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斯的某种术侵害了。所以,菲利克斯在拉姆萨的全身张开了自然力,试图探寻有没有什么异常,但却并没有像格拉丁那时那样展露出淡淡的光之残渣。自然力的流动非常正常,所以菲利克斯才会如此烦恼。
(唯一的欣慰是皇帝陛下的身体没有出现不适。但这也无法保证下去…)
菲利克斯看着不安地向自己投来视线的特蕾莎,她有些难以启齿地开口了,
「就算让治疗师来看也无济于事,对吗?」
菲利克斯没有回答,而是露出暧昧的笑容。如果让治疗师来看一下就能有办法的话,他也不至于这么苦恼了。特蕾莎用几乎要消失的声音说了声“对不起”,之后就没有再说话了。
菲利克斯一边在内心里对特蕾莎感到抱歉,一边反复思考。
(在我问塔鲁梅斯是不是魔法士时,他断然否定。他就算在那个场合说谎也没有意义,所以他应该真的不是魔法士吧。但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的力量的源泉又是什么?不同于魔法,也不是利用自然力的术。…果然,除了让拉撒拉大人看一看以外别无他法,但是…)
拉撒拉隐居的白牙之森位于离萨克森堡很远的北方大地,即使只身驾马往返也需要十天的时间。再考虑到拉姆萨的状态,必须要乘坐马车,所以很容易想象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
然而此时此刻,塔鲁梅斯一定在派人搜索苍之骑士团的行踪,并且在各处布下了警戒网吧。菲利克斯本就有为了拯救拉姆萨而勉强了苍之骑士团的愧疚。即使是为了信任着自己的苍之骑士团,他也不可能允许自己再做出任性之举了。
「那个…我想陛下一定会康复的。」
不愧是聪明的特蕾莎。她明知自己的发言毫无根据。即使如此,她还是说了出来,菲利克斯自然不是不能明白她的心情。
「起兵向帝国揭起反旗,结果还让自己的副官担心。我可真是丢人啊。」
「没有的事!…没有这样的事…」
特蕾莎的声音有些激动,但很快就弱了下来。走廊上,只有两人踩在碎石子上的声音在冷冰冰地回响。
然后,特蕾莎再次开口之时,两人已经到了目的地的房间门前。
「两位大人已经在等您了。我先失礼了…」
特蕾莎带着寂寞的微笑行了个礼,然后回到了原来的走廊。
菲利克斯望着她的背影,说,
「我真是太没出息了…」
他一边低声呢喃,一边收回了视线,将手伸向了眼前红褐色的门把手。
伴随着剧烈的声响,房门被打开了,只见薇尔莉特中将和巴鲁博亚少将正隔着房间中央的长桌相对而坐。
房间打扫得很干净,给人以一尘不染的感觉。
「阁下,您没事吧?」
一开口,薇尔莉特就关心地问道。菲利克斯不由得露出自嘲的笑容。看来自己的表情比想象中的还要难堪啊。
「阁下?」
「失礼了。没有任何问题。」
「那就好…」
菲利克斯侧视着一脸担心地盯着自己的薇尔莉特,坐在了上座。他首先为自己没能下达明确的指示而白白浪费了时间而道歉。
「毕竟皇帝陛下变成了那副样子,这也是没办法的。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薇尔莉特说着安慰的话,另一边,
「但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巴鲁博亚严肃地看着菲利克斯。薇尔莉特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险峻起来。她正要对巴鲁博亚说些什么,但菲利克斯轻轻举起手制止了她。
「正如巴鲁博亚少将所言。」
「即使再怎么节约粮食,也不好说是否能撑一个星期。」
「是这样吗…」
若是没有粮食,无论是多么精干的士兵也会变为弱兵。这是无可争辩的真理。若是在如今这种粮食紧张的情况下遭遇了帝国军,那么骑士团除了逃跑之外别无他法。这正是巴鲁博亚暗中之意。
「阁下,从这里再向西去,就是阿诺斯塔西亚的领地了。」
薇尔莉特窥视着菲利克斯。不必多问,阿纳斯塔西亚领地是薇尔莉特的父亲布伦·冯·阿诺斯塔西亚公爵统治之处。
薇尔莉特的言下之意很清晰。也正因如此,菲利克斯立刻驳回。
「不能给阿诺斯塔西亚公爵添麻烦。」
「不必担心。虽然由身为他女儿的我来说有些不合适,但我的父亲是个有骨气的武人。我想只要告诉他这次事情的经过,他一定会助我们一臂之力。」
菲利克斯苦笑道,
「那就更不能去了。」
「这是为何?」
面对探出身子、逼近自己的薇尔莉特,菲利克斯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回答道,
「违抗塔鲁梅斯之人的末路,想必你已经从巴鲁博亚中将那里听说了吧。他可是对在建国中担任重任的鲁迪斯家族和泰坦家族都没有丝毫的留情。」
亲卫队目击到,对塔鲁梅斯即位皇帝一事公然唱反调的鲁迪斯家族的家主和泰坦家族的家主在利斯特莱茵的地牢中被像丢垃圾一样抛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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