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非常近,所以早晚风会很大吧。
那个简陋的小屋前,有一个邋遢的男人。
留着满脸的胡子,戴着日本猛虎球队的棒球帽。穿着被磨破的卡其裤和满是破洞的衬衫。一只手还拿着酒瓶,昏昏沉沉地躺倒在破旧的摇椅中。
“‘汉森’在哪里?”
“…………”
“喂,我是来找他的。”
棒球帽的男人是在打瞌睡。本想戳一下叫醒他,可是刚被叫醒的他恐怕也说不出正经的话来。
“至少不会是这个老人吧。”
“啊,应该是个四十多岁的人。”
背对着男人,的场敲打了小屋的门。
“兰德中士! ?我是JGDF的的场!还记得泽曼基地吧!”
没有回应,是不在家?还是说正在睡觉?从壁板的缝隙可以窥视出里面的情况,但察觉不到那个人的迹象。
提拉娜的鼻尖微微抖动。
“桂,有点奇怪啊。这里面──”
“兰德中士!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快点出来!”
的场打断了提拉娜的话,大叫着。
还是没有回答。手工制作的门很平整,想要踢开似乎很容易。
“既然如此,我可要闯进来了!”
刚准备踹门,背后就传来了金属声。
本应该在酣睡的老大爷,把短枪身的杆式汽枪对准了这边。
“不好意思,能否不要把我的家给毁了?”
男人说着。仔细一看,他不是个老人。双臂还很健壮,枪口也没有晃动。
“那孩子正在睡觉,这个时候请不要大声喧哗,的场中尉。”
“兰德?是你吗?”
“已经好久没人这么叫我了,我现在只是个‘汉森’。”
兰德放下了枪,推了推自己的棒球帽。好歹承认自己不是什么‘汉森’了,才会被这么称呼。
“一点也搞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但是的场,你还是找到我了。”
“这并不算什么难事。”
“是吗?那看样子这里也不算安全了……”
兰德深深地叹了口气,捋了捋胡须。
“然后呢?你好像不是来杀我的,你是哪个黑帮的手下?”
“我不是黑帮,我是圣特雷萨市警。”
“那也和黑帮没什么区别,你现在是刑警?”
“就是这样。”
“嗯。这里也有一个无法忘记那个虚伪复杂的异世界的战争受害者。”
“没有回故乡,而是依依不舍地留在这个城市,你也一样吧。”
“不错,那边的小姐呢?”
兰德指着提拉娜。
“她是我的搭档。”
“外星人警察吗?那是怎么回事?”
“就像爱尔兰的移民一样。我想今后会越来越多的。”
一百多年前,移民到美国的爱尔兰贫民大多成为了警察或消防员。对殉职者的葬礼方式,还有他们的风俗和传统,都给现代警察留下了明显的影响。
“时代变了吗……嗯,进来吧。”
兰德带的场他们进了小屋。虽然非常狭窄、杂乱,但意外的是并不肮脏。床单也是紧绷绷的。也许从军时期保留的习惯还没有完全改掉。
在他的招待下,坐在了折叠的椅子上。提拉娜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不停地抖动着鼻子。并没有什么特别臭的东西,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刚才他说‘那孩子’,可是哪里都不像那回事。连生活的迹象都没有,是醉酒后的胡言乱语,还是因为某种妄想,无法判断。
“喝点什么吗?这里只有私酿酒。话说,原来你是个刑警啊”
“就当我没说吧。”
本来是想喝一杯的,但现在又困又累,一喝就会醉倒的。
的场开门见山地说。
“你认识斯卡莱特队长吗?”
“我知道,还有中尉的事情。”
这两个人的新闻即使在流浪者的社会中也传开了。
“其实科勒曼特中士也被杀了。”
“会不会是被西岩公园的黑帮所杀?”
“啊,他其实是DEA的诱饵搜查官。”
“是吗?那家伙可真倒霉啊。”
一瞬间,“汉森”中士闭上了双眼。虽然有些奇怪,但却不像是悲伤的样子。
由于命途多舛,的场不太记得曾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