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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叫‘塞西尔’吗?
“克?克洛伊是吧?哦,乖孩子。我现在有急事,那个──”
“喂!”
提拉娜(的身体)眯起眼睛扑了过来。克洛伊大概只是想来一个轻松的拥抱吧。然而,虽说是身材娇小的少女,但好歹也是100磅左右的人体以猫的气势扑了上去。塞西尔还没来得及躲开,就被推倒在地。
“啊……”
塞西尔摔倒的时候后脑勺磕在桌子腿上。一阵沉重的疼痛和冲击过后,眼前一片漆黑,白光从某处四散而开。
不行。让开!这孩子,垃圾车──。
“塞……?”
几秒钟后,意识逐渐远去了。
只感到提拉娜(的身体)把脸凑了过来,而克洛伊(的身体)在某个地方喵喵叫着。
啊,不行。对不起。这么说来,今天还没吃早饭来着……。
在失去意识之前,她能感受到的只有提拉娜担心地舔着自己的脸颊,痒痒的。
的场去到了位于七英里的奥尼尔店,因为还没到中午,只有调酒师鲍勃在上班。
“我想他应该还在公寓吧。”
鲍勃一边搬着刚到货的酒,一边回答。
“还在睡觉吗?”
“大概是吧。他昨晚开了一个门庭若市的宴会。”
怪不得电话不接、短信也不会。的场一边发着牢骚,一边停下车,走向奥尼尔的公寓。
途中与总是在这附近喝醉酒的熟人查理老头擦身而过。
“哟,马诺贝啊,别一大早就偷懒啊。”
“都已经是中午了,大爷你又喝醉了吗?”
“今朝有酒今朝醉。话说今天那个小妞儿怎么不见了?终于把你给甩了吗?”
“她只是感冒了在家睡觉而已。我先告辞了。”
这么一想,自己已经把提拉娜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了。等回头再打电话看看吧。
得让她回答自己得了哪种(塞玛尼的)病,置之不理的话可能会变得更糟。
话虽如此,但早上那个举止真的是生了病吗?
的场并不是那种被穿内衣的女人抱住就会手足无措的小毛孩。那个样子最容易联想到的就是发情期的猫狗会把肚子蹭到主人的脚上,但那可是提拉娜呀。
真是太尴尬了。
当时自己也睡迷糊了,但说实话,那时的自己的确产生了一丝快感。如果对方是别的女人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总之,先去找奥尼尔吧。
奥尼尔的公寓是瓦砖砌筑的外墙,面向大街。可能是管理公司削减了预算吧,已经有10多年没有做过像样的维护了。的场在门口把奥尼尔房间的号码按了三次,都没有回应。
“…………”
的场一个劲地按,按到第六次终于有人出来了。
“哎呀……吵死了,什么事啊……”
一个嘶哑的男音传了过来,大概是保镖肯尼。平日里工作的时候是充满压迫感的粗犷嗓门,但现在的声音却非常软弱。
“我是的场,奥尼尔在吗?”
“啊,你找老板吗?嗯……我看看啊,睡觉前应该是在……”
“总之先来开门。”
“诶,头疼……”
蜂鸣器响起,入口的铁栏杆被打开了。
走廊和电梯都脏兮兮的,弥漫着酸臭味,连楼层的按钮也是碎的。的场去到了六楼奥尼尔的房间,门没上锁。
“喂,我进来了。”
敲了敲门走进了玄关,一股浓浓的酒味扑鼻而来。啤酒、威士忌、伏特加、朗姆酒……混杂在了一起,再加上烟味、香水味和呕吐物,韵味十足的鸡尾酒就完成了。
“哇,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不堪入目。”
走廊也是乱七八糟的。不知为何,圣诞树用的装饰品散落一地,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穿着一条裤衩被埋在廉价的金色缎带里呼噜大睡。
“你好啊,先生。”
在昏暗走廊深处的客厅里,穿着心形睡衣的肯尼悄悄走了出来。他是一个粗犷的黑人巨汉。
“肯尼,你穿的什么呀?”
“怎么?……咱睡觉的时候总是这身,不穿这件睡衣咱睡不着。”
“倒在那里的男人是?”
的场用下巴指了指埋在缎带里睡觉的男人。
“不,咱也不知道。这人谁呀?他昨天不在呀。”
“……罢了,奥尼尔在哪里?”
“咱也没找到……咱只记得他一口气喝了伏特加、番茄酱和塔巴斯科兑的苏打水,然后在桌子上手舞足蹈。”
(塔巴斯科:一种辣椒酱)