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神吗…」
金刚杵低语着,继而沉默了。以从西方升起巨大的火柱为界,拉撒拉把藏在内心深处的疑问说了出来,
「你为什么来帮我们?」
「无论如何都是你来央求我帮忙的吧?你也变得越来越糊涂了吗?」
「你说谁是糊涂老太婆!」
「……」
看着投来温暖目光的金刚杵,拉撒拉移开了脸,轻咳一声调整呼吸,继续发问。
「你打算原谅人类了吗?」
刚说完,金刚杵就露出了闪闪发光的獠牙,以一种马上要咬死的气势逼近了拉撒拉的脸庞,
「原谅杀害我爱子的人类?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那你为什么要来帮忙?」
拉撒拉面不改色,淡淡地重复着这个问题。
「即使已经死去,我也不能对受辱的同胞视而不见。仅此而已。」
在时间的作用下,无论多么难以忘怀的记忆都会与无关乎本人意志地被淡忘。即使如此,金刚杵对人类的不信任也不会消失吧。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到了不会再动不动就发泄憎恨的程度了吧。拉撒拉望着背过脸去的金刚杵,这么想道。
「嘛,不管理由如何,你总归是来帮忙了。即使是大魔法士,我也对目前的状况有些力不从心。」
「哼…不过即使能度过这一关,如果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就毫无意义。光靠那个小子和加拉夏的后裔能应付得了吗?」
「谁知道呢…」
在茫然的不安的尽头,存在着远远比预想中的最坏情况还要恶劣的情况。
在看到奥莉薇娅在开战后行使的魔术本领的现在,拉撒拉不会再与奥莉薇娅和菲利克斯并肩作战。她也没有那个资格。拉撒拉能做的,就只有相信两人的生还,并守护住两人的归宿。
拉撒拉跳到金刚杵头上,飒爽地反动朱红色的斗篷,用勇敢的声音喊道,
「走吧!」
「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
拉撒拉和金刚杵一边华丽地踢飞前进道路上的亡者,一边向东方突进。
而说到被托付了世界的命运的奥莉薇娅与菲利克斯…——
VI
奥莉薇娅用魔术给了帝国军先发制人的一击,随即迅速退出战场,并在事先约好的地方和菲利克斯汇合。
「怎么没看到希尔琪?」
「我也不太清楚是这怎么回事,但她非常生气地回到了拉撒拉的身边。」
再次见到柯美特的奥莉薇娅抚摸着它的脖子回答道,菲利克斯稍微想了想,也跨上了自己的马。
「不管怎么样,她能回去真是谢天谢地。我们马上出发吧。」
然后,在让爱马疾驰五日后,两人一边穿过帝国军的监视网,一边准备踏入位于帝国领地西侧的边境农村。
两人沿着道路稍稍向左方拐去,爬上被树木严丝合缝地覆盖的隧道般的坡道,而后视野一下子豁然开朗。散布在广大盆地中的茅草屋顶的房屋和农田尽收眼底。
时而敲打着辛劳的腰,挥动锄头的农民,以及拼命地挥舞着斧头劈柴的小孩子的样子,给人一种悲壮的感觉。
帝国的国土有七成是寒冷地区,农作物难以生长。如果是边境地区,情况会更为严重,对于生活在那里的人来说,活着度过今天就是全部。而为政者擅自发动的战争,对他们来说除了麻烦以外什么都不是。
菲利克斯怀着复杂的心情环视着农村,奥莉薇娅有些顾虑地戳了戳他的胳膊。
「怎么了?」
「要在这里休息吗?」
「不,只是要把马寄养在这个村子而已。」
「哎?寄养?为什么?」
「这一带还好说,但是离帝都越近,我们被发现的可能性就越高。」
「嗯嗯。那又如何?」
听了奥莉薇娅的接话,菲利克斯强忍着笑意继续说明。
「既然时间有限,那么我们就必须避免不必要的冲突。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要沿着山路前进,直指帝都。有时候,马也会成为累赘。」
「原来如此。那我也要暂时和柯美特告别了。」
奥莉薇娅对柯美特说道,柯美特寂寞地小声嘶鸣。看着它垂头丧气的样子,很能说明它对奥莉薇娅的思念。
「稍微休息一下还是可以的,怎么说?」
「我还不累,没关系的。」
「那我们就赶紧走吧。」
没过多久,菲利克斯就见到了经营马厩的人。他给了为马喂食树叶的农夫一些钱,把马交给了他,然后两人迅速离开了村子。
「刚才我也说过,我们的时间并不充裕。接下来就用迅足术吧。」
「我知道了。」
两人的身影消失了,只有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