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
在只有三个人的休息室里,诺巴姆说道。露出了他熟悉的、邪恶的笑容。但的场和提拉娜反倒稍微松了一口气。
“你想问什么呢?说实话,我对凯恩的悲剧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
“我听说凯恩死了,至少会有20万张选票流入你手中。”
的场说。
“这个分析大体上是没错,但另一位候选人图尔特的票数是30万票。照这样下去,我就要落选了,我正在苦思冥想着该如何扳回劣势呢。”
“如果图尔特死了,那就是你当选了。”
“哎呀呀,这可不是黑道的斗争啊?在你们看来我确实是个肮脏的男人吧,但我可不是一个会刺杀政敌的傻瓜,就像现在这样,我成为了最先被你们怀疑的对象。而且暗杀之类的恐怖活动可不是简单的工作。这里严格的安保措施是你们也体验过的吧。图尔特所在的地方也是一样的!”
“如果是死人操作术的话,就不需要什么武器了吧?”
提拉娜说。
“原来如此,哈哈!”
诺巴姆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刺杀凯恩的凶手是‘死人’吗?我多少也懂些术,但如你所知,我的术对有戒心的人是行不通的,只不过是嘴上功夫的一种延伸罢了。”
“你居然说得出这种话来……”
这个人对的场施过催眠术,想要杀死提拉娜。把武器上交给了保安真是太好了,如果现在拿着枪,这个活口就要挨着枪口了。
“不好意思,我已经忘记了过去不幸的经历了。但是,我并不能使用那种术,我想那位小姐应该已经知道了。”
提拉娜的表情非常严肃,既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
“事实上,在凯恩被枪击的同一时间,我就在网络讨论节目的现场出演。如果我在镜头前嘟哝着什么咒语,就会被认为是精神出毛病了,落选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我没说过是你施的术。”
“那么,你是怀疑我雇佣了高级的术师吗?那可真是个绕圈子的做法啊。但是,这就是所谓的‘恶魔的证明(诬陷)’。我并不认识那样的术士,但也没有能证明此事的手段。那么从这里开始就需要请律师来见证了。需要吗?”
“不,不用了。”
“那么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诺巴姆指了指休息室的出口。
“这是很不错的会谈,我也会多多注意身边的情况的。”
从保安那里取回了武器,两人回到了停车场。大厅内已经开始了政治集会,等待入场的长队已经消失无踪了。
“也许,诺巴姆是清白的。”
坐在科尔维特的副驾驶座上的提拉娜说道。
“为什么这么想?”
“我在说‘操纵死人’的时候,那个男人一定是笑了吧。”
“嗯,是有点夸张,然后呢?”
“那其实是在生气,格拉伯尼派的神官自古以来就蔑视着像泽拉达那样的术师。所以那家伙会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但是这应该是他为了掩盖真心的习惯吧,所以做出了相反的反应。”
“原来如此。如果他在背后和泽拉达勾结在一起,反而会表现出生气的神情吗?”
“是啊,如果在那种情况下笑的话反而会被我怀疑,在那种情况下微笑着对诺巴姆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虽然有点麻烦,但是她的推断非常合理。在这种情况下,提拉娜的智慧总是令人惊叹。当然,这是因为她更了解塞玛尼世界的知识,但即便如此,要想看穿诺巴姆内心的不自然也绝非易事。
“那他也有可能是算到这种情况,演了相反的戏呢?”
“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但我觉得很难做到。所以,我只能说‘也许是清白的’。桂是怎么想的?”
“是啊,嗯……”
的场把背靠在驾驶席的座椅上,呻吟着。
“他确实是个人渣,但我觉得他并没有在这件事上撒过谎。杀死凯恩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好处,这一点目前看来并没有错,除非另一个候选人图尔特也死了。”
“图尔特和泽拉达有什么联系?”
“这也是有可能的。泽拉达……和罗斯主任有过勾结。他会毫不犹豫地与极右候选人合作,煽动矛盾。”
“或者是更为复杂的幕后关系……”
“尽是些不明不白的事啊。唉,顺着这条线,尽可能地少走些弯路吧。”
的场拿出手机,正当他想选择季默的号码向办公室汇报时,听到了几声枪响和尖叫声。
枪声从音乐厅中──政治集会的会场传来。
“桂,那是──”
提拉娜一边把丢在后座的长衣拿了过来一边说。
“是枪声,有人中枪了。”
枪声和惨叫声经久不息。
“快走吧。”
提拉娜这么说着,但的场却犹豫了。这里是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