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就如那咆哮声在我耳边回响一般。”
“这便是PTSD的症状啊。”
“皮,替,爱思帝?……那是什么?”
(创伤后应激障碍( PTSD)是指个体经历、目睹或遭遇到一个或多个涉及自身或他人的实际死亡,或受到死亡的威胁,或严重的受伤,或躯体完整性受到威胁后,所导致的个体延迟出现和持续存在的精神障碍。俗称: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不说其他的,总之还是先管好自己的工作吧,因为你不在,我都没有时间好好睡上一觉。既然你这么有精神,就该好好工作了。”
“这样啊,也是啊……”
的场在发泄着不满,但提拉娜的态度却很稳重。
“的确,前段时间我很闲,但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那段时间我在病房里思考了很多事情。”
“?”
“住在这个城市的我,和刑警们在一起共事已经有四个月了。由于每天都忙于工作……都没有时间考虑我自己的事情。”
她稍微沉默了一下,的场忍耐着,等她开口。
“其实就在前几天……”
“嗯”
“不,算了吧。”
“喂喂,话都说到这了,就干脆告诉我吧”
是不太想说的话,提拉娜也重新考虑了一下。
“也对,那就说吧,但是我肚子饿了,去吃点东西吧。”
“烤肉三明治可以吗?”
“嗯。”
与这里相隔几个街口的小公园前面,有一家常去的店面。那里的味道虽然不怎么样,但离这最近的就是那家店了。
在公园前面的路边停下了车,买了两个烤肉三明治和两瓶矿泉水。
“还想再要一个。”
明明是这么大的三明治,提拉娜却还是觉得不够。虽然很吃惊,但再买一个也无妨,就当是祝贺她出院的礼物吧。
还来不及上车,她就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狼吞虎咽地吃着烤肉三明治。
“好吃……”
“哎呀,这可比医院的饮食好多了。”
虽然是阳光明媚的晴天,但那个公园正好在一栋大楼的后面,所以很凉快。提拉娜沉默了一会儿,继续吃了起来。
直到第一个三明治吃完了,她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刚才的话题。
“其实前几天……住在纳瓦尔玛的母上大人寄来了信。”
“从你的故乡寄来的?”
纳瓦尔玛是指提拉娜故乡所在的土地,据说她的家族世世代代都是纳瓦尔玛的领主。
“信里多半是很普通的家常话,家人和家臣们的近况,对我的饮食生活和健康问题的担忧等……诸如此类的事情,大概全天下的父母心都是大同小异的吧。”
“啊,是这样啊。”
“但是在信的最后,写到了关于我之前弃剑的事情。”
“啊,如何?”
“来到这个地球的时候,我曾抛弃了剑。违背了作为光荣的米尔沃亚骑士团一员的义务。”
“那件事我也记得很清楚,应该不是那么严重吧?”
“时代已经变了。但是,如果在祖父那个时代,弃剑的骑士在结束任务后,自杀是理所当然的,虽然在现如今也算不稀奇,但我还活着,即使现在也还在这个城市里,抱着暧昧的心情做着警察的工作。说实话,这是不光彩的行为。”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你只是在很短的时间里把剑托付给我了而已。又没给谁添过麻烦……噢,不对,倒是给我添了个大麻烦……哎呀,总之,说什么不光彩之类的也太夸张了吧?”
“不,就是不光彩。”
提拉娜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可耻的境遇到底该怎么办,我也一直都很苦恼。毕竟那个魔术师——泽拉达很可能还活着,除此之外,作为骑士兼职的警察,我也有帮助民众的义务。”
“想那么多干什么?这不过只是个工作。不管我怎么努力,也救不了那个像艾达·坎贝尔一样的妓女。毕竟我们既不是耶稣也不是基督,别想得太复杂了。”
“那只是你个人的想法。我对地球人露骨的恶趣味存在无法消除的膈应。”
“嗯”
有意思,但那不是地球人和塞玛尼人的矛盾,这难道不单纯是大人和孩子之间的纠葛吗?即使是塞玛尼人,也不见得就那么纯朴吧?
“罢了,罢了。然后呢?令堂还说了些什么?”
“啊……对了,母上大人是……希望我回去。因为父上大人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他在公堂之上称我为不肖之女……而实际上,他是希望我回来之后能老实一点,就当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一时糊涂吧。”
“嗯……大概吧,不过这不是好事吗?他算是个好父亲呢。”
“无论怎样,父上大人对于地球是站在亲和派一方的。在我的印象里,他一直以来对王国的陈规陋习持藐视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