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的场和提拉娜赶到的时候,看见房子的门牌上写着“J·罗德里格斯”。这是假名。
当地的24分署已经在旁边限制了交通。的场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进入现场后,杀人科的两名刑警已经在等着了。
“都不知道能否被定义为‘杀人’了,可疑的地方太多了。”
那个刑警说。
“上周关于阿尔罕布拉的事情我也听说过,我非常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在哪里?”
“就在卧室。相当严重,请做好心理准备。”
“谢了。”
真是令人讨厌的建议。
虽然不是看到尸体就吓得跑回去的新人,但先前吃过的烤肉三明治还在胃里舒服地消化着。如果埃斯科巴也是想象中的状态,那么只能稍微辛苦地忍住别反胃了。
的场和提拉娜走进了午后阳光照射下的卧室。
果然是想象中的惨状。
埃斯科巴的头在特大号的床边滚动,右脚的大半截在它对面,身体散落在卧室外──带游泳池的庭院里,还有占满鲜血的玻璃碎片,脏器浮在水面上摇晃着。
大致的死法和斯卡莱特一样。
只是地点不同,肮脏的拖车公寓和高雅的新兴住宅区的差别。
是被野兽所杀,被害者是在痛苦和绝望的支配下死去的。恐怖的气氛笼罩着这一带。
“是那只狼。”
提拉娜说。
“没有异议了吧。毫无疑问,这个男人也成了那只狼的饵食。你还能说现在不需要做防备野兽的工作了吗?”
提拉娜的语气是暗淡的。她紧张的心情已经不足以得意说出‘你看到了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
的场一边忍着恶心反胃,一边嘀咕道。
“这样的话,就更不明白了。斯卡莱特和埃斯科巴之间应该没有任何关联才对。斯卡莱特是死在阿尔罕布拉的小混混,而埃斯科巴是潜伏在圣特雷萨市的假卖家。为什么这两人会被同样手法所杀呢?完全没有共同点啊。慢着……非要说两人有共同点的话……”
的场瞬间感到背脊发凉,甚至连话都犹豫着说不出口。
“没错。就是你,桂。”
提拉娜说了出来,语气就像是在宣告疑难杂症的医生一样。
“虽然我也不太肯定你是否就是中心。但是,两人都和你有关。斯卡莱特是过去的战友吧?而这个埃斯科巴是怎么样的呢?”
“你这么说,我也答不上来啊。”
确实,埃斯科巴在这里几天之间也急切地想与的场私下里会面,邮件中也强调‘尽早’。
话虽如此,但并没有像这身处险境般紧迫的内容。如果生命真的受到了威胁,只要有一次邮件被对方置之不理,就不会善罢甘休的。即使冲进风纪班的办公室,也会与的场取得联系。
但是他并没有这样做。
可怜的埃斯科巴对身边的危险还没有察觉到吧。从“尽早”一词上可以推测出他若有若无的不安。
“再稍微……看看吧。”
仔细调查了惨剧发生的卧室。
只能推测出以下情况。
狼是打破玻璃入侵的,不顾有无地袭击了睡梦中的埃斯科巴。发狂一般的暴力。大概没过多久野兽就把他撕裂开来,最后咬断了脖子。
从顺序上来说,就像把他拖到带游泳池的院子里,再把头丢进卧室。
“如果不是偶然,倒不如说这是一种聪明的举动。把头扔回卧室,这样就根本不会有人想到是野兽干的了。”
提拉娜说。
“聪明吗?的确是充满恶意的行为,或许可以说是很狡猾吧。”
一边发着牢骚,一边寻找其他房间有没有什么线索。由于专家鉴别小组还没有到达,所以即使在这里徘徊也不会有什么成果。再者,就算是最先进的科学调查也只能了解到令人恶心的杀人表演详情。被击穿头部的男人的头盖骨是在怎样的轨道上散布脑浆和碎骨的?即使分析了那个,也无法明白犯人的动机。嗯,或许能推测出犯人到底是以多么大的憎恶而杀的人。因此,陪审员的想法也有可能发生点改变。
但是如今连把杀人犯押到法院都感到危险。
到死为止都不知道被害者的行动。
埃斯科巴的智能手机沉在了池底,数据全损坏了。即使没坏,访问代码也只有本人才知道。存放在云端的电子信息在得到法院的许可之前也是无法阅览的。
“要多久的时间啊?”
“不知道,再怎么催也得半天吧。”
“好慢啊……”
“就是这样,如果是与恐怖主义有关的部门,应该会更快的……”
她将卧室的梳妆台和抽屉检查了好几遍,的场则在一旁发呆,提拉娜小心翼翼地观察了四散的尸体。真会模仿啊──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她突然说。
“他叼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