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诺夫。”
啪的一声,托尼说道。
“什么嘛?”
“没看出她很不高兴吗?”
“嗯?是吗?啊……对不起啊。”
戈德诺夫道了歉,回到了工作上。的场想说的话大部分都被托尼给说了。的场轻轻点了点头。大概是在电脑屏幕的黑色区域反射出来了吧,托尼背对着他默默地点了点头。
(不好意思啊)
(别在意)
这样的感觉。
这就是所谓的默契吧。
总觉得我和托尼就像老夫老妻一样,的场这样想着。
虽然我不是同性恋,但如果他是个女人,将来嫁作贤妻良母的话,想必会是最棒的人生。
正想着这种无聊的事,季默主任走进了办公室。
“的场。”
本以为会被他厉声责骂,但听到他那沉稳的语气反而吓了一跳。
“主任,是关于今天的事情吧?首先DEA的那家伙──”
“埃斯科巴的事处理好了,不过是常有的差错罢了。”
季默打断了的场的话。
“你说什么?解决了吗?那究竟是──”
“比起那个,你知道原陆军卢克•斯卡莱特吗?”
的场顿时感觉到下巴周围的神经紧绷了一般。
“卢克·斯卡莱特?……是那个佛罗里达州出身的队长吗?”
“从文件上看,的确如此。”
“我认识,在塞玛尼世界战争中的一个时期。”
在自卫队和美国陆军的联合作战时,一起执行过侦察任务。都是些不愿回想起的糟糕经历。
“关系亲密吗?”
“不,一点也不。”
而且那家伙还用另一个别名称呼自己。叫什么‘刀疤脸’?因为他长得和阿尔·帕西诺相似而又不同,直到最后,的场都只称呼他为“斯卡莱特队长”。
“那么,斯卡莱特他怎么了?”
“刚才和妓女的尸体一起被发现了,就在阿尔罕布拉海岸的“拖车公寓”里。”
“被人暗杀的吗?”
“不知道,但至少绝对不是自杀。”
“那个妓女在风纪班一年前的记录里出现过,好像有诸多可疑之处。我已经跟阿尔罕布拉的郡警通过话了,你和埃克塞迪利卡一起去调查吧。”
现在是深夜。阿尔罕布拉海岸的话,开车要花一小时左右,明早才能回来。
“啊……”
的场强忍住阴沉的脸色。看手表的时候就想问“难道现在就去吗?”,但总算憋回去了。心里清楚如果这么问的话,季默马上就要发脾气了。如果这个上司说‘去吧’,那就是必须得去的。
尽管强忍着情绪,季默还是敏锐地察觉了的场的内心。
“怎么?有意见吗?”
“不,我很乐意。”
的场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伸手去拿了上衣。
阿尔罕布拉海岸是横布在圣特雷萨市西南方向50公里处的港湾地带。虽说是市郊的度假胜地,但给人的印象并不高级。话虽如此,但对于圣特蕾萨市的中产阶级家庭来说,若是周末想要钓鱼或者烧烤,那里是最近的地方,正好还有拥有廉价别墅的警察。的场也多次受到同事的邀请,一边看海一边喝酒。
提拉娜却是第一次去。
但是如果是深夜两点,而且又是为了工作而来的话,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她在的场驾驶的科尔维特的副驾驶位置上昏昏欲睡,突然猛地摇头,拼命地驱赶睡意。
“我也好困啊,聊点什么吧。”
在去阿尔罕布拉的路上,的场这样说道。本想说“睡一会也没关系的”,但如果这样下去,在到达现场的“拖车公寓”之前,两人就会因为瞌睡事故而离开这个世界的。
“就算你让我聊……那么,聊些最近读的书怎么样?”
“嗯,什么书啊?”
“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
“别开玩笑,你是想杀了我吗?”
“在地球人的书里这不是很有意思的内容吗?与我国的一本叫《巴・诺・米卢迪》的魔法书有相通之处。怎么说呢,在物质界与精灵界之间──”
“别说了,这样下去我会更想睡觉的。”
“是啊,对你这样缺乏教养的男人来说可能不合适。”
“不管怎么说……啊,是啦是啦。”
如果是男同事的话还可以说些黄段子来应付下去。对提拉娜来说可行不通,大概会被她当场斩杀的。
“还是聊些工作上的事吧,那人是叫柯波拉·斯卡莱特吗?他是个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