浓的十五日。今天正是「少女心网路娱乐大奖」的截稿日。
当初「女力网路小说大奖」的截稿日在九月底,时间比较宽裕。她在截稿前一周就已经完成了原稿,我还先阅读完毕,挑出不妥的地方斟酌修改,最后才正式投稿。
然而这次我却连原稿都还没看到。
现在已经是截稿日当天的上午了。
她完全没跟我联络。主动催促又怕她紧张,反而收到反效果,因此我也没跟她联系。看来她应该陷入了苦战,这点不必问也猜得到。
星期天的中午,我在弥漫著慵懒氛围的餐厅吸食早餐兼中餐的炒面(冷冻食品)之际提起这件事,结果雏菜只是「哼」了一声,鼻翼微微往两侧扩张。
「真是没出息,亏她的胸部那么大。」
我的老妹提出胸部大小跟有无出息应呈正比的崭新学说,改天发表于某学术研讨会吧。
「以前老哥不管被淘汰多少次都还是鼓起勇气继续写作,若只是因为区区一部作品遭到批评就心灰意冷,那样根本不可能成为职业小说家。」
「她的情况跟我那时候不一样。」
接连遭到淘汰的感觉确实很难受,不过直接面对来自读者的批评伤害也不亚于前者。这两种打击很难放在一起比较。
「你看看就知道了。」
我将平板电脑递给雏菜,让她见识被恶评填满的感想栏。刚开始雏菜是抱著「真好吃w」以及「这是惩罚!把胸部贴在老哥身上的天谴!」的心情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